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服了他的厚颜无耻。
沈玉锦看也没看他一眼,对沈玉意沈玉茗说来一句,“十三王爷就拜托三姐和四姐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玉锦去了沈席武的书房,书房里没人,看守书房的守卫告诉她,沈席武已经去了前厅。
沈玉锦转身就要去前厅,这才发现,萧寒竟然远远的跟着她,而沈玉意和沈玉茗二人,却不见踪影。
她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就跟没看到他似得,沿着抄手廊,又上了游廊,出了二门。
见她板着小脸不搭理他,他追了上来,“喂,小丫头,你别这样冷漠无情嘛,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再说了,是你先骂我的,你要不骂我,我会追着你不放吗,你可是我萧寒长到这么大以来,第一个敢骂我的人。”
所以她就该倒霉的被他欺负?
沈玉锦心里憋闷的想,脚下却没停歇。
萧寒的贴身小厮西瓜,一直都默默的跟在萧寒的身后,脸上的黑线掉了一箩筐又一箩筐,嘴角也是抽了又抽,都快抽的抽筋了。
他的个王爷啊,你能不能别再逗人家小姑娘玩儿了呀?
没看见人家讨厌你么。
王爷啊,你这人家越不搭理你,你越喜欢往上凑的性子,还能不能改了呀?
好丢人的说呀!
“我不认识路,你要牵着我一起去。”
萧寒突然上前,一把牵着她的柔柔的小手,厚颜无耻的笑着,但那动作却不容沈玉锦拒绝……
沈玉锦用力的抽了几下,手没抽出来,于是,她恼怒的瞪他,“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还用我牵着走。”
“我是客人。”萧寒嚣张说了一句,又吩咐冬梅香草,“你们在前带路。”
十三王爷开口了,谁敢拒绝啊?
冬梅和香草二人,看看被他欺负的自家姑娘,默默的转头,乖乖带路。
五姑娘啊,不是我们不帮你哈,实在是……王爷的头衔太大,她们惹不起啊惹不起。
手抽不出来,沈玉锦也泄气了,没跟他较劲,不过……就快要走到大厅时,她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萧寒,“你不会又趁机给我下毒吧?”
他突然要牵着她,说他没鬼,她绝不相信。
萧寒哈哈笑道,举起两人的手,眉开眼笑道:“我外祖父给我防身的,我一次都没用过,一时手痒,就试了一试。”
沈玉锦看过去,顿时间,她想撞墙的心思都有了。
果然……
她的一根小手指发黑了,而且毒素还在用眼睛看得到的速度在往周围扩散。
沈玉锦愤怒了,尼玛,母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成母病猫啊。
她抬起脚,趁萧寒笑声还没收回之际,就狠狠的踢向他……
“哎哟……”
萧寒痛叫一声,弓着身子,抱着小弟弟,痛的在地上一蹦一蹦。
西瓜见他脸色都在这一刻煞白了,他忙过去搀扶他,“王爷,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人吗?”萧寒怒喝他,又咬着牙,怒瞪沈玉锦:“该死的,你想要我断子绝孙啊。”
愤怒之下,连本王二字都忘记了,沈玉锦却一脸的眉开眼笑,幸灾乐祸的朝他吐了吐舌,还附赠了一个怪脸,“活该,是谁对我三番两次下毒的。”
前世她就知道,萧寒的外祖父为了萧寒的身体,结交了几个江湖上有名的世外神医。
因担心萧寒的安危,赵老王爷也时常求来一些毒药给他防身,但鉴于他性子桀骜不驯,担心他会滥杀无辜,赵老王爷给他的毒药都是死不了人的,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不,她前一刻还幸灾乐祸的笑他,后一秒钟就浑身力气一抽,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冬梅香草齐齐惊呼,“五姑娘……”
她们急忙冲过去,要接着她的身子,但一道身影比她们还快的接住了她,她们定睛一看,顿时……默默为自家姑娘流泪了。
西瓜邪了自家王爷几眼,嘴角狠狠抽了几抽。
王爷啊,凭你那速度……你那儿真的痛么?
