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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求皇上成全

掩妆皇后 兰亭公子 4301 2021-04-02 22:02

  做了缺德事,老天都会收拾。

  “哼!做得出还怕人说?今天我才知道二十年前,因为她,我没了个弟弟。”秦江槐冷冷道。

  “哦?”年画眉尖一挑,又是二十年前?

  “是怎一回事?”她淡声问。

  “爹说,那一日,姨娘生了个男婴,好像是有什么病,那秦夫人不让请大夫,就这般死了,后来姨娘因此郁郁而死。因着她的身份,爹敢怒不敢言,这许多年也就过去了。”

  年画心头一动,侧头看他,“二十年前哪一日?”

  秦江槐撇撇嘴,“不知,我没问爹,人都没有了,还问来作甚?”

  “嗯,怪可怜的。”年画转头看夜空,脸色平静,“想不到堂堂太尉,连自己的女人儿子都护不住。”

  皇帝都护不住自己的妻儿,何况一个太尉?

  “若是我便不会。”秦江槐看向她,肆意而笑。

  年画未动,眸光依然望那清冷夜空,淡道:“你有何本事?”

  秦江槐笑意深深,“就娶一个女人还有何护不住的?”

  “皇上。”院中传来郭宾那担忧的声音。

  年画一怔,只觉得眼前金黄一闪。

  “秦爱卿会只娶一个女人?朕不信。”景帝声音里带了淡淡嘲讽,负手立在二人眼前。

  二人站起身。

  “好了,免礼吧,这地儿一不小心得掉下去。”景帝抬手制止了二人。

  “谢皇上,皇上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这……”年画轻声道。

  皇上大半夜跑外宫来,这可真是少有的。

  景帝举了手中酒壶,“试试屋顶上喝酒的感觉,都说你兄有这个爱好,没想到颜儿也有这特别的爱好。”说完捉黠的朝年画笑。

  年画心底一凛,眼眸有意无意扫一眼秦江槐,他方才说陪酒仙喝酒,想来是知她身份了,自己真是大意,她喜欢上屋顶喝酒的事儿几乎满朝皆知,都成趣谈了。

  “皇上这儿不安全。”

  “这有何不安全的?又不是在宫外,不就屋顶吗?”景帝笑笑,“来,陪朕喝一个。”

  说完举了手中酒壶。

  二人亦举了酒壶。

  “秦爱卿怎么不在府中?”一口酒入腹,景帝扫眼看秦江槐。

  秦江槐不以为意,“又不是我亲娘。”

  “呵。”景帝指了他笑,“你呀,还真是放肆。”

  “说的是事实,何必那么虚伪?”秦江槐肆意的撇嘴,“若是换了皇上,你会很在意吗?”

  景帝眸光微闪,“这个,朕可不能告诉你。”

  “呵呵,皇上也真是够累的,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秦江槐揶揄的笑道。

  景帝亦不恼,淡道:“人生中无奈事总会有一二的。”

  “所以还是当个平民来得好。”

  年画立着不动,亦不语,沉沉静静的看二人……

  秋风肃杀,叶落满地黄。

  日暮,大街上行人渐少。

  年画坐着马车从城东往皇宫去。

  “秦中候,跑慢一些。”她撩帘伸头出去道。

  秦江槐回头笑笑,“好,听你的,这骑马都习惯了快的了。”

  说完勒了马缰绳,马车立即缓了下来。

  突然一阵风卷来,落叶漫天飞舞,一队马群自身后奔来,为首一人拦了马车。

  “你是何人?敢拦我的马车?”秦江槐怒喝。

  来人一身短束打扮,干净利落,傲慢的施了一礼,道:“秦大公子,在下德王府管家,奉王爷之命捉拿刺客,一路追至此处,人便没了踪影,敢问秦大公子可有见一个黑衣人从此处过?”

  秦江槐执着马鞭双手抱臂,睨眼看他,嘲讽道:“你追人追丢了,那是你没本事,本公子没有义务帮你捉人。”

  管家四下里望一望,强硬道:“那在下得搜马车。”

  “你敢?”秦江槐松了手,脸色愠怒。

  “王爷有令,定然要将此人捉拿,秦大公子不会不给王爷这个面子吧?”管家脸色亦不好。

  秦江槐挑眉冷笑,“面子?我为何要给面子?你这话说得好像我藏了人似的,本公子今儿就不让你搜,你又能耐我何?”

  管家眸内寒光一闪,“那便休怪在下得罪了。”挥手让人围了马车。

  “住手!”年画沉声喝。

  轻轻撩开帘一角,露出冷冷冰眸。

  管家一愣,牵强笑笑,“哟,是年内史啊,在下失敬。”

  “一名小小管家竟要搜朝中四品大员的马车,本官今夜倒想在奏本上写,这王府中的官职比朝堂上的高吗?”年画声音冷若寒冰。

  “哟,年内史,手下留情。”管家敛着眸,讪笑,“在下不知是您,您请便请便。”

  说完挥了手,大声喊:“都让了都让了。”

  “走!”年画冷哼一声,放下帘。

  跑了一阵子之后,年画在马车内道:“秦中候,拐道到福来客栈,到那儿吃晚膳……”

  秦江槐一愣,回头道:“到那儿吃晚膳?那儿的卤牛肉挺美味的。”

  “看来这京中没有那个地儿的东西是你不知的,快走吧。”

  “那是自然。”

  “颜儿大人,你这四品官与我这个四品官比起来,好使多了。”

  “下辈子你可以投胎为女子,亦为四品官,定也好使。”

  “呵呵,我投胎为女子,那你便为男子,正好……能认得出。”

  “……”

  到了福来客栈,两人点上饭菜,年画借着去茅厕的时机入了后院上上房。

  在一间房门前轻敲了三下。

  来人打开门,年画闪身入内。

  “你是何人?为何入德王府行刺?”年画上前一把揪了黑衣人的衣领子。

  “哎。”黑衣人一声闷响,拧了眉,大手扯了脸上黑面巾,一张虎虎生威的脸落入她眸内,她一怔。

  此人生了一双深潭碧色的眼睛,莫非他不是月玄朝人?

