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廖王爷与今是堂兄弟,当年夺嫡之争,廖王府站好了队,在今上登基后,廖王府的日子也是过得无比滋润的。廖王爷虽是闲散王爷,但廖王世子去年还从杨启泰手上接了宗人府的差事,成为宗室里的实权派人物。
朝阳公主与廖王世子妃未出嫁前本就是闺蜜,嫁了人后,就更是亲上加亲,自然是第一个受邀的。
而廖王世子妃也带了两个人来,一是阁老范鸿儒的长媳妇,范英之妻,张金,浙杭张家长房的嫡长女,张银的从姐。
另一个则是保定府秦家嫡女,嫁入双榆胡同礼部左侍郎张家的二房媳妇秦氏。
面对有半年不见的秦氏,徐璐先是有些愕然,很快就又恢复如常,笑眯眯地与廖王世子妃等人施礼。
身穿紫金二色对襟长褙子的张金落落大方地朝徐璐等人一一福了身子,徐璐等人也回了礼。
在廖王世子妃的介绍下,秦氏犹豫了会,也上前向大家施礼。
因秦氏姐妹之故,前阵子凌峰以蛮横之姿狙击秦家的事儿,京城还沸沸扬扬了一阵子,如今两方正主相见,大家都下意识地看了徐璐一眼。
徐璐面上笑盈盈的,面上看不出任何不悦之处。
秦氏则有些紧张,不过仍是落落大方方地向众人施了礼。按着辈份齿叙,秦氏一一福了身子,轮到徐璐时,秦氏身子顿了下,仍是上前福了身子,声音婉转清丽:“见过少夫人,先前不懂事,对少夫人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少夫人宽宥。”
秦氏什么时候冒犯过徐璐来着?
一些不知内情的都双眼冒着问号和八卦之光。
徐璐笑着说:“张二奶奶何出此言?我可不记得你何时冒犯过我。”她盯着秦氏,慢悠悠地道:“难不成,张二奶奶以前还真冒犯过我,而我却不知情?”
她早已不把秦氏放心上,但这秦氏偏要来撞她的枪口,如此不知死活,哼哼,徐璐并不介意再给她一记重棒。
如果她真诚向她道歉,这事儿或许就揭过了,她偏要故伎重施,玩弄心思,误导大家,可就休怪徐璐不客气了。
秦氏脸色微微一变,她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能说,她是因为算计徐璐的兄弟,让凌峰出手收拾了吧。
忽然有些后悔,她不该在这样的场合与徐璐交锋的。
秦氏就强笑一声说:“少夫人果真是大度之人,是我小人之心了。”
连氏就笑着说:“张二奶奶,你确是小人之心了。上回在承恩伯府的赏花宴上,你对我妹子说的那些话,我至今都还记得。这悔人名节的事儿,也亏得我妹子心宽大度,若是换作旁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但凡是女人,都知道名声对于名节的重要,所以对于刻意抵毁别人名声的人,大都是深恶痛绝,众人看秦氏的目光就有些变了。
秦氏赶紧辩解说:“李侯夫人是不是听忿了,我并未说过那样的话。沈三夫人也可以作证的,沈三夫人。”
路玲玲笑着说:“张二奶奶是没说出不好的话来,是别的人信口开河。”
秦氏就松了口气,说:“是呀,别人信口开河胡言乱语,怎能怪罪到我头上呢?李侯夫人可真是冤枉我了。”
哪知路玲玲又说:“可那人事后也是亲自承认了,她是张二奶奶是手帕交,那些话,也是张二奶奶告诉她的。她这人心直口快,一时情急,就给嚷了出来。”
路路玲在京城的名声向来好,从来不说别的高矮,所以她说出来的话,众人自然深信不疑的,看秦氏的目光就带着鄙夷。
毁人名节可以说成是品性有问题,但撺掇他人当枪使并挑拔离间,则更令人不齿。她们这些高门大户出来的人,哪个没有受过挑拔离间的苦楚?
端宁公主性格阴鸷,又向来是我行我素之人,就冷眼瞟过廖王世子妃,冷笑道:“王嫂,这人是你带进来的吧?瞧你什么眼光,什么人都带。”
廖王世子妃有口难言,瞪了端宁郡主和秦氏一眼,打圆场说:“张二奶奶之前确实做得不地道,难怪凌少夫人要生气了。你先前不懂事,难不成现在也还这么不懂事么?还不赶紧向凌少夫人道歉?”
尽管颇为同情秦氏,想拯救秦氏于水火,没想到如此上不得台面,一来就与徐璐打擂台,偏又屁股里夹着屎,反而弄得下不了台,还连累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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