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娇认真看着南承宁的表情,不懂他为何一副很纠结的样子,估计是自己刚才发脾气他生气了,想想也是,南承宁生病,她确实应该让着他的。
念及于此,叶娇娇轻轻将嘴贴在南承宁嘴上,笨拙地啄啄,这样,不生气好不好?
南承宁浑身一颤,小东西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好吧他承认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理智明明在叫嚣着不能妄动,呼吸却已经急促进来,开始回吻叶娇娇。
有些事纯属本能,不需要眼睛。
叶娇娇有点呆,南承宁这是不是不生气了?他的吻好温柔,把她抱得好紧,应该是不气了吧,想想觉得很开心,舔舔南承宁的唇,笑了。
他的手摸索着解开了她的衣带,炽热的吻一路向下,在胸口处流连忘返,叶娇娇羞红了脸,这种事从前不是没发生过,但南承宁从未如此大胆,在那种地方逗留那么长时间……
她的胸虽然长大了点,可和陶然相比,还是好小哦,好在南承宁看不见,嗯嗯,这样好。
叶娇娇守着自己的神逻辑,很开心,小手攀上南承宁的脖子,摸摸,他出了好多汗哦。
眼前的黑暗在一点点淡去,呈现出淡淡的灰色,还有一点,娇艳?
南承宁诧异地眨眨眼,没错,确实是嫩红色,他震惊,他愕然,那是叶娇娇胸口的颜色?
他看见了?
南承宁小幅度地转转眼珠,马车里虽然很暗,但他已经在黑暗中泡得太久,完全适应了这种光线,车底的被褥、车身的棱柱,都看见了……
南承宁一阵狂喜,没想到会有这种事!
“南承宁,你怎么了?”叶娇娇察觉到某人已经好久没动弹过,有点奇怪,不好意思地戳戳南承宁的肩膀,后者这才回过神,想到要告诉叶娇娇这个好消息,可在话出口的那一刻,又收住了。
他们已经擦枪走火好几次,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成事,难得有这个机会,他不想再错过一次!
这是某人这辈子做出的最邪恶的决定,没有之一。
他的手抚上叶娇娇的纤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着先前的节奏,叶娇娇羞得脸颊通红,时间在这一刻停滞,脑海中涌进大片大片的空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
身下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她吓得尖声惨叫,本能地推开南承宁,小手在车棱柱上一抓,啪!棱柱应手而断,整个车顶塌了半片,叶娇娇更慌,爬着想要躲开,结果再次失手捏断了底轴。
只听哗啦一声,马车从中间裂开,她和南承宁一人一边,狼狈地摔到地上。
呜呜,叶娇娇手臂被木头渣子蹭破了一大片,只痛得眼泪汪汪,就连南承宁赶紧扑过去用衣服把她裹住,她都没觉得奇怪。
另一边,叶学义等人听到叶娇娇的尖叫,赶紧从马车里下来,看到车碎得乱七八糟,人狼狈得衣裳不整,立刻猜到刚才发生了啥,各自扭开头,表情都是尴尬到了极点。
南承宁恨不得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可他还得硬着头皮哄小猫:“娇娇,不哭了。”
“疼。”叶娇娇委屈地伏到南承宁怀里蹭毛,后者心软成了一汪春水,其实他已经小心翼翼,尽量温柔不粗暴,而且才那么一下……
他一边放空装作什么也看不见,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把叶娇娇半拥在怀里。
陶然咬咬嘴跑过去拉住南承宁的胳膊:“哥,你们上这辆马车吧。”然后转向叶学义:“你跟干粮挤挤。”
叶学义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吧!
南承宁硬着头皮跟叶娇娇一起上车,他真不知道以后有什么脸面再见叶学义。
小东西窝在他怀里,情绪很低落,表情萌萌的让人忍不住想亲她的包子脸,可南承宁现在不敢再妄动,所以只是看看,他开始有点希望自己还处于瞎眼的状态,因为这事,麻烦了。
连药都没吃,忽然就好起来?虽然是事实,但有人信吗?好得真不是时候啊!如果他是叶学义,看到这个场景也一定会觉得这就是个装瞎骗色的主!
“南承宁,我不是故意推你。”叶娇娇难过地低着头,“我忽然很痛一下,就……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南承宁吻吻她的小脑袋,“你有没有受伤?”
