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她是顾玦的女人(4)
闻言,风挽裳松了口气,但,她还是觉得薄晏舟看穿了,心里的担心还在。
“无妨的,是刚好呛到了。”她淡淡地回应,转而看向顾玦,“爷,妾身想出去……”又看了眼还站在身旁的薄晏舟,难以启齿。
顾玦将耳朵凑过去,“说吧。”
她也顾不上难为情了,以手挡住,在他耳朵悄声说了‘如厕’二字。
说完,脸蛋都在发烫,她好像看到他笑她。
“皎月,陪夫人。”顾玦吩咐皎月跟着。
风挽裳感激地看着他,优雅地起身,匆匆往外边走去。
一双凤眸一瞬不瞬地目送着,直到瞧不见……
到了外边,风挽裳瞧见院里有一盆水莲,再看了看皎洁的月色,有了想法。
“皎月,有点儿凉,你回去替我取披风可好?”这戏楼里并非每个小戏院里都有茅厕,这个理由应该可以。
皎月不放心地看过来,她淡淡一笑,“我在这儿等你。”
反正她也没打算要走出院子。
皎月点点头,迅步折回。
风挽裳看到皎月消失,她走到那盆水莲前,就着月色和廊下灯光,查看果露在外的肌肤有无不该有的痕迹,尤其是脖子。
左瞧又瞧,仔仔细细地瞧了好几遍,她总算放心了。
都是因为出来得太过匆忙,忘记查看了。
她大大松了一口气,转身要回去,然而,另一只脚怎么也抬不起来,因为,被什么紧紧拖住了。
她身子僵硬,心怦怦狂跳,尽可能冷静地不让自己尖叫出声,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头去看——
是一双手抱住了她的脚,不让她走。
她的身子越来越抖了,再顺着手往上看去,这一看是真的吓白了脸。
她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踹开他,往旁边躲去。
户部侍郎,是那个被顾玦杀了的户部侍郎!
虽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可死了的人的确就在眼前,披头散发,阴森森的。
“姑娘别喊,千万别喊,我不是人,我是鬼……不是,我是人,不是鬼。”那户部侍郎从地上站起来赶紧对她解释,就怕她会大喊大叫。
风挽裳还是害怕地提防着他,力持镇定地往站着的地方看去,托月色的福,她看到了他的影子,顿时,浑身虚软似地,安抚着狂跳的心口。
只是,这户部侍郎居然还没死?
这是怎么一回事?
按理来说,顾玦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才对。
而且,他好像还没认出她是谁。
那户部侍郎担心地往门口瞧了瞧,倏地从怀中掏出一份诉状对她下跪,“姑娘,求你帮帮忙,将这一纸诉状交给当今丞相!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求你一定要帮我!”
诉状?还是交给丞相的?
这诉状一定是对顾玦不利的,因为当今朝堂之上能与九千岁抗衡的只有丞相薄晏舟了。肌
风挽裳谨慎地看了下四周,手还是有些颤抖地伸出去将诉状接过来,慌忙打开来看。
上面列着的每一条,告的都是顾玦的不是!
譬如,他瞒着太后暗里私扣皇家寺庙,以及重塑佛像金身的钱。
每一条都足以将他置于死地。
“姑娘,你快走吧,记住,一定要亲自交到丞相手里!”那户部侍郎推她离开,一直盯着门口,好像在躲着什么人。
但是,她怎能走?这户部侍郎回来是为了状告顾玦,她不但不能走,也不能让他走!
风挽裳悄悄留意四周,正好那缸水莲下方摆着大小不一的石头作为点缀。
她悄悄后退,假装往后跌倒。
那户部侍郎只以为她是吓着了,上来扶她,趁此机会,她举起早已藏在背后的石头对准他的脑袋用力砸下去。
“呃……”
那户部侍郎摇了摇脑袋,手指摇摇晃晃地指着她。
见他没晕过去,风挽裳赶忙又砸了一下,这一次,总算把人彻底砸昏过去。
看着倒地的户部侍郎,她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手里的诉状,打算去找顾玦来处理,然而,才刚站起来,还未转身,垂花门那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
“原来跑到这儿来了!”
又是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直接掠过她眼前去看户部侍郎。
殷慕怀,那个风流倜傥的天下第一皇商。
他居然会在这里?而且是为了追这户部侍郎而来,莫非?这人就是他救的?
瞧见人已昏过去后,殷慕怀又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才回头看向她。
风挽裳赶忙将手里的诉状藏进袖子里,冷静自若地面对他。
只见他勾起兴味的笑,“你打的?”
“……”她选择沉默,不能贸然回答,至少得先知道他想做什么。
殷慕怀只是露出深味的笑,直接抓起人家的一只脚拖走,走过她面前时忽然停下来,回头,又是耐人寻味的笑。
“这是在下丢失的货物,希望没吓到夫人。”
说完,施施然地把人拖走了,好像拖的不是人,真的是货物一样。
只是,货物?
这殷慕怀是天下第一皇商,商号、船只遍布天下,听说就连生意都做到西域去了。
他既然声称这是货物,那必定是有人托他将人带离天都的。
既然顾玦不可能犯那种让人掉包的错误,那么,好像也只有一种可能——
皎月出来正好看到殷慕怀将人拖出院子,担心地上前,“夫人?”
“我没事,只是有些被吓到。”她淡淡地笑了笑,“走吧。”
既然是找了如厕的理由出来的,总得去一趟。
皎月替她披上薄薄的披风,提起灯笼为她照亮前路,总觉得那抹淡笑下,心事重重。
风挽裳再回到雅间的时候,台上正好开演另一出戏,是桃园三结义。
原本只有一个人唱戏的戏台上又多了两个高大的身影,而且,旁边原本是丞相坐的那一桌子也没了人影,只剩下一些花生壳瓜子皮残留在桌上证明那里曾有人坐过,再看那杯还泛着热气的茶,显然是刚走不久。
而另一张桌子上,顾玦慵懒地靠在圈椅里,筋骨分明、修长均匀的美手,轻轻持着白玉酒樽,时而浅啜一口。灯影一明一暗地打在他的脸上,阴影那边阴森魔魅,明亮的这边又似是光风霁月,却也都摄人心魂,妖冶无双。
没有小雪球在怀的他,看起来竟让人觉得有些单调。
“爷。”她回到他身边,轻轻唤了声,好让他知晓自己回来了。
正要坐下,他朝她伸出长臂,无声地要她到他怀里去。
这不禁让他想起曾去过的那些风月场所所看到过的那些男人在台下拥着美人的画面。
男人,好似都爱在闲暇作乐时软玉温香在怀,他是九千岁,在过往那些推杯换盏的场面中,即使是太监,左拥右抱怕是已成习惯。
她还是顾忌地瞧了瞧四周,又看向台上开演了的戏,再难为情也不好再同他商量,反正这里的人除了万千绝和皎月,谁也不识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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