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先别急,待我去查清楚再想办法。”
秀娘沮丧的摇摇头,“来不及了,这名字都登录了,过两天就得出发了。”
这么快?
寒初雪还真的是始料未及,她这次离家前后也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这征兵又不仅是下棠村的事,怎么说也不可能这般快才对呀。
“我这就去查查。”
越想越不对,寒初雪也顾不得及安慰爹娘了,留下一句话,转身便又跑了出去。
寒爹爹怔了一下后,快步追到门边,朝她的背影喊到,“雪儿,还有你大爷爷和村子里不少的人家。”
小闺女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要是真的能争取到以钱代役,那可就不能光救自家女婿而不管村里其他的人。
已跑远的寒初雪稍一思量便已明白了,下棠村如今家家户户不仅粮食不愁,而且因为基本有儿女要么在寒家打工、要么在外间的其他地方上工,因为识字有技术,工钱都不低,家家都存了些银钱的,自然不会想让自家人去战场送死,肯定都是乐意出钱代役的。
赶到村长家一问,具体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这样,村长也说不明白,就是他家的几个儿子也没能躲得过去,如今一大家子也像寒爹爹夫妇那般愁眉苦脸的呢。
听到寒初雪说想查清楚为何不能以钱代役,村长立时有些激动了,“初雪呀,为了能以钱代役咱找上范里正都去求了那些官爷好几回了,可是他们愣是不肯呀,这回你可真的要帮帮村子,这么多的后生要真的全拉去当兵了,留下的这些妇人孩子该怎么活呀。”
寒初雪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村长,您的意思是村子里每户都被摊派兵役了?”
林小栋气愤的道,“没错,这回这兵役邪门得紧,以往都是规矩了人数,让村子自行凑人去当兵的,只要人数够了便成,有人家愿意出钱的也可以抵去,可是这回那些官爷就像想把咱们全村逼上绝路似的,压根什么机会都不给就要把全村的壮丁抽去当兵。”
要知道大昌朝可是强硬分户籍的,每家其实壮男丁都不多,如果兵役当真是按户分派,可想而知这一趟兵役下来,整条村子根本就留不下几个壮丁了,剩下一村子的老弱妇孺,不仅他们的日子过得艰难,也会直接影响农田耕种,继而影响户税的收缴。
而这绝对不是官府愿意看到的,所以以往不只是可以以钱代役,一条村子的兵役也是有数的,抽去的壮丁绝对不会超过全村壮丁的一半。
寒爹爹他们到底是不管村务的,而且又十多年没征过兵了,所以并不清楚,但村长作为一个老牌的村干部,却是知道这些规矩的,所以才会觉得这次的征兵邪门,林小栋之前便听他说起过,所以才会抢着回答了寒初雪。
“初雪,咱想这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可恨咱们就是查不出来。”
寒初雪小脸发寒,“你们放心,若真如此,我定饶不了那人。”
“那些征兵的人在哪?”
林小栋立时有些激动了,“就住在镇上,初雪要不要咱叫多几个人跟着你一块去,咱打听过了,除了咱们村子也就上棠村是这样征兵的,其他村子都跟以往差不多。”
寒初雪眼睛微眯,也就是说,对方是冲着上棠村和下棠村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会跟这两条村子结下这般的深仇大恨,竟要把两条村子的的人往死路上逼呢。
“小栋叔,不光是我们村子的,上棠村的人也叫上,我们一起去找他们讨个说法,他们最好能说出个道理来,否则这兵役我们不应。”
村长一愣,“不应兵役,这能行吗?”
寒初雪冷冷一笑,“为何不行,若是真应了这兵役,两条村子的地都得丢荒,难不成官府就背得起这责任?”
饿死两条村子的人那些当官的兴许不在意,但平白无故少了两条村子的税收,可就由不得他们不当回事了。
林小栋到底年轻些,又因为这不公的兵役而憋了一肚子的火,自然也就不像村长那般诸多顾忌,“爹,初雪说得对,要是咱们真应了这兵役,全村的人都没了活路了,与其这样活活饿死,咱情愿现在就拼着一死跟那些狗官讨个说法。”
“小栋叔说得对,我们这就分头行动。”
“好。”
林小栋也不管村长同意不同意,跟在寒初雪身后便出了门,招集自己村里的人家一起去镇上找征兵的人讨个说法。
真被逼急了,温淳如兔子都会咬人呢,更何况是人,两条村子早有不少人家对这次的征兵有了怨气,如今听说寒初雪回来了,要带大家去镇上讨个说法,立时有不少人家应和纷纷跟着林小栋气冲冲的直奔怀集镇。
本以为人会在伍长那里住着,谁知去到伍长那一问,居然没住在他这边,而是住在了陆家。
寒初雪闻言眼眸一沉,之前因为忙着发展自家的事业版图,还真把这户人家给忘记了,难不成这次又是他们跳出来崩哒了?
这个伍长是罗家差点被灭门后扶植起来的自己人,对跟罗家交好的寒初雪自然也是亲近的,听说她要找征兵的人谈这次征兵的问题,便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寒姑娘,你们这两条村子的事,我也听说了,早两天特意寻了那些跟着来征兵的人喝小酒,听他们说这主意是一个跟着来的阉人决定的,似乎那人跟你们两条村子有些旧怨。”
阉人也就是太监。
寒初雪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是会是谁,而且太监可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这资格,而两条村子也没听说之前出过什么厉害人物,更别说有机会招惹上这样的人了。
“陈伍长,你确定没听错?”
陈伍长肯定的摇摇头,“没有,听他们这般说时,我也怀疑着,所以还特意又灌了他们两杯再问了一回,还是这般回答的。”
所谓酒后吐真言,想来这话是可信的,只是会是谁呢?
陈伍长又道,“而且寒姑娘,那阉人跟陆家也有仇,听说陆家的人全让他关起来了,天天折磨着呢,所以他们才会直接住进了陆家的。”
寒初雪微一沉吟,而后眼神一晃,她想,也许她能猜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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