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摆摆手,“这些细节你不必与我讲,说个大概便是了。”
朱小航赶紧收声,组织了语言,这才道:“然后刘大人就严加审问秦氏的妈娘和那个陪嫁丫头。刘大人不愧为青天大老爷,果真是断案如神,三言两语下来,就让这二人招了供。”
徐璐毫不意外,在凌峰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为了掰倒秦氏,凌峰可是出动了十多名死士设套挖坑打埋伏,没道理还制不死秦氏。
现在,秦氏就有四项板上钉钉的罪名,强抢他人财物,尤其对方还是有品秩的朝廷官眷。更是罪加一等。其次,明知这个财物是皇后娘娘所赏,依然公然强夺,并肆意损毁,这损毁的可就是皇后娘娘的脸面,公然对皇后不敬。再来毒杀马氏,人证物证俱在,板上钉钉,不容辩驳。还有仗着秦婉妃进行强买强卖,涉及银两高达十余万两。无论哪一项,都是死罪。刘向东当场下令,把秦氏打入死牢。因为涉及皇后,以及秦婉妃,刘向东也不敢作主,只好上书朝廷。恭请圣上裁夺。
晚上徐璐对凌峰笑着说:“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是雷霆手段。秦氏肯定是死定了的,就是不知那秦婉妃,能受多大牵连。”
凌峰笑着拉过徐璐,一并滚到榻上,占够了便宜,方说:“涉及死刑者,刘向东身为知府,也是无资格做最后判决的,须得呈交刑部,再由刑部定夺。因涉及皇后娘娘和秦婉妃,刑部肯定不敢作主,自然要呈交御前。因天启年间孙贵妃为祸不少官员,如今包括圣上在内,朝中大臣都有意打击宠妃在外的势力。所以朝堂上秦婉妃的势力根本算不得势力。言官最恨的就是仗势欺人之事,尤其是一朝得宠的宠妃,平日里都是有事无事就要参一本,如今秦氏一事曝出,哪会善罢甘休。”
徐璐不满地道:“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重点。那秦婉妃到底会不会被波及呀?”
凌峰哈哈一笑,“我又不是神仙,哪会知道。不过,宫中有皇后娘娘坐镇,朝堂上有方阁老坐镇,秦婉妃实在算不得什么的。这事儿实在不必操心。”
“可万一,皇上真舍不得秦婉妃怎么办?”宠妃对皇上的影响力有多大,纵观历朝历代,在民间野史上,可是记下了一篇又一篇辉煌笔墨的。
凌峰不屑道:“你也太高估这些靠美色上位的宠妃了。秦婉妃再是得宠,也架不住那一大群如狼似虎的言官。再则,刘向东先前就已向皇上弹勋过秦家人。如今秦家人在皇上心目中,已然是嚣张跋扈的形像。如今再暴出秦氏的事来,天时地利人和全齐了,没道理还钉不死这些人。”
徐璐想了想,圣上虽说登基也就几年时间,但初登基就大赦天下,免税斌,重农耕,兴修水利,治贪官污吏,大肆提拔有为官员,不拘一格降人才,也是有为仁君,想来不至于受枕边风影响。
“还有,你忘了,那个叫张文奇的言官,先前因弹勋秦家被秦家人打了一顿,怀中的奏折也被搜了去,如今,这个张文奇已进了京,告起御状来了。”
徐璐“啊”了声,吃惊地看着凌峰,“这是什么事时候的事呀,那张文奇,我都快给忘了。”
凌峰得意不已,当时张文奇被秦家人打了后,他就想方设法,先诓住此人,再秘密把他送往京城,先告了一回御状,当时也只是为了给圣上留下一个“秦家人仗着秦婉妃就飞扬跋扈”的印像。就算当时圣上会看在秦婉妃的面上,不予计较,但心里肯定会埋下一根刺。那么,这就为将来对付秦氏人马埋下了导火线,到时候只要时机一成熟,就可以引暴这根导火线,彻底钉死秦氏。
凌峰把张文奇的事儿简单一说,最后又告诫徐璐,“记住了,并不是所有的底牌都要立时亮出来。必要的时候,这些把柄得放到合适的时候,合适的场合,再拿出来用,方能冲墙倒壁,雷霆一击。”
徐璐点头,这就是所谓的致命一击,抑或是最后一根稻草的力量。
秦氏是死定了,死得不能再死了,但知府刘向东却无判处死刑的权利,最终还得上交刑部,刑部再呈书御前,圣上定夺,再发还最终判决,要么是斩立决,要么是秋后处斩。前后估计仍要花费几月功夫才能真正定罪。
但元宵一过,秦家已写了休书,彻底休掉了秦氏。表示秦氏的作为,已与刘家无关。
虽然外头的人都叽咕刘家太过无情,但这是人性使然,也就算不得什么的。
秦家人也四处找着关系活动,秦老夫人更是穿着三品的诰命服饰杀往知府衙门使泼耍混,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刘向东都被抓花了脸,官袍也被撕烂了,官帽子上的两翅也被扯下一根翅来。刘向东大怒,当官的连官袍官帽子都保不住了,这还了得?于是一声厉喝,就围饶着秦老夫人抓扯他的动作网罗了一系烈罪名,“抠打朝廷命官,此为罪大恶极,大逆不道。撕扯官袍,视同谋反”等一通大帽子扣下去,秦老夫人就息了鼓,不敢再放肆,最后又行怀柔政策,刘向东本来就恨极秦氏,如何会放过,一通官腔打下去,秦老夫人彻彻底哑了火,又病急乱投医地来找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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