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恒轻笑:“没有我在,她或许还更放得开一些。”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绑他。
云贞元年,帝昏庸,杀帝中重臣无数,导致朝中差点儿瘫痪,幸好有太傅颜向帝举荐,那些空下来的官职才重新换上了人。
也因此,整个朝堂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这种随心情来,随便杀人的做法,怕只有云愫能做得出来,不过让各地那些与抄家官员有关联的地方官集体上书弹劾的时候,云愫一纸召书扔下,上面历数了她所斩的那些官员所以的罪状,证据就摆在眼前,铁板钉钉。
如果换做是殷折兰,只怕还会顾及一下那些权臣身后的势力,而云愫不同,她要做的,就直接做了,万一有什么后果,等以后再说。
而且,她也为了避免有任何的后果,就直接先下手为强了,很多官员都是在上朝的时候,因为言语和她不和,被她直接推出午门斩首的,然后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马上就快马加鞭的将那个砍头的官员家里给抄了。
很多时候,如果顾及得太多,人就会犹豫,一犹豫的话,就会给敌人准备的机会,她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腊月二十日,离新春还差十天,天下武道大赛正式在天煞国的帝城举行,赛场设定在帝城的正南广场。
此时南广场内,各路武士均已到达,比试一轮接着一轮。
天连已经飘起来了鹅毛般的大雪,可是那些武者却全然不在意,每个人都为了争取这个天下第一的虚号,争得个你死我活。
惊蛰搓着手中的青竹骨伞,恭敬的说道:“陛下,您说奴才能撑到第一轮?”
云愫淡淡的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陛下,您也太看不起奴才了,奴才已经到了武者九级,很快就被到地阶了。”
“我这意思是说,你可以打败一个地阶二级的人,你去试试看吧,别太正直,该偷袭、背后下阴手的,尽管去做。朕会支持你的,万一你把人打死了,朕会出安葬费,如果把人打残了,朕会出医药费。不过据说安葬费的话,应该会比药医费便宜一点。”云愫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薄倾城,“二师兄,你觉得呢?”
“嗯。”淡淡的语气。
惊蛰心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陛下和薄公子实在是太没人性了,太残忍了,比武嘛,大多都是点到为止。
只不过当惊蛰看到一个天阶一级高手将一个对手打下台后,那对手胸口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正哗哗的流血,而那个高手手中抓着一个拳头大小血淋淋的东西,只听到噗哧一声,高手手中的那陀被他的掌心抓碎,仔细一看,正是那个被打下台的武士的心脏。
惊蛰打了一个寒颤,还是陛下说得对,比武嘛,只要能赢,不管你用什么卑鄙无耻凶残的手段,但只要你赢了就行了。
云愫看到惊蛰似乎心事重重的离开,微微的皱了皱。
突然一团花枝招展的身影突然出现云愫的面前,然后很从容的坐在了云愫和薄倾城的中间,妖媚的脸上露出一抹蛊惑倾城的笑意,“二师兄,小师弟,好久不见啊,你们是不是想我了?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些年被人暗杀,忙得都没空来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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