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苏有些吃惊,但很快就释然了,落落在他和墨煦的眼里,是完美无暇的人,乍然一听她也有缺点,他想知道也是常理吧?
于是解释说:“她啊,完全不像个女孩子,女孩该会的她一概不会。你看,”说着掏出身上带着的一个荷包,“这是我生日时,她给我绣的荷包,四面缝死的荷包,你见过吗?”
“我知道她绣的是鸳鸯,可你看,像什么?我故意说像鸭子,其实她也知道,连鸭子都不像,但她没有反驳,这本就不是她擅长的东西,有个台阶她自然顺着下了。”
“她很自恋,自恋的让人想揍她。她很霸道,一点都不温柔,还很暴力。有的时候她又会过分的善良,让人火大。她不解风情,我为她设计的浪漫,她却能在那个时候想起别的男子。她很善妒,她说若有一天我的身边有了别的女子,她会先杀了那个女子,然后她再跟我和离…”
“都说她宽容大义,可你看她宽容吗?识大体吗?这些只是她缺点中的一部分而已。”
“然而饶是她这样的霸道又善妒,可是,我还是喜欢她。不止喜欢她的优点,还有缺点。甚至,相对于她的优点,我似乎更喜欢她的缺点呢!”
穆雨辰听的怔住了,喜欢她,不止是优点,还有缺点…
可是苏清的这些‘缺点’,在他看来都不是缺点啊!
他刚刚这么想,就又听到萧寒苏说:“这些事出现在落落的身上,我明知这是缺点,起码对于女子来说,她这些都是缺点,可是在我看来却很吸引人。她说,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穆雨辰又想了想,如果把这些都放到别人的身上,他会怎么想?
一个女子,本该注重德言容功,可是苏清却是完全不会,她小的时候就跟他们一起上了战场,所以她不会,他们自然的就忽略了,也并不认为这是缺点,可若放在别人身上就是缺点了。
不允许夫君纳妾,却在夫君为她制造了一场浪漫时想起别的男子,这是任谁都会生气的吧?可因为是发生在苏清的身上,所以他们并不认为不好,反而认为她是坦率,是重情重义。
想通了这些,穆雨辰自嘲的笑了,原来同样的事,发生在不同人的身上,感受也不同。
“苏清看事情还是很透彻的。”
萧寒苏点头,一双凤眸眯成一条线:“是透彻,她的透彻跟她生长的环境有关。”
她可是来自未来的灵魂,就如她所说,她做不到为了一个不爱她的人,去跟别人挣,跟别人抢,可如果是两情相悦,她会争取到底。可她争取的前提是,她的爱人要为了她守身如玉!
她说她们那里是男女平等,所以女子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有着必须依附男人才能过的好的想法,她相信谁没了谁都一样生活,一样可以过的好。
这些都是现在所给不了的,所以她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看的透彻之人。
但穆雨辰却是想差了,以为萧寒苏说的生长环境是指她从小被当成男孩子教养。
“雨辰,你不能用别人的标准去衡量郡主,每个人的生长环境都不同,性格也不同。你和她既然已经成亲了,现在…她和落落之间出现的问题,根本源在你,想要化解这些,只有靠你。”
萧寒苏没有说的是,纯鸯郡主是知道苏清的身份的,更何况她是苏清的手帕交,她的话是最有力的证据,如果她被鲁国公给说动了,她倒戈向鲁国公,那么等待落落的将是深渊。
穆雨辰呆呆的看着萧寒苏,许久,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萧寒苏会找他说这些,并不是因为他多关心他远房的表妹纯鸯郡主,而是因为他关心苏清。
“我也许能明白苏清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了。”
萧寒苏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苏清为什么会喜欢他…
……
从两人谈完之后,穆雨辰也想好好对待纯鸯,可是两人才刚刚吵完架,他拉不下脸去道歉,更何况上一次吵架的事还是纯鸯不对在先,听风就是雨,他才会生气的。
穆雨莹看出了她哥哥有意要和解,于是跑去劝纯鸯,还好纯鸯还能听进去穆雨莹的话,两人的关系也在一点点的恢复。
可就在这个时候,驸马府出了一件大事。
纯鸯急急忙忙的回到驸马府,她看着受伤不轻躺在床上的父亲,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周驸马看到纯鸯哭了,心疼不已,“阳阳快不要哭了,为父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只是点轻伤。瞧把你哭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为父不在了呢!”
纯鸯不高兴的嘟囔:“父亲!不许你这样乱说话!”
她虽然没看到伤口,可看着父亲苍白的脸色,这哪里是轻伤?
琉歆公主的双眼也已经哭红了,但还是努力的安慰着纯鸯。
纯鸯吸了吸鼻子,她知道她若一直在这,父母都不会安心的,便让人留下一堆补品和药品,还好好的叮嘱了一番才离去。
出了驸马府的大门,月芝突然拉了拉纯鸯,“郡主,奴婢刚刚没有说,但屋子里不止公主和驸马两个人,还有其他人…”
纯鸯顿时吓得额头渗出冷汗,脸色不悦道,“那你刚刚不说?”
她想要转身回去,却被月芝拉住了,“奴婢没有说,是看出驸马和公主并不希望你留下,应该是为你着想的!况且那人应该不会功夫,或者功夫不是很好,不然奴婢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奴婢想,估计是大夫之类的,但就是不明白,大夫为什么还要藏起来呢?”
她故意加重了藏起来这三个字,纯鸯想了想就叫了门房的人去,威逼利诱之下,门房才说,是苏家的柳雲天。
纯鸯浑身颤抖,上一次母亲中毒,是柳雲天帮忙解的,这一次父亲受伤也找柳雲天看伤…
她开始迷茫了,到底他们家和苏家是什么关系呢?
月芝上前说:“郡主,还是先回侯府吧?”
纯鸯上了马车,马车转过个弯,纯鸯突然喊停,徒步下了马车,远远的看着驸马府大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马车停在驸马府门前,车上下来一个人,看那人的身形,很像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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