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如今显达了,自恃身份不同了,吃穿住行用自然就水涨船高了,每日的花用也就海了去,身为当家人的秦王氏,表面上是腰杆子挺直了,实际上内里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只有自己最清梵。这枚令牌若是到手,将来秦家吃的穿的用的就能省下一半以上的银子,天长日久的,这可不是小数目。
尤其徐璐专往好的一面说,赵家还有几间首饰铺子,上等的千足金,万足金,赤金打造的首饰,持令牌也能省一半钱,更是动心不已。
一般首饰铺子里的金饰品,也就是按着黄金的实际重量换算价格,再算上一成左右的制作费用,但若全以半价拿下这些金饰,这些金饰拿去融了,制成黄金,反而还能赚取近三成的差价。秦王氏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便激动起来,忽然想到了一种发财致富的路子。
秦王氏先是推辞了一番,“这可是赵家送给夫人的信物,夫人送给我,可就无法对赵家交差了呀?我看,还是算了吧,不割夫人所爱。”
秦王氏多少也知道,这种代表着某些身份地位像征的信物,哪能轻易转送人的。这可是对信物主人极不尊重的表现呢。尽管她非常想要这块令牌,但面子话还是得说上两句的。
徐璐说:“这不碍事儿,赵家送我这枚令牌,也不过是冲着我家爷的身份而来。这令牌送给夫人,赵家岂不变相得靠上婉妃娘娘,这可比靠上我家爷还要好呢,相信赵家会算这个账的。”
徐璐小小拍了秦王氏的马屁,把婉妃娘娘的重要性甚至高过一省高官,这绝对是拍到秦王氏心坎里去了。如今的秦家,虽说有当官的,也有经商的,也还颇成气候,但全都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若婉妃有个风吹草动,秦家立马就会被打回原形。但秦家却毫无自知之明,依然仗着婉妃的势,四处树敌埋钉子。
这样的人家,能得什么样的结局,徐璐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所以,把她推出去当靶子,一点都不愧疚。
秦王氏这下子再也没了客气,欣欣然接过令牌,左看右看,徐璐提醒她:“这令牌可得收好哦,夫人等会子大可去赵家铺子里试试。便知道这令牌的价值了。”
秦王氏确实想迫不及待拭一下这令牌的功用,但她还不算太笨,既然这令牌有这么大的功用,为什么徐璐不自己用呢?
徐璐无耐地道:“姐姐以为我不想要呀?耐何我家爷们不许我私自收受商贾的礼物。尤其如今正是非常时期。督抚衙门即将推出招标活动。不瞒姐姐,赵家在地方上还颇有善举,又一心支持官府推出的税改,甚至还事先补齐了先前漏缴的税。我家爷很是欣赏赵家,觉得赵家颇有义商典范,此次竟标活动,衙门有意偏向赵家。若是让外人得知我持有这枚赵家信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家爷收了赵家的好处才给办事呢,这影响可不好的。”
“赵家是头一个响应爷的政令之人,我们也要有所表示才是。这令牌送给夫人,对夫人,对赵家都是大有好处的。夫人得了这令牌,自是方便省钱多了。而赵家与秦家攀上关系,对赵家来说,好处也多着呢。双赢的局面,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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