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他们的影子隔得很近。袁祯忍不住上前一步，想去拉她的手：“颜儿。“哑奴却猛地起身躲开了。她怀里还抱着小白，却低着头不看他。袁祯一把抱住她，他知道她就是颜儿。”颜儿，我知道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颜儿。我不会放弃你。“袁祯有些激动，他感受到怀中的女子并不安分，不停地在挣扎。

　　他脖子上暮地一凉，他看见怀中的女子手握匕首，抵着他的候。他笑了：”如果是你要我的命，我不会拒绝。“哑奴看着他的眼睛，见他并未放手，她用匕首抵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神里满是决绝。袁祯松开了双手，他心里是一片疼痛。原来这就是伤在汝身，痛在吾心。

　　哑奴重获自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中，像是永远不会再回来。袁祯站在原地，久久凝望着她背影消失的地方。

　　翌日，天空湛蓝，是一片请晴好天气。袁祯坐在凌雾山庄的长青阁内喝茶，见哑奴端着糕点朝他走来。哑奴像是很害怕他似的，低着头放下糕点就想离开，袁祯叫住了她：“昨夜我喝了些许酒，将你错认为我的妻子，行为莽撞。冒犯了。”语气里充满诚恳。哑奴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

　　“是不肯原谅我？”袁祯挑眉看着她。哑奴又摆摆手，又摇摇头。袁祯指着桌上的纸笔：”这是给你准备的。有什么话就写下来。“哑奴拿起桌上的本子，发现是一沓白纸做成，带着一只小狼毫。她拿起笔，提笔写下没关系，递给袁祯。袁祯接过一看，笑了：”你昨夜为何去了后山林子？是有什么事吗？“哑奴又写了几个字，递给他。袁祯看着白纸上歪歪斜斜的字，写着睡不着，我去后山散散心。他握紧了手袖里的手。面色却依旧沉静：”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哑奴轻轻点头，转身离开。

　　待她出了长青阁，转身消失在回廊里，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男子。他坐在袁祯面前，并未开口说话。“伯父，她，是颜儿吗？”话语间透露着无限的希望。

　　苏凌轩面色仍有些苍白，他刚才又强行动用了古家秘术，去查看哑奴的灵魂。他摇摇头：“我内伤尚未痊愈，看不见哑奴的魂魄，无法得知她是不是沫沫。”

　　“我知道，她就是。她写着没关系，那歪歪斜斜的字体是因为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和我们的文字并不相同。她握笔的姿势，说话的语气，都告诉我她是颜儿，是苏沫。”袁祯笃定的眼神感染了苏凌轩，但是，既然她是沫沫，为什么不愿和他们相认？

　　“也许，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伯父，沫沫这样成为另一个人，可以吗？”袁祯想到了一个可能，“是不是，她并不能长久的是哑奴？”

　　苏凌轩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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