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现在就有人坐在大堂中央的位置上,正以极为调侃吹牛的口气,说着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右相夫人现在整日里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旁人问:“为啥?”
“还能为啥,只剩下四根脚趾头了,地都抓不稳,站着都费劲吧!”
顿时,堂内哄笑一片。
这几日,右相夫人因为毒害摄政王爷义子被处罚的消息,热度是居高不下。平民百姓们听闻此事,顶多顶多会说上几句“哎呀,摄政王爷真狠,都敢对右相下手”之类的话,再同情同情右相夫人,可是归根结底呢,大家还是看热闹的。
讨论一下右相夫人承受断趾之刑以后的生活艰难,猜想一下以后右相夫人可要怎么出门,调侃一下右相大人见到夫人的怪脚后个什么表情,再笑谈几句哈哈哈。不走仕途,谁会把当官的脸面放在眼里。
听着堂中的人胡说八道,唐菁月忍笑得连连摇头。这要是让秦氏知道自己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肆意的议论,还不知道要被臊成什么样。
一点一点的,她会让秦氏身败名裂。
楼上雅房。
看着从来都是拿着酒壶往嘴里灌的思小公爷,南柯姑娘不言一语的布菜。
反正自打华容悦订亲,思小公爷又找了她以后,他二人的相处便一直重复着当下的场景:
王斌思喝酒,喝酒,说一些乱七八糟、没头没脑的胡话。她就默默的夹菜,好让王斌思喝腻的时候偶尔夹得一两口,换换味道。
起初,她还劝过。但是后来她发现这是她劝说不顶用的事情以后,她就不再去做劝说这种没用的事情了。
思小公爷的两个兄弟都劝不过来,她劝又能有什么用呢?
根源不是她,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真是除非让华容悦亲自来劝。可是想想,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华容悦从来都没有把思小公爷放进过眼里吧?
忽然,王斌思醉糊糊的道:“冕南现在出息了,跟着冕大将军进军营;少空呢,也整日里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就只剩下我了……”
王斌思打了一个酒嗝,摇头晃脑:“就剩我了……我都不知道我整日里在做些什么……做、什么……嗝!”
南柯正想宽慰几句。
“他们一个一个的都忙了,就剩我了!”王斌思忽然大喊,灌酒,“我,一个人喝酒!”
布菜的筷子停了。
看着思小公爷,南柯姑娘的眼中闪过迷茫。
思小公爷在迷茫。可是她又何尝不迷茫。过去,是思小公爷围着她转,她不仅不屑一顾,甚至还嫌烦。可是现在,她却丝毫不觉别扭的往他面前凑,和他见一面也觉得开心。更可笑的是,她还一直想和一个已经嫁人的女子比。
比。
每个人都是再和别人比,无法停下。
酒喝多了的王斌思呕了一下。起身:“我去溷轩。”
走起路来一摇三晃,若是不用顾及脸面,南柯姑娘真要把人一直送到溷轩门前才罢休。
将王斌思送出雅房,找一个天才楼伙计陪着。南柯姑娘重新坐回位上,看着一桌子酒菜,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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