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爷还真想把你拴在裤腰带上2
这无疑是在她心头打了一棍,冒出一个坎来。
这确实是事实,却也是给过小曜选择的,也不能怪他。
若当初小曜没选这条路,而是当了太监,也许早已死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也没有他们姐弟俩的重逢之日。
真的不能怪他。
顾玦俊脸却是沉了,凤眸凌冽地瞪向那摄政王。
摄政王放下茶盏,看向无艳,“无艳,你自个说,还是本王说?”
风雅愕然抬头,只觉得没脸见人,尤其看到姐姐期待的目光,他更觉得难以承受,转身抛开。
“小曜!”风挽裳担心地喊,想追上去,却被顾玦拉住。
“让他一个人静静。”他说。
她只好按捺着坐回去,重新看向摄政王寻找答案。
摄政王递给旁边的如歌一个眼神,如歌便起身往风曜走开的方向走去。
“看来他没同你说。”摄政王看了眼顾玦,忽然道。
她不解,看向顾玦。
但是,顾玦也没有回答她,只是让她听对面的人说。
“当年,他将无艳送给本王之前就已经对本王了如指掌,包括本王好男色的真假。”
好男色的真假?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假的?若真的是假的,那小曜为何还是会被……
“这个怪,只能怪无艳太倒霉,居然碰上他。”
他?
是谁?
风挽裳越听越乱,可是,那摄政王却不再为她解惑,而是起身道,“也只有那一次,以后也绝不会再有。无艳答应了要成为本王的人,本王自然要带他回去。”
后面那句话听着叫人很难不想到那上边去,她着急得也跟着起身,“我不准你再糟蹋小曜,小曜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他要过的是正常的生活,正常的人生,而不是同你这样的人在一块!”
那摄政王只是嗤笑,看向顾玦,“剩下的,他也知道,你问他吧。”
“……”风挽裳愕然看向顾玦。
摄政王又对他说,“既然他而今什么都不是了,用不着特地排斥北岳。”
他?
指谁?
风挽裳觉得自己满脑子的疑问,无人能帮她解答。
但是,知道这摄政王一定要小曜回去不是因为那种事,她就放心了。
什么叫做成为他的人,也难怪小曜会误会,难以启齿。
最后,再依依不舍,姐弟俩还是不得不分开。
队伍缓缓启程,风曜牵着马走在最后,脚步放得很慢很慢,心里扭捏了好久,终于在翻身上马后,回头,对顾玦板着脸,“你要好好照顾我姐姐,我会努力让她这个娘家变得强大,让她依靠的。”
“尽说胡话。”风挽裳无奈轻笑,倒像是小孩子说的话。
“姐姐,我是认真的。”风曜很认真地表明自己是认真的。
“好了,马车要走远了,快跟上去吧。”看了眼前边已经缓缓而行的队伍,她柔柔地催他上路。
风曜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姐姐,调转马头,离开前,忽然又回头喊了声,“姐夫!”
尾音还没完全消失,他已经尴尬得扬鞭,绝尘而去。
顾玦微眯起眼,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远去的少年,笑了,欣慰的笑。
“爷,小曜刚刚……”是喊他姐夫吗?还是她听错了?
“还好,你弟弟不像你这么蠢。”他低头看她,轻笑,凤眸里也闪着欣然接受的喜悦。
她欣喜,“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喊了。”
她知道小曜那声‘姐夫’是表示他愿意打心底接纳顾玦了,不会再有任何怨恨了,也知道那是他对她的祝福。
“他要喊,爷还不一定应。”他轻哼,搂着她回马车上去。
“……”
上了马车后,她迫不及待地问,“爷,那摄政王说你知道一切,能否告诉我?”
