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小姐在扒掉南承宁的上衣之后,眨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是个清纯姑娘,这种事,没经验的谢谢!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两人僵立,一人睁大眼,一人蒙着眼。
叶娇娇尴尬到极点,感情弄了半天是她在这里自作多情,这可怎么下台收场才好,她又失落又窘迫,咬了半天嘴唇嘟哝出一句:“南承宁,我……我饿了。”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南承宁也是满头黑线,忘记眼前还蒙着布,逃也似地下床,直接碰翻床边的茶几,自己也摔了一跤。
“南承宁!”叶娇娇赶紧跑过去扒掉他眼前的布,“摔疼没有,呜呜,怎么这么笨咯,哪有人蒙着眼睛做吃的,呜呜……”
四目相对,南承宁的眼神在叶娇娇胸口掠过,赶紧移开,脸上不可遏制地泛起红晕,叶娇娇过了两秒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他看光,害羞地护着胸,往后缩了两寸,胳膊正撞在刚才被南承宁撞翻的椅子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眼泪汪汪。
“疼?”南承宁挪过去,轻轻握起叶娇娇的胳膊,叶娇娇委屈地拼命点头,南承宁低头,轻轻在她胳膊的红肿处吹了吹。
叶娇娇屏住呼吸,他的气息所及,细密而麻痒,好像小猫的肉垫垫在心头挠过,惹得她脸上刚因为分神褪下去的一点红晕,这会儿又全回来了。
两人肌肤相贴,娇嫩的脸庞在黑暗中依旧明艳不可方物,南承宁忍不住朝叶娇娇凑近了一点,小东西眨眨眼,脸上更红,他知道应该把脖子缩回来,可却偏偏就是鬼使神差地又凑近了点,叶娇娇乖巧地闭上眼睛,仰起头。
唇瓣贴合在一起,叶娇娇脑海里开始涌进大片大片的海绵泡,幸福的眩晕来得如此强烈,让她想要尖叫……
“是不是很冷?”不知过了多久,叶娇娇才被南承宁的声音拽回现实,她懵懵地挠挠头打了个寒战,果然好冷。
正这么想着,南承宁已经把她横抱进来,放到了床上,叶娇娇缩在被子里,偷眼朝南承宁望去,后者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拿起亵衣穿上。
身上那种疼痛的满足感……
看来她刚才是被人吃干抹净了,然后还在地上,然后还迷迷糊糊的,叶娇娇觉得自己这智商,也真是醉了。
南承宁翻身上床,顺手将叶娇娇抱在怀里,顺了顺她的头发:“睡吧。”
“哦。”叶娇娇低头,很乖地应了声,然后才想起来南承宁没给她拿衣服啊喂,可南承宁已经闭上眼睛了,她偷偷摸摸爬起来,某人立刻睁眼看着她:“有事?”
“没……”叶娇娇赶紧缩回被子里去,不要再看我了,今晚你还没看够吗?
“没有就睡吧,明天要赶路。”南承宁很正经地又把叶娇娇抱进怀里,唇边勾起几不可见的弧度,他当然知道叶娇娇刚才想干嘛,可是她不穿衣服抱起来手感真好,他并不想让她把衣服穿起来。
叶娇娇郁闷地窝在南承宁怀里,凭啥他穿着衣服却要她光着……
不开心!
可是真的好累哦,刚才的一番激战果断就是耗光了她的体力,现在动动小手指都觉得吃力,叶娇娇边想边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南承宁轻柔地,偷偷地,在她唇上又印了一吻,原来小东西的滋味如此美好,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叶娇娇的,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叶娇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头有些钝钝的疼,她也没有在意,南承宁已经起床,她赶紧合起起来,披了外套跑出房间,南承宁已经收拾好行李很温柔地看着她:“娇娇,吃完东西我们可以走了。”
“叶娇娇,我留在京城替你们收拾个住处好不好?”慕容青自告奋勇,“以后你们要常住京城,不可能永远呆客栈里,总得有处自己的宅院才行。”
“好啊。”叶娇娇在心里勾画甜蜜的未来,答应得很是开心,慕容青大喜,这等于是同意他留下当管家了,他赶紧朝南承宁看去,后者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很好,这事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哥,阿珂今天早上说她有件着急的事情要办,就不送你了。”陶然有些怀疑地看着南承宁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本能地收缩起来的瞳孔,“哥,你跟阿珂……”
“我跟阿珂什么事也没有。”南承宁打断陶然,“回洛州,先把你和四哥的婚事办了。”
陶然捂脸,跺脚跑开:“哥你就会取笑人家。”
南承宁直到她走远才皱起眉,阿珂忽然离开,这明显是想摆脱子木,子木知道他今天要走,是绝不会被阿珂转移注意力的,这女孩比他想象得还要聪明,可他还是会担心。
傅桓波那个人,绝不是阿珂能对付的,另一个黑暗中的势力,更是分分钟能要阿珂的命,现在敌暗我明,他们谁都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些阿珂能想明白吗?
