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云歌心底涌入了一种悲哀之感,上辈子被囚于后宅,连爹爹也不曾得见,被人害成了那样,可今世,也得仰他人鼻息?
想着渐渐的便走了神,楚琰原本的一腔热血便就此消了去,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翻转了下去,面色清冷,不辨喜怒。
“王爷,妾身……”
云歌想着应该要解释着什么,可这又如何解释?
“不必多想,睡吧。”
静寂无声中,她哪里睡的着,多少是有些惴惴不安,思绪更杂乱了起来,半响之后,才开了口:
“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那边并无回应,不过云歌知晓他是听见的,便又说:“嫁了你,我这一生便是你的妻子,会恪守妻子的本分,操持府内事物,所以,还请王爷能给我点时间。”
半响之后,她腰间一紧,是他的手搂了过来,耳际听着他开口:“睡吧。”
云歌心底微安,总算有了些进展了,这样总比洞房夜的时候,吐了比较好吧?
次日,楚琰很早便起了,云歌有所感觉,骤然之下,便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了,温声道:“时间还早,你先睡着。”
“那王爷你起这么早,是要……”
“我有晨起操练的习惯,你歇着吧。”
他穿戴好了之后,便推门出去了,云歌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抱着被枕愣了愣,王府内没个长辈立规矩什么的,所以她的确不需要早起,可若真偷睡的话,也有些不像话,还是起了算了。
白芍绿萼与红梅,紫衫,银莲,苍兰等人依次走了进来,洗脸梳妆伺候着穿衣,白芍手巧,拿着那琉璃簪问:“王妃今个想梳个什么发式?”
“简单些的。”
“那就流云鬓好了,简单而不失优雅,配上那件银白色锦甚是好。”
云歌恩了一声,懒的耗费什么心神。
口脂都逐一放在那,云歌挑了抹淡色,这些口脂都是花瓣秘制的,嗅着散发着一种香味,价格昂贵,涂抹唇间,十分好看。
梳妆之后,便有人进来禀告,太后赏赐的四个美人过来请安了,云歌私心想着,的确该立点规矩,便撑着点规矩到中堂去见了。
四位美人都进来了,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明枝娇俏,金蝉出尘,柳落妖艳,崔云温雅,这四位倒真是集了四种类型,单看着便觉得十分养眼,看来,太后是动了些心思的。
四人朝云歌福了福身:“妾身给王妃请安。”
“有心了。”
云歌神色淡漠道,看不出喜怒来,明枝迫不及待的开口:“王妃,昨夜可歇的可好?”
明着问她,实际上问的是王爷,云歌当做不知,淡声回应:“尚可。”
她的高姿态,也让这几个人都有些拿捏不准她的心思了,这四人名分未定,连句姐姐也不敢叫的,又正是大婚刚过,王爷纵然是日日歇在这,也是无可厚非。
而她们入了这王府,便是晋王的人,除了争宠争名分,便别无他法,可她们只是被个嬷嬷安置在了院落之中,不缺少吃穿用度,可谁会甘心如此?这会儿来拜见,一是为了见见这位王妃,二则是,若有幸能碰见王爷,在他面前露个脸,也是极好的。
云歌抿了一口清水,扫了一眼那四人,淡声开口:“既然你们来了,那么本王妃也要说下王府中的规矩,你们是太后赏赐过来的,名分的事,由王爷看着办,切不可出现争分吃醋的事,若是闹出什么幺蛾子,可别怪本王妃不留情面了。”
此话一出,那四个人面色都冷了冷,她语气顿了顿,又道:“至于请安,鉴于你们也都刚入府,不需要太严苛,三日一次即可,时间无需太早,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可跟明嬷嬷说。”
四人又称了一声是,她这番说辞,倒是让那几个有幸想试探她的歇了些心思,这个王妃不好糊弄,不过,也仅此而已,就算她现在能霸着王爷,可之后……却难说了,以后谁能得宠,那就看谁的手段了!
“好了,都知晓了话,那就退下了吧。”
她都开了口,四人便都起了身,正要退下,却见楚琰从外面走了进来,外面已出了太阳,雪也在渐渐融化,楚琰着一袭白衣,墨发挽起,姿态高洁,面色冷淡,比那什么第一公子却要俊美几分,叫人一时都看呆了。
云歌站起了身来,见他脸上似有薄汗,便递了个帕子过去,他接了过来,眼色扫了那四人一眼,那四位美人,个个看着他都面红耳赤,娇羞不已,恨不得他能多看着自己。
不过,他扫了一眼之后,连提都没提一句,转身便入了内室,吩咐侍女取水来净手。
一贯服侍他的雪景与雪柔进了去,说是服侍,实则也只是打个水,将巾条什么的放置好而已,他的确不喜欢旁人贴身伺候着,就连近身也是不愿的。
楚琰进去了,那四美人还眼巴巴的看着,好似他会随时从房内出来似的,白芍见此咳嗽了一声:“王爷王妃要用膳了。”
这意思是,让她们离开了,四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行了个礼,便退了出来,只是各自都藏着心思,且看以后。
楚琰出来时,已上了早膳,一些糕点与熬制的红豆粥,用完膳之后,云歌试探性的问:“王爷,那几个该给什么名分的好?”
“你看着办吧。”
他一句话便推脱了。
“妾身想着,王爷还未收她们入房,就先不给名分了,如何?”
楚琰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道:“怎么,王妃难道想我收她们入房?”
“王爷说的什么话,左右都是太后赏赐给你的侍妾,妾身只是为了王爷着想而已。”
“既然是为了本王着想,那几个就都别管,本王可不是什么女人都要,更厌恶一些心怀叵测的。”
云歌心一颤,大概猜到他说的是谁,今个正好是秦云珠入府的日子,他同意将人抬了进来,可余怒未消!像他这种性子,没折辱她已经算好的了。
想到这,她对秦云珠的厌恶之心便淡了一些,且看着她以后,在府内会作出什么幺蛾子来。
“那云珠入了府,该安置在何处?”
“荷花苑。”
云歌嘴角勾了勾:“是。”
这荷花苑地处偏僻,离主院更是远,看来,他果真对云珠厌恶之极,想来,当初她自褪衣衫,自荐枕席,只得了个侍妾的身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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