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起跳崖了?”赵弼非常不满的道。
低着头禀报的黑衣属下,不敢多说,“是。”
“去给我去找,一定要把尸体给我带回来!”他说完,伸手掐掉了窗边的白茶花,一朵盛开的茶花,瞬间被捏成了花泥。
大皇子府,大皇子赵悌听了禀报,“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明日本皇子便找个由头,让父王诏太子回京,到时候回不来,这太子之位便只能立长了,哈哈哈哈。”
“恭喜大皇子,贺喜大皇子,得偿所愿。”他的幕僚们立刻恭贺,生怕晚了一步。
三皇子府,三皇子赵宏,听了属下的禀报,“等着罢,冲在前头的,必定死得最惨。”
不光皇子们都得到了消息,各大世家也得到了消息,杨仲最近几天瘦了一圈,整个人都开始佝偻了,此时看了传回来的情报,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都在帮我。”他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笑完,脸色冷下来,“哼,给老夫备车,去王家。”
孙家,孙甘正在书房里踱来踱去,不断的唉声叹气,“多事之秋,多事之秋,谢兄怎还不回来?”
皇宫,皇后得到消息,摔了一屋子的茶杯瓷器,“好,好,好得很,都过得太舒适了是吧,本宫,本宫,本宫……”她跌坐到地上,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连成串落下来,滴在凤袍上。
“娘娘,娘娘,你要振作起来啊,太子殿下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您放心,一定会没事的,娘娘。”柳枝在一旁安慰,自己却哭了起来,她心疼她们娘娘。
顿时,白悦,陆福寿,也跟着抹泪。
“都怪本宫没本事,保不住自己的孩儿,皇后又如何,太子又如何,本宫没本事。”她说得凄苦,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娘娘,您别说丧气话,太子殿下还需要您去救,娘娘,咱们不能认输,娘娘。”白悦跪爬到皇后面前,自己流着泪,却不管,掏出手绢给皇后擦眼泪。
皇后哽咽,“对,你说的没错,本宫不能输,不能输,那群贱人,本宫一定要她们死无葬身之地!扶本宫起来。”
收了眼泪,在柳枝和白悦的搀扶下,走到案前,白纸展开,陆福寿磨墨,皇后提笔开始写,“父亲,亲启。”
泰和殿,秦吉跪在地上,他身上负了伤,脸色苍白,额头上浸了密密麻麻的汗。
明德帝铁青着一张脸,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骄阳,“你是说,借刀阁在保护太子,而借刀阁不是太子请去的?”
“是,臣起初还以为他们是要对付太子,但当出现好几批人马冲向太子的时候,他们便跳出来,保护太子,为此借刀阁的二当家和三当家也没命了。”秦吉想起失踪的太子,心里难安,惧怕不已,但还是得如实禀报。
明德帝沉凝,看着窗外,似乎要把那骄阳看出一朵花儿来。
“全力寻找太子下落,这件事不可声张。”
“是。”秦吉忍着伤口上的痛楚,告退离去。
秦吉走后,明德帝吩咐粱允四,“宣秋樘始王继阳进宫,还有这件事不要让太后知道,明白吗?”
“是,奴才省得。”
王家角门前,远远驶来一辆车,守门的家奴见了马车,有些意外,不过还是一言不发的开了门,恭恭敬敬的将杨仲迎进了王家。
来到东宇轩,王宽祁早已等在那里,如今王家人人拽布披麻,红灯笼也换成了白色,处处透着冷清,就算有人来吊唁,也都只在灵堂哭,出了灵堂就算哭,也只是默默流泪。
王宽祁一身孝衣,神情低落,眉眼之间戾气很重,“杨兄来访,不知可是有什么事?”
若是来吊唁,大可直接走正门,从角门进来,必是有大事发生。
杨仲此刻心情不错,嘴角都忍不住上扬,“太子失踪了,生死不明,这事难懂你不知道?”
“果真?”王宽祁马上换上惊喜的表情,不过心中的欢喜,下一刻便被杨仲最后一句话浇灭了,“如今王家今非昔比,杨兄也知道,那弃子也有支持者,王家的资源,我硬生生少了大半。”
杨仲也惋惜,拍了拍他肩膀,“如今太子失踪,正是你我的机会。”
“愿闻其详。”王宽祁亲自给杨仲倒了杯茶,坐在他对面静听。
杨仲笑眯眯的看着他,也不卖关子,“太子一死,储位空悬,皇上面临内忧外患,你我这需择一皇子,助其上位,皇上为了大庸的未来,定会择一合适的皇子立为太子,皇子们平日里表现的机会不多,皇上大部分时间关注的是太子,若皇子有你我的支持,定能脱颖而出。”
“可是,皇上也不会听太子的,放了你孙,为我儿报仇啊?”王宽祁,此时一门心思就是为子报仇和将王继阳五马分尸。
杨仲摇摇头,笑着说:“会,皇子们一乱,藩王必乱,皇上为了平息内忧外患,定仰仗世家,届时,便由不得他了。”他人老,貌不俊,笑起来,阴测测,仿佛地狱老魔。
王宽祁听他这么一分析,顿时明白过来,“妙啊,皇上要与世家作对,那么我们先架空他,到时候,还不是想怎样便怎样?杨兄,老弟以茶代酒,敬兄长一杯。”
“贤弟,干。”杨仲举起杯子,两人相视而笑。
秋家,王继阳、柳焕,坐在秋樘始对面,“大人,若太子真……,该如何?”柳焕是太子的人,三人中,就他最着急,之所以选择过来与秋樘始商量,只因为最近秋樘始与杨仲和王宽祁不同。
没想到来到秋府,却在府外,与王继阳撞上了,两人心里都门儿清,定然是为了太子的事来的。
秋樘始拨弄着茶盖,一下一下,“明悟,你觉得呢?”
王继阳喝了口茶,道:“借刀阁损失惨重,想必那些人也元气大伤,这个时候不能示弱,一面,全力铲除他们的人,一面全力寻找太子,此事关键还在于太子身上。”
柳焕听了,心里更急,谁都知道要这么做,可,问题是去哪里找太子?茫茫人海,等找到太子,说不定某位皇子已经上位了,到时候就没太子什么事了。
他刚想说话,秋樘始却问了个其他问题,“卫指挥使何时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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