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遥儿已经吓得傻了,孙祥是她父亲的朋友,怎么能……
可她还没来得及想清这个问题,对方的唇却已压到了她唇上,大手也游走到了她腰际,直截了当地扯开裙带。
程遥儿死死抓住衣服不肯让孙祥得逞,眼睛里溢满泪水,拼命摇头,孙祥顿了顿,放开她的唇,居高临下地看着:“迷魂散的事,绿萝一直在喊冤,如果本官追查下去,大概那药,当真不是绿萝买的吧?”
程遥儿面如死灰,眼泪断了线珠子般落下来。
“所以,不要反抗!”孙祥不怀好意地笑了,握住程遥儿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衣服上移开,衣襟大敞,露出明艳的肚兜,他打了个口哨,还不错。
程遥儿咬紧嘴唇,可怜巴巴,哆嗦地摇着头:“孙伯伯,求求你,看在爹的面上,放过我吧。”
“我已经网开一面了。”孙祥的手轻轻解开程遥儿的肚兜,唇角邪恶地向上勾起,“如果我把你充了官妓,可以明正言顺地召你来伺候,根本不用现在这样偷偷摸摸,不过到时候,可就人人都知道你是个娼妓了!”
程遥儿嚎啕大哭,孙祥却是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按到桌上,手臂一挥,扫出空当将她压在身下,程遥儿的滋味一点也不比柳素琴差,再加上叶娇娇,就更完美了。
叶娇娇等一行人回到家,陶然果然已经在叶家等着,一见到叶娇娇和南承宁立刻跑过去:“哥、娇娇,我跟你们说个大消息!”
所以,她就是打定主意要把叶学义当空气了!
叶学义大度地笑笑等着,不跟头发长见识短的丫头计较,看她有什么大消息!
陶然压低声音,咬着牙说:“我今天在陆家门口看到的那个,确实是柳素琴,那女人根本没离开洛州,我一路偷偷跟着她,你们猜她去了哪?县令府!”
叶娇娇啊了一声,柳素琴肿么这么厉害,是不是不管换几个县令,她都能雷打不动地找到靠山?
南承宁和叶学义对望一眼,这个孙祥,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孙祥该占的便宜占完,志得意满,丢下生不如死的程遥儿扬长而去,程遥儿边哭边穿衣服,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失身给比父亲还大的老男人,真想一头撞死得了,终究还是怕死,只能屈辱忍下……
“我听他们说老爷又找了个漂亮女人,没想到是你!”就在程遥儿失魂落魄之际,门口忽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程遥儿噌地抬起头:“柳素琴?你也被那个老禽兽……”
“嘘!”柳素琴按住程遥儿的嘴,“老禽兽这种话,以后少说,被孙祥听到,小心他下次让你连路都走不动!”
程遥儿嘴一扁又哭出来,还有下次?
柳素琴冷冷一笑:“你不会真那么天真,以为他得了一次就能满足吧?遥儿,上了这条船就没有回头路,我们现在除了没挂官妓的名,和她们也没区别了!”
程遥儿,彻底绝望!
柳素琴摇摇她的肩膀:“傻妹妹,你甘心吗?姓孙的我们拼不过,但这个仇,总不能不报!”
“对!”程遥儿眸中生起愤怒的火光,“是叶家把我害成这样的,叶娇娇!她嫁祸我藏了黑寡妇我才会被孙祥要挟!”
柳素琴满意地笑了,不过很快又摆出同仇敌忾的同情,用力点点头:“不错,我也是被她所害,才会落到今日的田地!你敢不敢玩把大的?”
“什么?”程遥儿茫然抬头。
柳素琴恨恨地说:“我要叶娇娇和陶然比我们更惨!我们现在虽然做着官妓的事,但毕竟只要伺候孙祥一个,我要把她们卖到青楼,是个男人花钱都能睡她们!”
程遥儿吓得打了个哆嗦:“这……成吗?把叶娇娇卖到青楼,叶家怎么可能答应……”
柳素琴哼了一声:“叶家在洛州是有门路,但离了洛州呢?我认识些朋友,有办法把她们卖到滁州去,叶家哪里会知道,滁州哪个青楼里藏着他们的宝贝女儿!只要你能把她和陶然骗出来我就有办法让她们生不如死!不过千万小心,南承宁和叶娇娇那只白狗,都不好对付!”
程遥儿还是有点怕,但想到自己适才受的羞辱,又毅然决然地点点头:“好!我请她们到家里去玩,你让你朋友在路上埋伏,千万别让她们进了我家门,否则,我和陆乔可就说不清楚了!”
柳素琴微微一笑:“放心,我知道!”
