“爷……求求您……不要赶子衿走啊。子衿……子衿错了。子衿愿意留在地锦堂。爷不要送我走啊。”子衿匍匐在地磕头不起,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悬崖上,覃纭修手指头一点,她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覃纭修理都不想理,手掌里的小手掐了他两把,他才顿了下脚步。“你回去想明白了。明天去给王妃磕头。”
说完头也不回的将薛茗予拽走了。
薛茗予手被拉着,脚步飞快,心里却气炸了。这都什么事儿,干嘛都推到她这里了。等到了翠微山房,两个人一关房门,薛茗予就炸毛了。
“你让她来给我磕头干什么?”薛茗予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她又哪里愿意看子衿来唱戏了。哭哭啼啼的,听着就头痛。
覃纭修揉揉额头,有点无奈。“你看着办呗。子衿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她一直还比较忠心。就算现在做不了事了,在眼皮底子里能安分点也行。若是不安分,撵她走了,就得让执剑找个身手好的看着她,她这后半辈子要是不反水还好,要是反水……”
覃纭修后面没说,薛茗予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往往知道的太多的人,不会有好下场。覃纭修可能念在主仆恩情,让子衿在身边闭着嘴巴平安过一辈子的,如果闹掰了,子衿要是冲动了,那就不得不封口了。
“就看她一晚上想不想的明白。想的明白,留在地锦堂,或去庄子里都行。想不明白,你就叫挽弓带她走。”覃纭修不欲多谈,“那些流言就不要管了,日子长了没这回事,也就没人说什么了。”
揽了薛茗予就要去歇息,薛茗予心里杂七杂八的,稀里糊涂坐在床上,衣裳一件件被褪下,才红着脸意识到自己马上要被吃干抹净,娇滴滴的嚷起来,“覃纭修!你怎么这样!”
那张牙舞爪的模样惹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她即使是抓狂,也能如猫爪般抓到他心里。覃纭修毫不客气发覆上已经快要将被窝裹成一团的曼妙身姿,区区一条棉被,怎敌得过圣将军王,很快那山包溪涧,尽在他手掌之间。
第二日薛茗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覃纭修什么时候去上衙的她也不知道。主要是头一天晚上覃纭修实在忍不住半夜又瞎闹了一回。
她顶着黑眼圈爬起来,无暇小心翼翼过来给她穿戴衣裳,一问已经巳正(十一点)了,赶紧挑起来让无暇给她穿戴好,梳洗干净也不用化妆什么了,斜斜挽个纂儿就行。“子衿来没来?”
无暇撇撇嘴,她压根儿没想禀报的,王妃这早饭还没吃呢。“来了,在廊下站着呢。给她个凳子她也不坐。”
薛茗予吐吐舌头。她可从来都不是那惯常磋磨人的,子衿不会是以为她故意趁覃纭修走了这样刻薄她吧。
头发刚弄整齐,薛茗予就要去喊了子衿来说话。无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接过无琴手上的餐盘一放,“王妃得吃点东西压压吧。您睡个觉,那又不是婆婆,怎么就等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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