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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爷有说担心你了吗2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紫琼儿 4308 2021-04-02 22:03

  萧璟棠是大长公主的驸马,又是太后钦点的缉异卫指挥使,自是多的是人想要巴结。

  然而,这一切,在一声“九千岁到!”后,所有人噤若寒蝉。

  萧璟棠端着酒杯回头看去,看到走在九千岁身边的女子不由得心儿欢喜,但在看到她的穿着后,瞳孔微缩,眉头紧蹙。

  “参见九千岁!”除了萧璟棠外,所有人均躬身行礼。

  谁叫九千岁等同摄政王,且不说他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批红盖印的大权在他手上,他还是东厂的督主,东厂可是为监视百官而存在,朝廷各个衙门都有东厂人员坐班,监视官员们的一举一动,他一个不高兴就能灭人全家。

  “这般多礼岂不扫兴了。”他站定,抚着小狐,柔腔慢调,谁都不看。

  “是是是,九千岁说得是。”众人只觉背后冷汗嗖嗖,忙不迭点头附和。

  风挽裳镇定地站在他身边,目不斜视。

  朝中,人人喊他九千岁,东厂的人喊他督主,司礼监或宫中太监宫女及老百姓都称他千岁爷。

  也许,正因为他的恶贯满盈,才会有这么多尊称。

  顾玦淡淡地扫了眼全场,选定了位置,正要走过去,倏然,一名太监匆匆走来。

  “千岁爷,太后宣您过去。”

  顾玦收回迈出的脚步,看向身边极为安静的女子,“去挑个位子坐下。”

  风挽裳点头,“爷放心地去吧,妾身能照顾好自身。”

  他笑,俯首凑近她,“爷有说担心你了吗?”

  “你……”她赧然。

  他愉悦地勾唇,看向皎月,“可别再让上次的事发生了,否则,爷会非常、非常不高兴。”

  这话,看似说给皎月听,其实说给萧璟棠,更多的是说给她听。

  “奴婢明白。”皎月低头道。

  顾玦又看了眼淡然若水的女子,这才转身随小太监离开。

  风挽裳扫了眼全场,挑了个最角落的位子坐下。

  很快,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入座,她开始四下寻找方才在宫门口见到的妇人……

  很快,她找到了。

  那个妇人正同户部侍郎的夫人一同入席,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看也不敢看她,低着头,脚步加快。

  原来,她没认错。

  十年了,十年,旧人相见不相认。

  她隐约还记得,妇人是朝中大官的表亲,原来是户部侍郎。

  不认她是应该的,而今的她还有什么好认的?认了只怕会惹祸上身。

  连她都害怕妇人认出她,可却又期待妇人认她,很矛盾不是。

  不知是否心闷的缘故,风挽裳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她轻轻拉了拉领口,环顾了下外边的景色,起身,对皎月道,“皎月,我到那边走走,你不用跟来,你从这里看得到我的。”

  皎月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犹豫了下,要跟上的脚步退了回去,表示同意。

  风挽裳感谢地对她颔首,提起裙摆走出回廊,走进细雪纷飞的花园中。

  走了一会儿,忽然,身后传来声音。

  “夫人,您的帕子掉了。”

  这声音……

  她冷不丁一震,回过头去,就见那妇人弯腰捡起地上的绣花帕子走向她。

  “民妇见过千岁夫人。”妇人将帕子递给她的同时,目光探究地盯着她瞧。

  “有劳了。”风挽裳淡淡地伸手接过。

  那妇人的目光便直接落在她手心的烙印上,她不自在地缩回,莞尔一笑,“夫人是哪家的家眷?何以自称民妇?”

  妇人似是没料到她能如此云淡风轻的,怔了怔,才笑道,“民妇来自四方县凌云镇的风家。”

  说后面风家的时候,妇人紧盯着她的反应。

  风挽裳却是淡淡一笑,“喔,这年三十的,夫人何以不在家与家人团聚?”

  “来天都有事,就耽搁了回家团聚的日子。”妇人道,怀疑地看着她。

  莫非,当真不是她?否则怎会听到风家后毫无反应?

  “那就可惜了,夫人待会可要玩个尽兴。”风挽裳笑笑道。

  “那是,那是。”妇人笑吟吟地点头。

  风挽裳朝她淡淡颔首,转身,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满目悲怆。

  “夫人,请恕民妇无礼,你长得很像我家老爷子妾侍所生的女儿。”

  风挽裳脚步骤停,心如雷轰。

  她抚了抚心口,深吸一口气,回过身去,微笑,“那真是巧。”

  “可惜那孩子十年前做了件天理不容的事被赶出家门,我们风家早就当她死在外头了。”

  意思是,不要再回去打扰是吗?

  她也从未想过要回去打扰啊,以前没脸,现在更是不敢了。

  因为,她还是没找到他。

  因为,她成了天下间最大的笑柄。

  如此,还怎敢回去?

