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首饰拿来了,德妃让云歌好好挑选起来,宫内的手艺自然是没话说,件件都是精品,云歌推辞不下,便挑了一套梅花样式的头面,那梅花簪子极是好看,色彩艳丽,还有一个白玉似的手镯子,德妃立即给她戴上了。
“不错,果然好。”德妃称赞了一句,云歌笑了起来,又腻着她多说了一会的话。
从落霞宫出来之后,路过了御花园,别的花没看到,就看着那些个红梅开的甚好,云歌忍不住走了进去,白芍陪着她,她折了一段红梅下来,细细的嗅了嗅,一缕清香渗入鼻端,叫人沉溺其中。
“晋王妃真是好兴致,还有空在这赏梅呢。”
一道声音传来,云歌寻声看去,又是范芳菲,此时身上加了一件外衫,黑色的,样式有些大,看着像是男人的,她神色间又有几分得意,云歌暗自揣测着。
却见她已经走上前来,那张脸倒是比花还娇俏,像是一吐了郁气,冷声道:“怎么,晋王妃见到我,都不知道要行礼了吗?”
她是婕妤,是当今皇上的妃子,她的确该行礼,云歌想到这,便微俯身朝她行了个礼:“范婕妤万安。”
“起了吧,看来你还是挺懂规矩,当初在女院之时,还要多谢晋王妃的多次照料呢。”
云歌勾了勾唇角:“范婕妤客气了。”
她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侍女:“你们走远一些,本宫跟晋王妃有几句话要说。”
白芍不安的看了云歌一眼,她点了点头之后,便都退到了远处,云歌冷眼看着她,浅笑了起来:“不知范婕妤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你可知,当初我为何会被皇上看上?”
“不是因为范婕妤姿色美艳,皇上甚喜吗?”
范芳菲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你在笑话我吧,我知道宫内的人都笑话我,不过,这没关系,本宫得了皇宠,谁敢得罪我?就算是那什么德妃贤妃惠妃也不成!可我心悦的人是四皇子,而就是因为你,所以我才会被他厌恶,最后才走了这么一条路。”
“婕妤怕是误会了。”
话刚说完,范芳菲却上前了一步,紧抓着她的手,用力之大,手甚至都红了一圈。
“宫内,吃人不吐骨头,要得宠才能活下去,而对于曾得罪自己的人,就不能手下留情。”
“我们好像也没多少仇吧。”
范婕妤隐秘的笑了起来:“自然……不过,有人盼着你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云歌挑了挑眉:“范婕妤可要想好了,你我的人都在不远处,不管谁出事都逃脱不了干系,况且,你真认为……你动的了我?”
“晋王妃果然聪明,你说的对。”
可话音刚落,她人却朝一旁摔去,听的咔嚓一声,像是什么断了,范婕妤大叫了起来:“救命啊,晋王妃要害我,快来人啊!”
多么拙劣的演技,可云歌知晓,她是真的要故意栽赃了!要是沾惹上谋害妃子的名声,这事就难说了!
而之后,不管怎么澄清,都会成为她的污点,所以,她绝不容忍!
她眼底划过一丝冷芒,眼瞧着那些人过来,朝她扑了过去,而暗中却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物件来,在范芳菲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塞到了她的手中,持着朝她的手臂划去!刺啦一声,鲜血溅了出来。
这个时候,那些宫女太监,以及白芍已经赶到了!
云歌捂着伤口,不可置信的大喊一声:“范婕妤,你为什么要害我!”
白芍尖叫了起来:“小姐,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救命!”
此时,御花园的侍卫也已经赶了过来,瞧着这一幕都傻眼了,一个后妃正跌落于地上,手中拿着匕首,而匕首却还有血迹,另外一个,是晋王妃,手臂上已经受了伤,一脸惊惧的样子,显然她是受害者!
白芍尖叫着道:“范婕妤,我们王妃跟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谋害于她?!”
范婕妤连忙将那匕首丢开了,连声否认:“不是我,是她想谋害我!”
她还想要解释,云歌却已经晕过去了,白芍更是惊惧十分,忙喊道:“快来人,救救王妃。”
“出了什么事?”
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道清冷之声,楚琰大步走了过来,神色冷峻,眼神阴沉之极,一上来便直接抱起了云歌。
白芍有些愣住了,被他一瞪才反应了过来。立即说道:“是范婕妤,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发了疯似的想要谋害王妃,求王爷做主。”
楚琰眼底似含了几分杀意,冷声道:“去请太医过来,要快,你们先将这位范婕妤押到一旁,等皇上过来再审。”
范芳菲还想要说什么,可被他眼角一扫,便什么话也不敢说了,他一把抱起了云歌便朝着靠的最近的淑妃寝宫而去。
放在了软榻上之后,他俯下身像是在帮她抚平发丝似的,薄唇却贴在她耳间,低声道:“记得装的要像着些,一切交给我。”
云歌的睫毛颤了颤,却并未睁开眼,不久,御医便来了,诊断之后了,让医女帮着弄了下伤口,并开了个方子,大姨是,大概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伤口还需要处理,而且注意不要感染了。
太医才刚开完方子,皇上便过来了,唤了他出去,楚琰握了握云歌的手,也走了出去,白芍在一旁小心伺候着,云歌一直都未曾睁开眼。
楚琰刚走出去,便听到皇上勃然大怒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芳菲抽噎了起来,十分委屈道:“请皇上做主,臣妾好意与晋王妃一起赏梅,有了些误会,便起了些口角,岂料晋王妃恼羞成怒,竟要打杀了臣妾,臣妾闪避的急了,就连脚都折了,可晋王妃一瞧臣妾呼救,竟拿出了匕首,威胁臣妾,而后,又将那匕首塞入臣妾的手中,让旁人都以为,是臣妾要谋害了她!皇上,臣妾冤枉啊。”
她也算是伶牙俐齿,说的十分清楚,把自己撇的个干干净净。
“是吗,那就请婕妤解释一番,为何如今躺在病榻之上的,是我的王妃,而不是你?!”
楚琰缓步走出,冷声质问,如嫡仙一般的人,脸上却浮上了一丝薄怒,就连楚熹也微怔,这个三儿子,从来都是息怒不形于色,从未见他如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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