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有人都在心里想象着。如今的摄政王,因为明月小姐的爱情滋润,希望能将一身戾气收敛些吧……
“定远侯,你口口声声要先皇为你做主。那么,你便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儿,将事情说出来才是。瞧着你一副天大委屈的样子,本王可曾欺负你不成?”
楚谨瑜面无表情的对着定远侯道。
“王爷此言差矣!王爷才天潢贵胄,即便是欺负了微臣,微臣又怎敢告知别人?王爷不管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哪里来的欺负一说……”
定远侯毕竟是文臣,在楚谨瑜强有力的压迫下。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虽说话语中处处为楚谨瑜开脱。但是有心之人一听,便可知是在职责楚谨瑜以权压人呢!
真搞不懂这些个老腐朽怎的都喜欢咬文嚼字的来挖坑埋人,但是楚谨瑜明显不是那么容易被牵引的人。
只见他嘴角微微一勾,带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沉声道,“本王不喜欢与人打马虎眼,也不喜欢与人废话。定远侯不必多费口舌在这里想要与本王咬文嚼字,有话直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王还要回府给媳妇做饭,伺候媳妇起床梳洗呢!哪里有时间在这里陪你磨嘴皮子!
“王爷你……”
被楚谨瑜如此不客气的一堵,定远侯气恼的面红耳赤,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定远侯,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让咱们同僚之间听听,王爷是如何为难你的啊!莫要在这里闲扯,咱们可没那么多功夫陪你磨。”
杨定彪是最看不上这起子说话吞吞吐吐,总是喜欢与人打马虎眼的文官,因此言语之间也有些不客气。
“是啊是啊,定远侯,你有话直说,别耽误大家的时辰!”
另外一名官员也接过话头说道。
“对啊定远侯,你说出来咱们大家听听。”
“王爷不是那起子为难人的人,定远侯你莫不是搞错了?”
“没错,定远侯你有话直说!”
……
不少被楚谨瑜所收服的官员,纷纷站在一旁替楚谨瑜说起话来。
定远侯见往日与自己走的比较近的同僚,此时都纷纷倒戈站在楚谨瑜一边。心下知晓自己这下是孤立无援了,于是更加气恼的看着那几人,说不出话来。
钱皇后的母家人,则是纷纷站在一旁,观看好戏,并不参与。
“好吧,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么我便也直接说了。”
气急败坏的定远侯,一抖胡须,冷冷的看向楚谨瑜,沉声道,“王爷可还记得,前段日子在豪赌坊,将犬子侮辱的人尽皆知,且还要求犬子拿出三万多两银子的事情?!”
定远侯黑沉着脸,一想起这件事情便气得浑身颤抖。
回想起当日,那个逆子衣衫不整的,只着了件里衣便回府来了!而且,回府第一日,二话不说便是来找他要银子。
府中哪里有那么多的现银?虽这么些年他贪污了是不少……可是,府中那一群败家娘们儿,花钱如流水啊!
他哪里供养得起?
而且,自从上次得罪了楚谨瑜。生意上的事情、官场上的事情,事事都被他与其他人挤兑,搞得他快身无分文了!
现下,整整三万多两银子,哪里去拿?
本想着去库房里那几件宝贝去换点银子给他救救急,可是竟发现,最珍贵的那只琉璃花樽不见了?!
在他大肆查找之下,竟是被逆女吴继红给典当了出去!
将吴继红抓来好一番询问下,才知晓是被宋明月给坑了一万两银子去。气得定远侯痛哭流涕啊,只得将吴继红打了一顿板子,给关了禁闭。
还未等他歇口气,就有人来禀报,说大少爷打砸了库房门,进去便开始那东西要去典当。
定远侯气得胸口生疼,问了那日随那逆子出门的随从。才知晓又是这逆子跟着钱皇后的弟弟,钱中顺那小流氓在豪赌坊闹事,被宋明月与楚谨瑜抓了个正着!
这便也罢了,竟又被坑走了好几万两银子,就连家传的玉镯也被抵押了出去!
而且,那钱中顺把所有银两全部推倒逆子头上,非要叫他拿出来,否则有他好果子吃的。
如此一来,本就快揭不开锅的定远侯府更是雪上加霜了。
他心里窝火,想要责打逆子来出气。不曾想,竟反被那逆子一耳光,只打的他这张老脸了肿好几日!
如此,叫他如何见人?
于是,定远侯告了假整日窝在府中。等脸上红肿消退了,今日才来上朝。
眼见着距离那宋明月给逆子的时日期限只剩一日了,只得开始想着耍无赖脱身了。于是,今日他腆着老脸,跪在了这里……
而且,宋明月先就坑了定远侯府一万两银子。眼下,又是将近四万两!宋明月是楚谨瑜未婚妻,两人狼狈为奸。
且楚谨瑜处处整治他,让他事事不顺心。这么多的银子,定远侯怎会甘心拿出来?
“哦,原来定远侯,说的是这件事情……”
听完定远侯的话,在地下大臣讶异的眼神中沉默良久的楚谨瑜。忽的轻笑出声,“定远侯,本王还忘记了这件事情呢,多谢提醒。既然你提了出来,那么本王便问问你,十日期限明日便是最后一日。那么银子,可准备好了?
定远侯一听此话,血气上涌,更是气得胸口直颤动。他定定的看这楚谨瑜,“王爷,不要欺人太甚!”
原本以为楚谨瑜会后退一步,不曾想竟是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他直接承认了!还敢如此直接的找自己要银子!
定远侯这时才觉得,跟楚谨瑜怎能用道理来沟通?他这一次是真心刷新了自己对他道德底线的认识啊……
瞧着楚谨瑜满眼不怀好意的神情,还有众大臣看向他怜悯的眼神,定远侯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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