  “诶呀!夫人,真对不住,一不小心就说多了,民妇先回席了,这外头也够冷的,夫人也别待太久了。”那妇人见目的达到,假意寒暄一番后,转身折回。

  这个妇人,她理应称之为一声‘大娘’。

  是的,她有家人,只可惜,回不去。

  倘若顾玦查了她,都查不到她属于哪里,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失踪了十年的她已经在风家的户籍上除名。

  原来,她早就成了孤儿了,真正的孤儿。

  风挽裳失魂落魄地往前走,落在额上的雪花,一片冰凉。

  就在转弯之时,突然多出一股力道将她拽入一丛花木后。

  她惊惧地瞠目,正要挣扎,熟悉的声音响起……

  “挽挽,是我。”

  萧璟棠?

  她猛地推开他,谨慎地看向四周,“你又要做什么?这是什么地方,莫非你不知道?”

  这是皇宫,他怎能不知轻重地对她拉拉扯扯。

  萧璟棠的目光却是落在起了红点的皓腕上,焦急地道,“挽挽,你怎可以穿这种衣裳,快脱掉!”

  “请驸马自重!”

  风挽裳努力想要抽回手,可是握在腕上的手加大了肌肤和衣裳的摩擦,让她的身子反应越发强烈。

  萧璟棠看着她的脸越来越不对劲,看着她喘息越来越急促,心急之下,动手去扯她的衣裳。

  “不……”

  风挽裳喘息着,摇头,拒绝他的碰触。

  可是,越忙越乱,身子越来越无力,他已经扯松她的腰带,双手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拉,从肩上褪下……

  “你们在做什么!”

  尖锐的声音响起。

  眨眼间,大长公主已经冲上来,狠狠一巴掌打了过来。

  啪!

  一声脆响,她被打倒在地,衣衫凌乱,真的很像是做了什么的样子。

  她伸手去拉衣裳,可是越拉越无力,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就这般趴在地上,狼狈至极。

  然后,一双精美的皂靴来到眼前,置身黑暗的她仿佛看到了亮光,欣喜地抬头,却没想到会看到一双满是鄙夷的凤眸,凤眸的主人居高临下地看她,唇角带着嘲弄的笑弧。

  顿时,刺骨的冷意袭来,仿佛是刚爬上深渊的出口又被狠狠踹回深渊里,绝望,无助。

  “风挽裳,你怎还如此不要脸,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本宫的驸马!”君滟盛气凌人地厉声斥骂。

  萧璟棠连忙开口解释,“公主,并非你想的那般,你误会了……”

  “是误会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本督的女人受了欺负,无力反抗。”顾玦蹲下身,伸手将地上的女子捞进怀里,斗篷一扬,便将女子的狼狈全都收在怀里。

  风挽裳哭了,在他冷眼看她狼狈后还是蹲下身来将她收拢入怀时,她泪如雨下。

  不管他是否是因为面子才这般做,至少,这一刻,他收留了她的狼狈,收留了她的所有委屈。

  心里艰辛筑了十年的那道墙,在被他收揽入怀的刹那,轰然倒塌,这一刻的她脆弱得不像样,只想哭尽心中隐忍了十年的苦楚。

  人在最委屈的时候,只需要别人一句轻轻的劝慰,一个不经意的安抚动作,便能使其崩溃得一塌糊涂。

  “九千岁,你别含血喷人,明明是这女人缠着驸马不放!她之前是如何缠着驸马的,天下皆知……”

  “本督不论从前,只论而今!”

  不论从前,只论而今!

  阴柔徐徐的嗓音却带着十足的魄力,深深震撼了风挽裳。

  够了,真的够了,有他这句话,从这一刻起,此生,她心甘情愿做他的妻,心甘情愿。

  顾玦更加用力揽紧怀里的人儿,凤眸徐徐抬起,看似轻慢,却是盈满不悦,带着威慑,看向萧璟棠,“驸马,你说是怎么一回事呢?”

  萧璟棠看向被他收藏在怀里的女子,内心陷入挣扎中。

  文武百官以及他们的家眷都在场,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还有手里牵着小皇帝的太后也面带薄怒地等着他的回答。

  这里,又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方才两人发生纠缠的事实。

  是他太着急,太担心她的身子,以至于导致了这样一个局面。

  但是,倘若他否认,她又会怎样看待他?

  恨?

  不,比恨更可怕的是她鄙夷的眼神。

  他知道她撑不了多久了,被藏在斗篷下的身子颤抖得已没那么明显。

  所以,容不得他再犹豫下去。

  他毅然撩袍跪下,“是我方才多喝了几杯,乃至于做出如此失礼之举。”

  “阿璟……”君滟生气地喊。

  为何要认?

  她当他不知道吗?

  他明明酒力很好!

  那夜,风挽裳出嫁的那夜,他喝了一夜的酒,她以为他喝醉了,想趁机扶他回房,同他同床共枕,然而,身子都还未沾床,他便冷冷推开她,声称还有公事要处理,便走了,留下她一人孤枕难眠。

  “哼!驸马醉酒了可真会挑人。”顾玦冷哼。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没了动静,他低头往斗篷里一瞧,她苍白的脸上布满红血丝,双眸紧闭,小嘴微张,就像是一条搁浅了的鱼,奄奄一息。

  他瞳孔骤缩,抱起她躬身对太后道,“太后,她被吓出病来了,请容奴才先行告退。”

  说着,撩开斗篷一角给太后看。

  太后瞧了眼,脸色更为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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