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试试,在落地珐琅镜前照照也觉得很满意。
锦华拍手直说好看,“王妃这身真漂亮,奴婢就没见谁把大红的穿着这么漂亮的。”
“可不就是。”锦瑟两眼亮晶晶,“王妃以后多做几声大红的衣裳穿。您皮肤白,趁着这红更喜庆了。”
薛茗予捂着嘴笑,调皮的眨眨眼,“嗯,我也这么觉得。”
挑首饰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挑了一套六拇指大个东珠并排的玲珑扇形簪。耳朵上是两粒小拇指大小的东珠流苏耳环。手上就简单多了,她拿了及笄时陈大奶奶送的血玉手镯,她的手腕纤细莹润,肤白胜雪,血玉手镯看着妖艳夺目。
“行,就这么多了。”薛茗予满意的拍手,锦年就拿了干净的棉帕子将首饰细细擦拭起来。
“奴婢去给您把这裙子好好烫一下,晒晒。”锦瑟福了个礼,去收拾薛茗予换下来放在床上的大红湖绸西番莲褶裙。
薛茗予眯眯笑,“行,去吧。”她哼着小调儿进了里间,从紫檀暗八仙立柜里找出肚兜来,最近觉得胸前有点儿太紧了,看来得重新做几件肚兜调整调整尺寸了。薛茗予红着脸,心想覃纭修若是知道了又该笑话她了。
小调儿正哼着乐呢,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往里跑。薛茗予就板了脸,除了贴身丫鬟,她是不许人随便进出她这正屋的。而就算起居的地方,就算是贴身丫鬟也是不许这样没有章法慌慌张张的,毕竟覃纭修也是经常在她住屋里出入,这些毛手毛脚的真是欠教训。
“王妃……王妃……”薛茗予板着脸,门框里出现的却是刚刚出去的锦瑟,她怀里还抱着大红的湖绸西番莲褶裙。“王爷回来了。执剑请您去嘉槿堂,王爷他……受伤了……”
薛茗予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也顾不得理会锦瑟,提了裙摆就往嘉槿堂跑去。
她都不知道怎么穿过那么多的抄手游廊,跨过那么多的院门。等右手扶住嘉槿堂的大门时,扶着门框捂住起伏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手脚都在发抖。
“王妃。”无琴从后面扶住她。
“扶我……进去。”薛茗予咬着嘴唇,吐出几个冰冷的字。
覃纭修躺着罗汉床上。屋子里没有什么凌乱的,显然是收拾过了,可是压不住那一股子血腥味儿。
“你怎么受伤了?伤哪里了?”薛茗予在床边坐着,眼泪控制不住的扑簌簌的往下掉。她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怕不小心触痛了覃纭修的伤口。
“没事儿。你别哭。真没事儿。”覃纭修伸出一只手去擦薛茗予脸上滚滚落下的泪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你给我看看……到底伤哪儿了,现在怎么样了?”薛茗予捂着嘴,她不想哭,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看见覃纭修疲倦又没有生气的样子,心里控制不住的酸涩从胸腔一下子溢出到了鼻腔和泪腺,眼泪想忍都忍不住。
“就普通的外伤。”覃纭修指指自己的肋下,“我身上伤多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好的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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