马车里,长凳收起,空出足够大的空间,上头铺着柔软的地毯,可供人坐或卧。
他靠着车壁席地而坐,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拥着她,温软在怀,一颗心很是踏实。
“那个摄政王啊……”
他抱着她,娓娓道来,她听得震惊不已。
原来北岳真正正好男色的不是摄政王,而是去年刚死去的帝王,而这摄政王只是一个幌子,就好比太后让顾玦背尽一切黑锅一样,好男色的是那个帝王,摄政王只不过给他做遮掩。
不得不说,他们两人身上发生的事有点儿相似,所以才那么快达成共识。
他还说,他当初敢将小曜当做男宠卖给当时还是东王的摄政王,因为知晓那个男人并非好男色,即便是背负男宠之骂名,也不会当真那样丢了……清白。
只是,谁也没料到,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那个帝王突袭东王府,正好看到小曜,于是,悲剧发生。
一个好男色的帝王,只能让自己的弟弟帮忙养着男宠,供他消遣玩乐,突然间见到小曜惊为天人的容貌,试问,小曜如何逃得掉。
原来,发生在小曜身上的远比想象中的还要不堪。
也不知他知道与否?
原来,真的不是他的错,错只错在,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是那样发生。
“爷当初为何不解释?”任她那样误会他,怪他,甚至恨他。
“解释什么,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他就是这样,只要是他觉得认为是自己的责任的,绝不推卸,也不辩驳,只是默默地承担着。
“那是爷觉得没必要,可是有时候,一个解释可以让人少走些弯路,就好比我们,兜兜转转,这才真正在一起。而且,解释可以让对方舒服些。”她悄悄瞥了他一眼,后面说得很小声。
忽然,她的衣襟被轻轻扯开,她低呼,伸手抓住,“爷要做什么?”
“解衣裳。”他很认真地回答,然后低声问,“爷解释了,舒服吗?”
她脸色刷红,他居然这样来理解她的话!
“爷,别……你在宫里说过,有问必答的。”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爷说的是回府后。”
“爷……”
她伸手去阻止,可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被他得逞了。
一路上,她软在他怀里,晕乎乎的,完全忘记自己想要问什么了。
直到马车停下,直到低柔的轻笑响起,她才缓缓睁开双眸,双颊红扑扑的。
对上他含笑的凤眸,脸颊又是一阵发烫,低头拉了下被他扯乱的衣裳。
熟悉的河风气息,她知道,马车已经停在幽府门外了。
他伸手帮她,她恼得一手拍开,迅速整理好衣裳,又摸了摸头发有没有乱,这才放心,让到边上,让他先出去。
他却是一动不动。
她蹙眉,“爷,不下车吗?”
他笑,倾身靠近她,把歪了的簪子重新帮她插好,“爷也想同你回房好好温存温存,可惜……爷天生劳碌命。”
“可是……”她担心地看着他的身子。
“担心爷身子不好?要不,爷今夜证明给你看?”他笑得眉眼全开。
她羞恼一瞪,“正事要紧,爷去忙吧。”
说着,推开他,起身要下车。
他却又一把将她拉回怀里,紧紧抱住,“小挽儿,爷还真想把你拴在裤腰带上。”
风挽裳没有挣扎,也紧紧回抱住他。
这种感觉,她懂。
好不容易逃出鬼门关,她也想好好抱抱他,好好说说话,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就那样静静地安抚彼此受惊的心。
可是,不行。
撑过了这一关,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时刻。
她怎能任性地去绊住他的脚步,绊住他苦撑多年的大计。
即使她再想他陪着,也不能。
轻轻退开他的怀抱,温柔浅笑,“爷放心去吧,我等你回来。”
“嗯?不会又跑掉?”他挑眉,开始翻旧账。
她羞惭,“绝对不会了。”只差没举手发誓。
他低笑,抬手抚过她的脸,“还是这么蠢。”
不欺负她,欺负谁。
“还好爷方才做的,也够爷回味半天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轻声呢喃。
她怔了下,顿时脸蛋通红,赶紧推开他,撩开车帘出去,要不然真的羞不欲生了。
看着那像小兔子一样逃离的身影,马车里的男子笑得很开怀,也很温柔。
幽府的禁军和缉异卫早已撤得一干二净了,站在府门外恭迎的霍靖,一看到主母回来,立即上前伺候。
风挽裳站定后,放下裙摆,抬头,就看到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撩起车帘,凤眸凝视着她,半响,吩咐霍靖,“好好伺候着。”
“奴才明白。”霍靖躬身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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