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愫提着湿淋淋的袍摆,走回来。路过樊京的身边,樊京那眼神看自己怪怪的。
马车前,惊蛰和谷雨在烤兔子,惊蛰无比的殷勤,云愫冷冷的瞠了一眼惊蛰,提着袍子爬上了马车,车内黑呼呼的片,外面的火光透过车窗照过来,云愫勉强能看到车内的情况,她摸到自己的那一边,找了一套中衣中裤出来,打算换上。
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旁边的三师兄,三师兄一动不动,“三师兄,你睡了吗?”
三师兄气息均匀,没有说话。
云愫呼出一口气,坐到车内,开始解湿淋淋的衣服,将湿衣服扔出车厢,摸到身边的要换衣服,突然隔开她和三师兄的木制屏风隔板消失。
另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她手里的衣服。
云愫还没反应过来,嘴被人悟住了,那熟悉的药香,钻入鼻子,她怔了怔,忍住没有一脚将压着自己身体的男子一脚踹飞。
男子气息平缓,手掌覆上她胸口的时候,突然全身一僵,呼吸声也变成紊乱起来,那触感……
他不敢抬下目光来看,只是定定的盯着黑暗里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心跳得疯狂。
男子翻了一个身,回到了自己的躺的地方,咔答一声,中间的木制隔板再次弹出,隔开了两人的呼吸。
云愫咬牙切齿,嘟嚷道:“你他妈有病啊。”
对面的三师兄没有说话,躺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他是有病,真是有病,怎么会这么好奇,去探究她的秘密?
“对啊,你本来就有病,有病就多吃药,不要放弃治疗。”云愫捂着胸口,摸出枕下的一块束胸的白布,恨恨的将自己的胸口束紧。
旁边三师兄的呼吸紊乱,心跳不止,如果此时能看到他的脸的话,只怕能看到他俊脸绯红,红到了脖子、耳根。
一晚上,殷恒都辗转反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动什么。
不过他确实倒是能解释那卦象中的含义了。
第二天接着起程,云愫和三师兄虽然是坐在一个马车里,但有隔板隔着,谁也看不到谁,三师兄一整天呆在车厢内,也没下车换个气,不知道会不会闷死。
谷雨告诉她,三师兄昨夜掉河里,所以染上风寒了。
云愫正捂着肚子,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惊蛰递给她的烤馒头和热水咬一口。
古代赶路真不是人干的事儿,从帝城到安县,他们已经连续的走了六天了,可这他妈的才走三分之二。
惊蛰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您也不也染上风寒了吧,脸色这么难看?”
云愫摆了摆手,“没事,我没叫你的时候,你不要叫任何人打扰我。”
惊蛰担忧的看了云愫一眼,见云愫那不怎么好的神色,识趣的退了下去,既然主子不让他伺候,正好可以去林里抓两只兔子给谷雨做烤兔子。
云愫放下车帘,拉上车门处一道收缩竹帘,整个人都置身于黑暗当中,她喝了一口热水,觉得腹中暖了一些,可还是钻心的痛。
算了算日子,离上次来葵水已经过了三个多月,这具身体的初潮来得晚,而且月事也不稳定,这回是第二次来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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