真的痛么真的痛么?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传来一声厉喝,把在场的人都震的魂飞天外,心惊胆颤。
沈玉锦听到她爹的声音,浑身一阵,挣扎着要从萧寒怀中站稳,但奈何她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无,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除了软趴趴的瘫在萧寒的怀里,什么也干不了。
她无奈的扫了一眼已经全黑了的手掌,默默流泪。
她发誓,以后她要是见到了萧寒,她一定会有多远滚多远,绝对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呜呜……
真他丫的太欺负银。
冬梅第一个回神,立即提高声音禀报道:“五老爷,是十三王爷给五姑娘下了毒,五姑娘才会……”
沈席武锐目立马转向萧寒。
萧寒被瞧的心一虚,跳了起来,为自己辩解道:“不关本王的事,是她先骂的本王,本王才会一时手痒,下了点毒药。”
然后声音小了几分,嘀咕道:“又不是什么会要人命的毒,本王这给她解药就是。”
沈席武黑着脸,走过来把沈玉锦扯离他怀里,把他递过来的解药,喂给沈玉锦吃。
一分钟不到,沈玉锦的力气回来了不少,可以自己站着了,手掌上的黑印也退了一半多。
她站好,这才喊了声爹,并说道,“都是女儿不好,才会惹的十三王爷调皮,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萧寒那厮无耻又阴险,她绝对不能让她爹和他对上,不然,依萧寒那心胸狭窄爱记仇的性子,说不定会给她爹招惹上什么麻烦。
见宝贝女儿娇娇柔柔,沈席武淡漠的面色温和了几分,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爹不生气,饿了吧,你快进去吃饭去。”
然后吩咐冬梅香草带沈玉锦进屋去。
沈玉锦进去了后,沈席武表情一下子严肃了不少,对萧寒,面无表情道:“十三王爷,喜宴早已开始,下臣领你过去。”
“有劳沈大将军。”萧寒讪笑了一声,走在了沈席武的前面。
九姑娘洗三并无请外客,萧寒廖谦齐乙三人来也只是碰巧,所以总共才五桌人。
两桌女眷被红木镶嵌贝壳花卉四条屏给阻隔在了里间,沈玉锦坐在沈玉茗身边,稍微伸长脖子,就能看见外间。
见萧寒被她爹领着进来,两人脸色都很平静,不像有事发生,她这才松了口气。
吃完饭,未免再和萧寒正面对上,沈玉锦找了个借口回了君兰苑。
沈席武给九姑娘取名为沈玉绣,次日,当沈玉绣这三个字传到沈玉锦的耳朵里时,她当场就震愣了一分钟。
良久后,她才呼出一口气,叹息想着:“看来,有些事是命中注定,哪怕重来一次,也还是一样,不会有什么改变。”
但这一世,她发誓,她命由她不由天。
天想安排她,她定灭天。
这一世,谁也别想安排她的人生。
洗三完后,沈玉锦彻底的表现出她身为姐姐对沈玉绣的宠爱,隔三差五的去看望她,还经常送给她一些她小时候把玩的玩具。
和前世一样宠着她,惯着她,依着她,看着她慢慢长大。
方姨娘见了,非常高兴,觉得她翻身的时机到了,就想利用女儿拉拢沈玉锦和沈席武父女。
但沈玉锦对她的态度总是淡淡的,不疏远也不靠近,不管方姨娘提出什么要求,她都是淡淡的拒绝,而方姨娘送给她的礼物,她却无比欢快的接下。
方姨娘在失去一小笔银钱,还碰了几次钉子后,就气的私下对海棠说,“哼,养不熟的白眼狼,还亏我是她三姨,只是让她去请五爷来小西院吃顿饭而已,她也不肯,居然连这点面子也不给我。”
为此,方姨娘发了一顿好大的火。
而沈玉如这段时间也活的跟在地狱里一样痛苦,也没了时间去锦绣楼找沈玉锦的麻烦,还大大的病了一场。
原因是她钓金龟婿的梦破碎了的第二天,外面就在谣传她和一个小厮有染,连贴身衣物都被小厮收藏着。
安定侯夫人正好去参加一个赏花宴会,在宴会上听到这个传闻后,气的脸都绿了,忍不住跟她交好的一个夫人愤然道:“还亏是表姐妹,三十几年的感情,她家姑娘跟下人有染,竟然还想进我瞿家的门,呸……也不看她家二姑娘是什么德性,也配嫁给我家平儿。”
这话一传出,相当于是她这个表姨默认了沈玉如跟下人有染的谣言,这事传到三夫人的耳里,三夫人差点没气的呕出一口老血。
她急忙派人暗中调查,发现这谣言是从睿亲王府身边的小厮嘴里传出来的。
不过,人家小厮说的可是实话。
一开始,那小厮只是说他无意中捡到了沈玉如的香帕,并且还给了她。
可此事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传到最后,版本就变了好几种,其中之一就是沈玉如和威武侯府的小厮有染,连贴身肚兜都送给了人家,而三夫人为了拆散一对苦鸳鸯,这才急急的要给沈玉如定亲。
还有一种是沈玉如和沈家的护卫有染,并且都怀孕了,二人正准备“私”奔时,被三夫人抓了一个正着,女儿出了这种事情,三夫人觉得丢人现眼,这才奔着残害别人不如残害自家人的想法,要把沈玉如许配给自己的表外甥瞿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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