不管有多少担忧,现在南承宁还是要先回洛州去,他必须装得像其他状元郎一样,急于回家报喜,如果让傅桓波看出端倪,他们的处境只能更危险。
叶娇娇饱饱吃了一顿,准备上路,走下楼梯的时候,她眼珠子转转,这已经要走,到了要把孩子摔掉的时候吧!
她脚下一“滑”,径直从楼梯上跌落,南承宁一个没拉住,她已经咕噜咕噜滚下去了!
叶娇娇尖叫着滚下三分之二的楼梯,子木闻声赶过来的时候,她正以一种非常狼狈的古怪姿势爬在最后一级楼梯上。
“娇娇,娇娇你怎么样!”南承宁从楼上冲下来,叶娇娇居然在这个时候摔倒,饶是素来镇定的他也有些没主意了。
叶娇娇的小脸皱成包子,惨白惨白:“痛……痛……”
子木沉着脸在她身上一按,眉头紧锁:“南公子,尊夫人摔断肋骨了。我去叫大夫!就让她先躺在这,千万别动。”
他脸上的表情未变,声音依旧很冷漠,但南承宁却听出了里面的些许焦虑,而且话音未落,子木的身形已经掠到了状元楼外,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可子木的焦虑,及不上他心中万一,请来大夫,必会拆穿叶娇娇诈孕之事,这种把柄落到傅桓波手上,他们岂不是找死?
“去叫宋太医!”南承宁这个时候已经别无他法,只能一咬牙一狠心冲二喵说,“快!”
必须赶在子木前面,只有二喵的速度才有可能,白光一闪,二喵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南承宁,我摔得……像不像?”叶娇娇强忍着痛,逮着别人都看不见的时候冲南承宁笑笑,“我假摔的,其实……不疼。”
南承宁一肚子火,真想在她脑门上敲记暴栗,但瞥见叶娇娇明明很痛,还是咬牙忍耐,不想让他担心的表情,他又骂不出口,只能替她擦擦额角的冷汗:“没事,宋伟马上就来。”
“你不是说,不能让师傅知道吗?”
可是除了宋伟,现在到哪里去找人救急?收买其他大夫也没这么快啊,而且只有宋伟,才能摆平子木,不引起傅桓波的怀疑。
“找师傅就对了。”叶娇娇见南承宁没说话,忍着痛又笑了笑,“师傅帮我们圆谎,谁也不会怀疑的。”
南承宁叹了口气,割破手腕,将血酒在叶娇娇裙子上。
“南承宁你干什么!”
“嘘,别乱动,乖乖躺着。”
宋伟和子木请的大夫几乎是同时进门,看到叶娇娇裙子上的血,他第一反应就是糟了,然后赶紧冲过去抓起叶娇娇的手腕,继而,表情变得令人捉摸不定起来……
“宋太医,是什么情况?”南承宁率先开口,“娇娇的孩子……”
宋伟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子木,心中已明白南承宁让他过来的真正原因,当机立断地把叶娇娇抱起来:“她小产了,上楼!”
“啊!”叶娇娇惨叫一声晕过去,不知道伤到骨头的人要轻拿轻放吗,宋伟这么大力气,想谋杀她啊!
“南承宁你居然敢欺君!”宋伟关上房门,压低声音冲南承宁低吼,“你简直吃了豹子胆!”
“你之前的条件,我答应。”南承宁目光灼灼地看着宋伟,“傅桓波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在乎那件事了。”宋伟扬扬眉毛,凑到他身边,“如果我让你离开叶娇娇,你会答应吗?”
南承宁眼神一凌:“你说什么!”
“我让你离开叶娇娇!”宋伟很清晰地把话又重复了一遍,“南承宁,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清楚,要么你自己回洛州把叶娇娇留给我,要么你带她走,你们离开京城的那日,就是我向皇上揭穿你谎言之时,如果你将这事告诉叶娇娇,我也不会再替你们圆谎,你自己考虑清楚。”
南承宁脸色未变,手在袖中握起了拳,宋伟居然趁火打劫?这不是他的风格,到底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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