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凌书桓那猪样子
冷意晴听到这话,亦是恼得使劲全身力气推开百里修,可是她还未来得及下床,就被他给抓了回来,怒道,“你干什么,百里修?”
“你要是不答应我,那我便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再向外祖请罪。”百里修说完,加重了手势,抓着冷意晴的寝衣用力一撕……
“嘶啦”一声,白色寝衣应声裂开,露出了杏色的肚兜。
“啪!”冷意晴扬手便朝那张俊逸不羁的脸上掴了下去,声音清脆得同时镇住了两个人。
百里修松手捂住了脸,因疯狂而发红的眼睛慢慢柔了下去,放开了冷意晴,紧盯着她说不出话来。
冷意晴气喘如牛,这一掌下去是连她都吓住了,没想到自己还真是下得了手,“百里修……”虚软的声音之中含着无尽的哀求,“为什么要这样?”
“你好好睡吧,我先出去。”百里修翻身下了床,修长的手勾起衣服就要往外走。
“站住,”黑暗之中,冷意晴只能看到发沉的一个轮廓,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就刚刚那一句话亦是平淡无波,两人相处以来,第一次如此深沉的面对,“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出这个门。”
“那好,我问你,嫁还是不嫁?”百里修问完之后,身子不由地紧绷了起来,生怕冷意晴说出令他痛不欲生的两个字。
半响时间,犹如等了许久,房间里传出冷意晴轻轻地叹息,轻柔的声音栽着满满地无力感,“我嫁,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百里修闻言,没留下只言片语便抬脚走了,到了门口,他又听到冷意晴紧张地补充道,“大哥和玉凌公主成亲之后我便嫁给你。”
其实,什么聘金彩礼,那都不是冷意晴对百里修的搪塞,因为她要看到张小刚和玉凌成亲了才会真正的放心,也算是对张大娘的一个交代。
百里修到底是什么话都没有,除了关门声之外,只剩下冷意晴的呼吸声了。
冷意晴失落地环抱着自己的双膝,但是又不敢把头埋得太低,生怕那眼泪会不争气地坠落下来,她又一次愧对了百里修,打了不说,还让他失望地离开了。
“小姐,奴婢陪您,”阿萨端着一盏灯进屋,看到床上凌乱而主子的衣裳又被撕破了,心里明了了几分,但是没问出口,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公子说了,您要有什么需要,奴婢一定倾尽全力帮您。”
“他去哪儿了?”冷意晴怎会不知道百里修的意思,就怕她再次离家出走,但是心负愧疚的冷意晴却没那个打算,现在就算百里修要赶她走她也不会离开了。
“奴婢不知,之前听说了晚上太子的人巡城,兴许是一起去了吧,毕竟是太子大婚,不容有失。”
冷意晴听了这才放心,但是她已经无心睡意,盯着那狂乱摇曳的火花失神,直到天亮。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冷意晴打算上街逛逛,梳洗之后换了身红色长衫,虽然没有富贵的金色压襟也没有精美的刺绣,但是她身量本来就好,所以穿在身上是婀娜之中不乏妩媚之色。
“小姐穿红色原来这么好看,和我们公子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呢,”阿萨替冷意晴拉好裙摆之后,由衷一叹,这话便是让冷意晴响起了第一次碰上百里修的时候,一身红衣似火,难掩风流之姿。
“他还没回来吗?”冷意晴不禁加重了失落,就是精神也有些萎靡了。
“这个点儿应该是早朝了,您要是有事,奴婢让人去宫门外等着,等他出来就……”
“不用了,”冷意晴叹息了一声,强笑道,“我又不是孩子,没那么粘。”
早饭过后,冷意晴便出府了,要说逛逛,还真是漫无目的地在游荡,今日太子和张若心大婚,街上张灯结彩,无比透着喜庆的气氛,可是冷意晴就是高兴不起来。
“让开,让开。”
冷意晴的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叫声和马蹄声,百姓们得闻之后慌乱地停了脚步,生怕被马匹碰撞到。冷意晴和阿萨也尽量靠边,但是眨眼的功夫,那匹马便停在了她的面前,那马上的人就是该死的凌书桓。
“晴儿,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冷意晴厌恶地抬起头,看到正笑得得意的凌书桓,她本来怒斥于他,谁知是看到他的脸之后,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晴儿,你笑什么?”凌书桓摸了摸自己的脸,立刻龇牙咧嘴了。
