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云歌的胆子倒大了一些,冷哼了一声说:“谁叫你欺负我,若嫁了你,还不得被你欺负死?”
楚琰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心口微热,轻笑一声道:“心思倒挺多,我不会欺负你。”
云歌想趁机要他承诺,便说:“这可说不定,那些话本上多的是喜新厌旧的人,你别拿话哄我。”
“本王像是会说假话之人吗?”
“可是,像晋王这么雄心壮志之人,更不会搁于男女情爱之中,只是,不管日后,你是否能成就霸业,请尊我为妻,不求宠爱,但求有一本尊重,如何?”
半响之后,楚琰才微叹一声:“好。”她不信他。
云歌听了之后,反而高兴了起来:“那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现在,你该送我回府了吧,困死我了。”
楚琰察觉到她的疲惫,还真叫车夫驱赶了车,马车内,楚琰一直紧抱着她不撒手,挣也挣脱不开,说什么更是无用,跟他谈男女授受不亲?他半点不理,想发火?对着他,她还没这个胆子,于是云歌也就随他,就当多个软靠垫的算了。
马车不算平稳,摇摇晃晃的,她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头顺势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黑暗之中,鼻息之间,甚是亲近。
楚琰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恨不得她身上全都染上他的气息,将她揉进身体里去!
云歌回府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外衣脱了,全是他的味,闻着难受,她对楚琰惧怕,却又掺杂着些许的复杂,这种滋味,实在难言!
一夜昏沉,次日的时候,早早的便醒了,可结业考核已经结束了,她也不必再去女院,可怎么也入睡不了,精神有些的不济,有些不舒服。
强撑着起了塌,吃了点糕点,白芍在旁伺候着道:“小姐,车马已经准备好了,是否要出发?”
“出发?去哪?”
“千里湖啊,小姐跟赵小姐已经约好的,说要一起去赏湖,还有林小姐,差不多到时辰了。”
云歌想着既无事,那便去吧,这考核完了之后,紧绷的精神松懈了下来,反倒懒散,不舒服了起来。
出门的时候,碰上了秦云秀,她打扮的十分美丽,一袭白衣,眉目精致,无一处不美,就连那金钗玉手镯都是顶好的。
“二妹妹这是急着去哪?”
秦云秀淡声道:“九公主邀约。”
“原来如此,不过,我也需要出府。”
府中的马车统共也没几辆,云歌之前因为要去女院,专门备了一辆,而秦云秀要坐的便是她这辆。
秦云秀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再叫下人准备一辆。”
云歌淡笑一声道:“二妹妹,这是我的专属马车,就算要再叫,也是你才对。”
秦云秀向来自认为高人一等,姿态极美,一惯是被人捧着的,又怎么会忍受这些?
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不让了?”
“不让。”
“那好,冷剑,将这马杀了,谁也不许坐!”
言辞之间煞气甚重,云歌轻笑了起来:“幽九,拦着。”
一旁,冷剑与幽九战在了一处,万里挑一的暗卫,武功自是不会弱,秦云秀没料到她也有暗卫,心底暗恨,讥讽道:“你这是故意跟我做对了?”
“怎么会,只是二妹妹太过无礼了些,我实在是奇怪,妹妹在太后跟前伺候着,怎会连这规矩都不懂?也不知这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本事从哪来的?”
这算是讽刺了,在云歌的印象中,她这位二妹妹是个城府颇深的人,情绪根本不会这么外露,难道是因为阮氏死了,受刺激了?
冷剑败了,受了点轻伤,秦云秀自知理亏也就没再坚持,冷哼道:“算你厉害,这次我就不跟你抢了。”
她换了另外一匹马,云歌有些疑惑,不过,看着这时日,的确是有些晚了些,秦云秀带着她的暗卫走了之后,幽九才有些支撑不住,半跪在地,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云歌吓了一大跳:“幽九,你怎么了?”
幽九有些虚弱道:“受了点小伤,无事。”
“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事,你留在府邸养伤,不用跟着去了。”
“可是……”
“别可是了,你都伤成这样,还有什么可是的?”
既然是她的命令,幽九只有应下,云歌正要上马车,却见秦芷晴与秦芷惜走了出来,芷惜一脸讨好的对秦云秀道:“二姐,我们也要出府,能不能上你的马车?”
“你们去哪?”
“千里湖,听说那里的鲤鱼十分好看,我想跟姐姐一起去看看。”
云歌眯了眯眼,这两人应该是知道她要去那,却要跟着秦云秀一起去?而不跟她,这又是为什么?
上了马车,缓缓的行驶了起来,而没驶出多久,路过暗巷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大概停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便朝千里湖的方向而去,可惜没多久,马狂奔了起来,又突然爆裂开来!又恰巧是悬崖边上,整个马车都掉了下去,里面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秦云秀一直派人看着,收到消息的时候,嘴角微勾笑了起来,那种情况下,应该是死了。
秦芷晴与秦芷惜就坐在一旁,听到这消息之后,脸色都是一喜,不过也没表现的太明显,芷晴一脸关切道:“还是将消息传回府吧,毕竟出了这样的事,实在太不幸了。”
秦云秀点了点头派人去秦侯府禀告去了,自个也让马车行了回去,一到府邸便装出了悲伤的样子来,大堂之中,老夫人与二房的人都在,就连秦沛山也派人送了消息去。
秦沛山一脸的阴沉,质问那送消息的小厮,冷声问:“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禀侯爷,奴才亲眼看见那马车裂开,掉下了悬崖,车上的小姐,怕……怕是凶多吉少了。”
许氏装模作样哭了起来:“真是可怜呐,我可怜的云歌,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呢?”
老太太有些幸灾乐祸,死了才好,不过在秦沛的面前也不敢表露的太明显。
秦云秀用帕子拭泪,哭的也甚是伤心:“原本该是我坐那辆马车的,可姐姐非要与我争,我只好让了,我倒情愿坐那马车的人是我,这样,姐姐也不至于惨死了。
芷晴忙劝着说:“二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各有命,怕是大姐命中有此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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