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句话该会将邵安康问倒,谁料邵安康半丝不惧,说道:“那关大人尽管去找,只要能找来哪个小贩能画出和本官手上面具一模一样的图案,那本官就信!”
“你!”
面具脸谱之类的手工制品,花样繁杂,一点不同就是完全不同。如果不是原作,谁会记得那么精确!邵安康有底气说此话,可见这小贩的确是画这证物面具的小贩。就算不是,邵安康也早都将他教会了!
此时,邵安康又道:“况且,能证明这面具是被右相公子买走的,可不止是这人。诸位可知这小贩的面具摊子是摆在何处吗?”
何处?
在一众大官探寻的目光下,小贩怯怯道:“右相大人的府街外。”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可一细想,顿时,右相一派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面具的摊子就摆在唐府附近,可见这小贩对于唐诺行的模样是很熟悉的,要说这小贩作假也不行。但更麻烦的不在于此,而是在于怕不仅是这小贩亲手将面具卖给了唐诺行,而是附近有不少的小贩都看到了右相公子买了一个黑白鬼脸的面具!
想到此,唐季礼心中一跳,暗道此事不好处理,行儿怎么留下如此大一个纰漏。
果不其然,邵安康随后便说:“右相公子大白天的买面具,看到的人可不止是一个两个。诸位说巧不巧,正巧这摊子就摆设在右相大人的府邸周边,那里认识右相公子的百姓可就更多了!下官不才,除了这个小贩,还找到了五个普通百姓,都是亲眼看到了右相公子买面具的场景。右相大人要不要一同见见?若是不信,下官想必还能再找五个、十个、数十个!”
话语,无一不是挑衅。
这面具就一个,整个辅天都找不出第二个来!还恰好就有那么多人看到了正是唐诺行所买的面具,这事该怎么抵赖?
时刻谨记父亲教导话语的唐季礼,心中快速的琢磨着。行儿买下此面具的事情,是没有任何法子能够抵赖了。可凡事都不可能是天衣无缝,总有破绽。而面具这事情的破绽就在于——
唐季礼挥手,表示不以为然:“是犬子的面具又如何?犬子带着面具去国安寺,有何不妥?摄政王说是带着面具的人意图谋杀摄政王妃,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要狗血泼人!”
危急时刻,唐季礼脑子转得也是快。硬是能从犄角旮旯处强说辞。
不过邵安康依旧胜券在握的淡定模样,只是浅浅笑道:“自然也有能证明的确是带着面具的人,意图谋杀摄政王妃的证据。”
说罢,皇家兵卫又是带了人证上来。这一次,不仅是一个,而是四个,有景芝皓手下的暗卫,也有让唐季礼见之色变的唐府武丁。
竟然还有唐府武丁没有死!
唐季礼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握着拳,大脑急剧快速的思索着应该如何反击。
呵,有松神医在,唐府的武丁自然不会轻易死绝。而且,除了武丁,难道没有其他人了吗?
国安寺被关押的僧人们也被一众带上大殿。之前将他们关押的人,正是死掉的一些唐府武丁。想要证明唐府武丁的身份再容易不过。谁家的孩子在堂堂右相府邸当差,都会乐得吵嚷到街坊四邻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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