她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她知道这是一招险棋,但她不怕!楚祥死后,柳素琴原本想逃到滁洲,却不料在路上遇到了流寇,被那些异族人肆无忌惮地折腾过一天一夜之后,柳素琴就再没有害怕的事了!
流寇如何?孙祥又如何?不都是男人嘛,只要能帮她,都可以利用!
三日后,滁州。
“五十两!”
“六十两!”
“八十!”
叶娇娇坐在二层楼的高台,双手被铁链锁在身后,脚上也是戴着锁拷,只露出一个脑袋,陶然并肩就坐在她旁边,手脚捆着麻绳,台下,则是一片旋风般的狂热,让她有种明星跟粉丝见面会的错觉。
可惜,这不是什么粉丝见面会,而是红袖楼在竞价拍卖她和陶然的初夜。
滁州是个穷地,好看姑娘还被流寇掳走了,没想到能遇上叶娇娇和陶然这样的大美人,还是雏,那些男人,恨不得倾家荡产,也想要一亲芳泽……
“五万两!”鼎沸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极不屑的声音,场面瞬间肃静了。
叶娇娇眨眨眼,只见发话的是个青袍男子,二十四五岁年纪,面如刀削,目若朗星,虽然脸上那副唯我独尊的霸道让人看着很不舒服,但依旧无法掩盖他卓然的气质,一站起身,立马将周围的嫖客甩出两条街。
此刻,这位公子双手环胸,正不耐烦地看着老鸨,淡淡地说:“五万两一个,两个爷都包了!”
几十两银子,你们这些乡巴佬好意思争来争去的嘛!
叶娇娇噗哧一笑,用手肘戳戳陶然:“我们还挺值钱的啊,我跟你卖了一个价耶!”
所以呢?叶大小姐你觉得挺骄傲?陶然简直无语:“叶娇娇,你现在还笑得出来?”
叶娇娇脸上的灿烂瞬间黯淡下去,郁闷地低头:“是啊,也不知道红枣和二喵怎么样了……”
陶然心中一痛,紧了紧拳头:“叶娇娇,如果你还能见到二喵,好好对它,永远不要欺负它!”
叶娇娇咧嘴一笑:“都是它欺负我,我哪有能耐欺负它啊!南承宁每次煮大骨头棒子,都是它抢的比我多,我一次都没有抢到超过半数。”
陶然笑了,叶娇娇什么都能跟吃挂起钩来,这份单纯的快乐,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那该多好,她很担心,如果二喵和红枣有事,叶娇娇还能继续这样快乐下去吗?
她看得清清楚楚,在那惊心动魄的画面里,是闪电一样的二喵冲过去,替叶娇娇挡住了射来的火器,然后还在倒地之前,大爪一挥,把叶娇娇给拍晕了。
即使是陶然,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也无法做到绝对理智,二喵却做到了,它看出来那群流寇原本没想要叶娇娇和陶然的命,是看到叶娇娇的大力金手指撂翻两人之后,才掏出的火器。
叶娇娇晕倒,陶然却没晕,她亲眼看到二喵跌倒在地,雪白的皮毛染上了鲜红的血渍,它定定看着她,不会说话,叫不出声,但陶然看懂了,它在说:别告诉叶娇娇!
陶然不是个爱哭的人,那一刻,她泪奔。
“你们两个,过来!”身后传来一个凶巴巴的声音,将陶然的思维拽回现实,先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才是王道。
“呵呵,长得就是标志啊!”老鸨看着叶娇娇和陶然,俨然看到两棵摇钱树,“难怪宋大爷肯为你们一抛万金!来来来,忙伙半天渴了吧,这是妈妈给你们煮的蜜豆水,很润喉的!”
叶娇娇大喜,果然是渴得狠了,有人将水送到她嘴边,她开开心心喝下去,一点都不甜,这还好意思叫蜜豆水?算了,陶姐姐说在铁链被解开之前,不能暴露实力,人家说什么就要做什么,难喝就难喝点吧,她也不骂人了!
陶然气得耳朵冒烟,叶娇娇你有没有脑子,青楼里端来的东西你也敢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里面不会是好东西!
老鸨满意叶娇娇的配合,对陶然就看不顺眼了,沉着脸不由分说让人撬开嘴把“蜜豆水”给她灌下去,宋少爷可是大金主呢,万一这俩丫头闹脾气给得罪了,老鸨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先下了药为妥!
面对叶娇娇那一副“不就是喝杯水嘛,你们干嘛这样欺负陶姐姐”的嗔怪脸,老鸨一点也不生气,哎呀这小模样实在太萌太可爱了有木有,日后一定还能赚大钱!
她心满意足地挥挥手:“春红秋桃,把这俩姑娘送到宋少爷屋里,爷等着开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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