此时的凌书桓,正是那鼻青脸肿地狼狈样子,更甚者是他的额角高高地拢起,活像那戏文中的独角大王,原本整齐的一头黑发亦是长短不齐,梳都梳不起来。
“凌书桓,你怎么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说句良心话,冷意晴心里真真是痛快地不得了。
“我……”凌书桓刚要回答,可是只开了头就说不下去了,翻身下马,朝冷意晴大跨了一步,而后被阿萨给拦住了,“凌将军,请留步。”
冷意晴在阿萨身后很安心,再者,现在是青天白日,街上那么多人,凌书桓就算是有不轨之心也得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胆量才行。
“凌书桓,你还不速速离开吗?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你无所谓看我觉得脸上无关啊,”冷意晴看到自己已经被围成一圈了,看热闹的人自然是少不了指指点点。
“晴儿,我……”拉扯了嘴角的伤口,凌书桓是有口难言啊。
“小姐,您一定很奇怪堂堂正二品都统将军怎么变成这幅样子,奴婢知道,不如说与您听听,”阿萨俨然是把凌书桓当成笑话来说了。
“哦……你知道?”冷意晴甚为纳闷,美眸一转,望向了阿萨,“不凡说说,本小姐正无趣得很呢。”
“是,”阿萨一福身之后,轻咳一声,朗声说道,“今日是太子大婚,所以昨夜守城侍卫巡夜,以防不轨之人闹事……”
“给我闭嘴,”凌书桓一声厉喝打断了阿萨,随后挥手赶走了看热闹的人群,“滚啊,都给我滚。”
百姓们被怕伤到,赶紧离去,也有不知死活的三三两两还想凑热闹,都被凌书桓给哄走了。
然而阿萨却没有停下来,而是在冷意晴的耳边,继续说道,“昨晚,凌书桓在青楼饮酒作乐,和卫家世子卫长轩一起与人起了争执,许是酒喝多了,与人打了一架,公子正率兵路过,见他不知悔改,便出手教训了一番,这才有了现在这模样。”
阿萨说完,偷偷地注意了冷意晴的脸色,不知道她是否认听出了自己隐含的意思。
“你是说他这样子是百里修打的?”冷意晴诧异不已,这两人要是大打出手的话,太子爷怎么会轻饶呢。
“是,”阿萨应道,又笑着说道,“您是不是觉得看着很过瘾,瞧他那副情圣的样子,别说您了,就是奴婢也看不下去了。”
冷意晴抿唇不语,心里却隐约觉得百里修许是故意找凌书桓的茬,要不然以凌书桓那狗腿的样子,怎么会在太子大婚前夜闹事呢。
“晴儿……晴儿,”凌书桓把人赶走之后,人也累得气喘吁吁得了,“我有话和你说,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聊你妹啊,聊,聊,聊!
冷意晴忍不住讥讽道,“凌书桓,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有,有很多,你我分开了这么多日子,我心里有很多话对你说,”凌书桓急切地要拉冷意晴的手,被阿萨一掌给挡了出去,“凌将军,现在在大街上,你这样拉拉扯扯好像不大好看吧,要是被我们公子看到,奴婢也是担心您的安危了。”
“臭丫头,给我让开。”
阿萨毫不相让,倒是摆起来要打架的架势,凌书桓应不应战,都是没了脸面,所以他最终还是出招了,一个扫堂腿朝阿萨劈来,转身伸手出拳,可是阿萨轻盈如燕,一下子就躲了过去,反而借力转身才在了凌书桓的肩头,稍稍一用力,便将他给压在了地上,这都没怎么打了,他看上就像是不行的了样子。
阿萨拍了拍手掌,回到冷意晴身边,“小姐,您看他是不是不自量力,昨晚就差没被打散架了,今日还敢应奴婢的战,真是不知死活。”
凌书桓被刺激地连忙爬了起来,摩拳擦掌起来了,“臭丫头,再来了,本将军让着你,给你一点阳光,你倒是开起染坊来了,看本将军不把你打得满地找呀。”
阿萨倒是觉得好玩,但是冷意晴无心待下去,左右望了一眼,一面是墙,走不了,一面是人家酒楼的门口,难怪凌书桓会赶在这里把她堵下,赶紧还想两人喝点小酒聚一下吗?
真真是痴人说梦了。
“让一下,都让一下,”这时,酒楼的活计端了一盆水出来了,看到门口是人,也不好意思直接倒水,客气地嚷了两句。
冷意晴不管三七二十一,抢夺了那木盆就朝凌书桓身上招呼过去了。
“哗啦”一声,凌书桓没来得及躲开,头上,脸上,肩上,身上,脚上,滴滴答答地掉下黄褐色的液体,而且还散发着油腻腻的味道。
冷意晴把木盆还给了小伙计,然后从衣襟里摸出两个铜板递了过去,“小哥,对不住了,回头你给清理一下地面,免得路人经过滑倒了。”
“好,好,”小伙计莫名其妙得了铜板,感恩戴德地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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