叶娇娇的手其实很疼,但她还是撒了谎:“没有……”
“没有就好。”南承宁也不说破,手不声不响地从背后搂住叶娇娇的胳膊,小东西果然忍不住叫唤出来。
“疼?”南承宁赶紧停手,很紧张的样子。
叶娇娇见再也瞒不下去,这才呜咽地承认:“好像破了点皮,刚才……没看到。”
“我给你上点药。”某人目的达成,开始装模作样摸索地给叶娇娇上药,身体的某处,还有灼热的感觉,他今儿这算是得到了吗?算一点点吧,可身体承受的折磨,简直比得不到还痛苦一百倍……
就像是饿到极点的人,看见一盘美食,吃不着也就算了,偏偏吃一口给你端走,简直生不如死啊!
叶娇娇就这么窝在南承宁怀里,安静地甜睡了一晚,南承宁却是彻夜无眠,一分一秒都在跟自己较劲。
叶娇娇虽然很累,但惦着给南承宁治眼睛,第二天并没有睡懒觉,一大早就起来了,一共六辆马车,还毁了一辆,看来她和南承宁得跟四哥他们挤一辆车了。
“清一车书吧,反正我现在看不见,带多了也是无用。”南承宁瞥见叶学义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暗下决心,绝不跟他一辆车!
叶娇娇鼓着腮帮子拼命摇头:“不行,你现在不看以后要看,书是必须带的,我们人挤挤吧。”
“我们要给四哥和小然制造点机会啊。”南承宁凑到叶娇娇耳畔,小声说,“四个人一起,他没办法跟小然说私房话。”
叶娇娇恍然大悟,嗯嗯,有道理!
终究依着南承宁,清了一车书,大家再行上路,紧赶慢赶,在傍晚时分到了滁州。
叶娇娇第一件事不是找客栈,而是跳下车,逮着个人就问:“你们滁州最有名的大夫是哪个?”
“当然是医仙姑娘了!刘元外家的小妾,小产之后一直不舒服,吃了医仙姑娘三剂药,现在全好了!”
“那当属医仙姑娘!宋公子不能仁道,娶媳妇一直是摆设,医仙姑娘给开了三天药,吃完就成事了!”
“咱滁州最近来了个医仙姑娘!乔掌柜家的大房一直不能生育,吃了医仙姑娘三天药,据说已经怀上一个月了!但是求她看病实在太贵,咱普通百姓根本……哎,看不起。”
叶娇娇问的所有人,给出的答案都是——医仙姑娘!
她兴奋地奔回马车:“快快,我们去找医仙姑娘,她把悦来客栈包下来了!要放号的,半个月才看一个病人哦,大家喊价买号,价高者得,每次三个号,医仙姑娘挑一个治,她只治有缘人!现在正在放号,我们快去快去!”
南承宁和叶学义一起皱眉头,连号都要竞价,然后只挑一个治,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嘛,什么人如此神叨!
叶娇娇一路狂奔,赶到悦来客栈的时候,正在拍最后一个号,里面熙熙攘攘站着两个衣衫华贵的主,外面看热闹的,倒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滁州穷,又有流寇,百姓根本没钱,这已经是医仙姑娘第三次公开放号,而且放到最后一个,有钱又有病的,不剩多少。
“十万两!”叶娇娇一下子开出比场上最高价还高二十倍的天价,拨开人群挤进去,“我出十万两!”
里面站着个跟叶娇娇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圆脸蛋,弯弯眉,很清纯的样子,听到叶娇娇的价,微微一怔:“你确定出十万两?”
“嗯嗯!”
“号给你了!”小姑娘嫣然一笑,“先交钱,十天后,我会替我家医仙姑娘宣布这次给哪位看病,先把你要看什么病症,还有病人的名字告诉我。”
“我夫君南承宁,眼睛瞎了。”叶娇娇期待满满地看着那女孩,“这个应该不难治吧?”
女孩不置可否,只是认真做了记录:“我只是记下来,治不治得我家姑娘做主。”
“我再加十万两!”叶娇娇急了,拉住那女孩的手,“二十万两,医仙姑娘能不能明天就给我治?一定要给我治,我求求你们了。”
旁边的两位公子哥都抽抽了,真是有钱人啊!
女孩不耐烦地把手抽回去:“明天我家姑娘要给李公子瞧病,你们是下一轮的!而且姑娘只治有缘人,你有钱了不起啊!十万两银子拿来再说,否则号还我!”
叶娇娇小嘴一扁,眼眶红了:“我们要进京考试,赶时间,插个队真的不行吗?”
“娇娇!”南承宁摸索过来拉住叶娇娇的手,“既然时间不凑巧,就算了,我们找其他大夫瞧病!”
若是个庸医,他装装也就糊弄过去了,喝下两天汤药,再说眼睛转好,大家皆大欢喜,可是医仙神马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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