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儿掀起碗盖的手顿时僵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某人道:“等我?”
楚亦宸心情大好,看着她如此‘侍奉自己’又因为自己痊愈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连本来苍白的面庞都多了几分颜色,可见今日他放低身段,屈尊降贵的等了这些时候,已经足足将她打动了。
这个小女人之前的言辞激烈,反应过度,要的不就是这些?
他虽然从没在女人身上用过心,可却不代表他不了解女人,更何况是一个心系自己多年的小女人?
“来,尝尝这个,特意吩咐他们给你做的”说着,楚亦宸揭开自己面前的汤盏,里面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他亲自盛了一勺向苏茉儿的嘴边递过去,眼底盛满了笑意。
饿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吃蜜蜜不甜。即便她是个十足的吃货可也毕竟‘肚量有限’再也没有一丝空隙能插进来什么了。
“王爷,我今天晚上吃得太饱了!”苏茉儿诚实的说。不但没欢天喜地的凑来等着某人喂食,反而别过脸离他又远了几分,为了配合她讲话的真实性,还打了一个饱嗝。
楚亦宸的铁臂颤了一下,手中伸向小女人嘴边的勺子啪嗒一声掉到了碗里,闭上眼睛,气息罕见的有些不稳。
第二天早上苏茉儿一觉睡到自然醒,连昨天楚亦宸自己吃过饭后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墨痕拿来信鸽腿上的纸条递给苏茉儿。上面是云翳的笔记,说是那个子衿公子派人来说要听琴,苏茉儿今天赶紧过去。
“侧妃娘娘,咱们是去还是不去?”春燕听着苏茉儿喃喃自语的念着纸条,眼睛里跟着冒起了光。
“当然是不去了!”墨痕过来伺候苏茉儿起床,担忧的说:“如今各院的夫人都盯着咱们芙蓉苑,昨天刚去了广平侯半夜才回来,今天再出府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苏茉儿见钱眼开,一想到一首小曲十两黄金,黑眼球都变成了大元宝。
“王爷呢?”
“我刚才去厨房的时候,听萨夫人房里的桂花说,萨夫人的堂弟雪域王子进宫朝见,皇上一早宣了王爷去宫里。”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天香楼,别让大美人等急了!”
屋顶上的娄烨抖了抖,心想不知道了还以为苏侧妃这是要去嫖妓呢。
天香楼内,一如既往的宾客爆棚,即便是中午时分也依旧是丝竹不断,娇声燕语。
小厮打扮的苏茉儿跟两个丫头再次分开,只身到了云翳的住处。几日不见,云翳似乎又瘦了,可此时精神却是极好的。
“祖宗,你怎么才来啊,急死我了!都没时间准备了,一会要唱歌、作画、抚琴还有舞蹈,你会不会?”
“额?舞蹈?”苏茉儿头顶飞起无数黑线,下意识的看了看云翳的胳膊道:“别告诉我你手坏了脚也坏了啊!”
“我脚没坏,可你知道身子这些日子是不行了,哪能伺候子衿公子跳舞啊?”
“不会!”苏茉儿摇摇头,摆着手。
“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
“果然不会?”
“果然不会!”
“一支舞三十金呢?”云翳蹙着秀气的眉头,狠狠的咬了下嘴唇。
“三十金也不跳!”苏茉儿斩钉截铁的说。
美院的姑娘各个多才多艺,前世的苏茉儿又是才女中的才女,虽然她无父无母并没有人要求她学这学那,可她却没有放弃去学任何一种获得才艺的机会。因为她始终坚信:当我足够好,才会遇见你;你只管负责精彩,老天自有安排。
云翳都快急哭了,红着眼圈说:“那怎么办,你难道要逼死我吗?”
“当然不是!”苏茉儿被大美人的表情吓得往后窜了一步。
“怎么不是?你知不知道子衿公子从来没说过要看我跳舞,难道你要我给脸不要脸吗,或许一次拒绝,这辈子我都再也没有机会了!”云翳歇斯底里的说。
“云姑娘,咱们俩是合作,我没卖给你,就算我爱钱、缺钱、想钱想疯了,我也有我自己的底线。舞我会,跳而且跳得很好,但我发过誓只跳给我自己喜欢的人看,否则在陌生人面前扭来扭去我会觉得自己是搔首弄姿。”
云翳本来要掉下来的眼泪顿时被苏茉儿的气势给震慑回去了,机械的点了点头。
包房里的楚亦宸靠在矮塌上,今日他穿了一件银色的家常袍子却难掩通身的华贵。他静静的听着一旁云翳怯懦把刚才苏茉儿的一番话说出来,昨晚离开芙蓉苑时不爽的心情立刻烟消云散了。尤其是听到苏茉儿的那句‘发过誓只跳给我自己喜欢的人看’如寒玉一般的俊颜上梨涡旋转,心情大好。
“做得不错,以后一曲赏百金!”
“是!”云翳见楚亦宸未生气,暗自松了一口气,自然知道这一百金不是给她的,连忙向榻上的男子施礼后转身退下。
不多时,隔壁包房内传来悠扬的古琴声,生生如泣。紧接着便是女子清丽的歌声,字字如珠。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楚亦宸闭上眼睛,品味着字里行间的韵味,忽然耳边一个人用传音入密对他说:“太不够意思了,现在竟然听曲都不叫着兄弟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话音未落慕容骏驰已经坐在了楚亦宸的身边,一身紫色的袍子晃得他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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