  “哼,别猜了,我是天留朝人。”黑衣人闷声道,轻抚胸口,深深的吸气。

  年画淡眉微掠,“你来月玄便是为了刺杀德王爷?”

  方才此人躲在马车底下,她便是被他这一双眼睛给打动,说不清为何帮了他。

  也许是出于对裴太后的报复吧。

  “你在哪看到我刺杀那什么德王?杀他?我还不屑呢。”黑衣人淡嗤。

  “那为何那管家会那般说?”年画凝眸道。

  “他要那般说我有何法?”黑衣人浓浓的黑眉紧紧一锁,胸口一动,一口血吐了出来。

  年画心里一动,取了一瓶药,放至案几上,淡道:“这是治内伤的药,对你的伤不一定管用,试试吧,伤好了离开京都,别在京都生事。”

  月玄朝与天留朝虽然停战有好些年,但往来并不多,不算友好也无战事,她不希望多生事端。

  黑衣人大手擦了唇边血迹,笑,“你是月玄朝女官?方才我听着好像你是四品官?”

  年画转身,淡道:“是也与你无关,你若生事,栽在我手中,我必不会再救。”

  “我没让你救。”黑衣人挑眉。

  年画微顿,甩袖快步而出。

  身后黑衣人取了那瓷瓶,细细的看,碧眸闪了幽光,几分意味几分嘲讽。

  “月玄朝女官,年内史,有意思。”

  年画回到前堂。

  “颜儿大人,你这再不回来,我便把菜全吃光了。”秦江槐把筷子塞她手中,笑指指那卤牛肉。

  “一会儿你回中尉署与宁大人说一声,加强京城戒备。”年画淡淡的下箸夹菜。

  秦江槐不以为意笑道:“当真被方才那事儿吓坏了?”

  “有备无患。”年画没看他,静静吃饭。

  “好好,你说如何便如何。”

  一日,德王与秦太尉入了御书房。

  许久,二人出来后,圣旨下,凤君晚涉嫌杀太尉夫人,西太后之妹,关押延尉署大牢,等候审理。

  这下子,朝堂皆震,两相被关押,在月玄朝可是头一次。

  过了些时日,又一道圣旨下,查实年左相为凤右相所陷害,年左相无罪,官复原职。

  朝中渐有流言,左相兄妹得势,右相怕是失势了。一些“墙头草”纷纷倒向左相,而右相一派依然虎视眈眈。

  御书房内静静的,依然是女官的年画立在龙案前砚墨,细细的瞄看景帝。

  “有话说便说,别在那儿老盯着朕看,看得人心发毛。”景帝悠然的在写字。

  年画抬眸看他,眸光眨了眨,放下手中墨砚,轻声道:“皇上,您说的立颜儿为后还算不算数?”

  景帝愕然,抬头看她,笑道:“怎地不算数?君无戏言。”

  “那……”年画微微吞咽口水,道:“颜儿想现在,皇上可愿意?”

  景帝眸光一闪,一抹惊喜从眼底掠过,“真的吗?现在?”

  年画用力的点头。

  景帝看着她,眸光粼洵浮沉,突然脸色一寒,手中狼毫往书案上一扔,道:“说,你的条件。”

  年画眼波微闪,深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书案正前方,提裙跪落,伏地叩拜,道:“求皇上别让颜儿与小华处在这风口浪尖上。”

  “再说。”景帝似知她话里有话,眸光一动不动的看她,极有耐心。

  “皇上,凤右相杀秦夫人,本就证据不足,无人证,无动机,这般治凤相的罪难以服众,况且凤相为月玄朝立了赫赫战功,手下旧部众多,若是执意治了凤相的罪,只怕会引发动荡。近日朝堂上众人甚有微词,都把矛头指向小华这个左相身上,更有人说颜儿以色惑君,败坏朝纲,颜儿求皇上,赦免凤相,颜儿从此不再为官,只尽心当皇上身后的女人,求皇上恩准。”年画字字清晰道来。

  景帝不动,深深的看她,眸内寒意一点点的收敛,逐渐化作刺透心神的冰刃,“这便是你愿意为后的条件是吧?若不是这般,你何曾会想只当朕的皇后?皇后?在你眼中只是尘埃般轻,还不如一个凤君晚来得重,今儿终于说出来了?在你心里的人,只是他。”字字如针,犀利透骨。

  年画眉间一动,紧紧的拧了眉,道:“皇上误会了,颜儿心中人是皇上,颜儿只不想因为凤右相而导致朝堂动荡,更不希望皇上受到困扰,颜儿也想平平安安的有个归宿。”

  “归宿?说得多好听,早之前不见你这般说?颜儿啊颜儿,你真当朕是三岁孩童好糊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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