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儿,就该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东沧形势严峻,咱们梧州的男儿个个都有责任!九王爷是咱们梧州男儿的先驱,我汤淮肃,在此以茶代酒,敬九王爷一杯。”汤淮肃慷慨激昂的说完,一口饮尽杯中茶水。他本来就和覃纭修是旧友,覃纭修去东沧上前线,他却被家族死死按在艳京不让动弹,汤淮肃心里一肚子的火气早就憋屈的不行,他来的早,早就听了不少编排覃纭修的话了,若不是身边兄长压着,他早就跳起来要教训人了。此时见薛茗予不费吹灰之力完败安芗侯,汤淮肃实在是忍不住要起身声援!
“爱卿们很是热闹啊!”大家的注意力都聚集在汤淮肃这里,连皇上和皇后相携从殿后走出来,都没有完全反映过来。反倒是皇上先客气地寒暄了起来。
立马坐着的站着的齐齐跪倒在地,又是山呼万岁又是告罪,好在有无琴扶着,薛茗予这番折腾中就省力了不少。
覃纭伽扫视了一眼匍匐在地的文武百官和家眷,心底不禁嘲讽,看着一个比一个虔诚谦卑,可那一颗颗心呢?
帝后一落座,宫宴就开始拉开帷幕。宫女们施施然鱼贯而出,上酒上菜,薛茗予觉得看着这么多宫女一样装束跟木偶一样同一个表情同一种姿势的忙碌,真是平白眼晕的很。
“皇上!臣有话说。”安芗侯肋间气得生疼,之前声讨九王爷站前不力的人大有人在,却奈何他出了头炮就被九王妃给呛了回来,连汤家小子也来搅局,还没等到人声援他的,就被帝后入场给打断了,安芗侯这口气是实在难以平息。
“侯爷不必拘谨,今日是宫宴又不是上朝。”覃纭伽盯着安芗侯不太自然的脸色看了一眼,他进来之前场上的动静都是听了好一会儿的,自然是知道这个不识趣的老家伙没什么好话,也就提醒他朝堂上的事不要在这里说了。
边上那些起初还在编排九王爷的,一听这风向,不由得暗自庆幸刚刚这出头挑事儿的不是自己。显而易见,今儿圣上是不想听他们声讨质问的。
安芗侯却是正在气头上,根本没体会到皇上的意思,连身边儿子拉他的衣袖他都没感觉道,可怜他几个儿子见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只得暗自捶腿心里连连叫苦。
老头子一辈子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偏偏还对自己的大炮性子孤芳自赏。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老头子嘴里倒是舒坦了,可他们这些小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难怪他们安芗侯府的人出去谁也不待见的,爵位能传承,可是俸禄有限,偌大一个家族,做生意没人帮扶,官场没人卖脸面,叫他们这些后人的日子咋过啊。若不是怕惊动圣驾,都有人想当场将安芗侯打晕拖走的。
安芗侯梗着脖子大声说道,“皇上在端午佳节犒劳文武百官,实乃臣等的荣幸。可是东沧战况紧急,臣恳请皇上责罚主帅,以振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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