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她是他内心深处的那一抹伤
“皇上,刚刚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耶律美川不敢再看司空浩烨的深情地眼眸,转移了话题。
“诉衷肠!”月光下的司空浩烨依旧穿着他的龙袍,依旧将发髻高高的盘起,透过那一点幽暗的夜光,他的轮廓更加的清晰。
“皇上,可不可以教我这首曲子?”耶律美川看到不远处的石桌上摆放着一把有些生锈的古琴,或许是很久没有人碰过那把古琴的缘故吧。
“你想学?”司空浩烨再一次问道。
耶律美川点点头,然后朝石桌上的古琴走去,在小登上坐了下来。
是命中注定还是一切都是偶遇呢?那把古琴是宫中的一个禁忌,没人敢碰触,只因那把古琴上有某个人的味道,还记得某个人第一次进宫时候,那时是太后的寿辰,她便用这个古琴弹了一首曲子。而如今,这个蒂密罗雅又走到这个古琴的面前。。。。。随手拨弄了起来,琴声有如山水淙淙,流淌过夜的薄雾,似夜莺划空凄凄吟唱,似碧水涟漪细碎流觞。这如泣如诉的琴声似乎在诉说耶律美川内心的挣扎与不安。
司空浩烨站在那里听得入神。。。。。。
一曲结束,耶律美川站起身来小声的说“小女不才,在皇上的面前献丑了。”
司空浩烨的眸中重又漫过如雪般冰霜,那孤寂的目光,似乎要透彻耶律美川的心房,但随即他却颓然地坐下了:“可再为我抚上一曲?”
耶律美川没想到司空浩烨会这样说,惊讶的抬眼望向他深邃的双眸,在他目光的直视中,有着不容忤逆的威严,却也有殷殷如许的企盼!
耶律美川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想让他失望,不禁低身应道:“遵旨!”
茫茫夜幕,月光如水,飘渺悠长的琴音再次鸣响心间,似丛林山涧流淌的汩汩清泉,又似空中变换不定的浮云,在这孤寂的夜给人送去些许慰藉。
司空浩烨闭上眼睛,同是剔透的人儿,是她,就是她,但却又不是她……
初见这个可人儿,他曾惊喜,热血在胸臆间肆意奔腾流淌,他以为,他的晨晨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然后用倔强的眼神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戏而已!
司空浩烨闭上了眼睛,许久未曾有的两行清泪,在他的脸上流淌,终于,破碎在手背上!
天下,天下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晨晨,美川,那个突然闯进他的生命中的倔强女子,她终还是他的心中,不可触碰的隐痛!
夜无眠,小林的凉亭中,司空浩烨的一双深邃的眸子望向天空的皓月,那样一双精锐深眸,却如这深秋的夜风,拂过,让人顿觉清冷而冰凉,他的思绪,似并不在这凄婉的琴曲中,那紧缩的修眉现出他心的忧伤。
耶律美川看着司空浩烨挺拔的英姿,月色中愈发显得气宇轩昂,风霜沾惹的眼角,尤显得寂寞而哀伤,她一时出神,琴曲竟走了音调。
耶律美川看见司空浩烨眉心聚拢,幽幽望着自己,深如潭水的眸子,映着水华月色,把她的心灼伤!她的心中隐隐有一抹疼痛掠过,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与思念。
耶律美川赶忙以一串滑音渡过,低下眼睫,心中莫名乱作一团,他,一看便知是极通音律之人,看似没有注意她弹琴,可是她的一点不对,他便能立时察觉,一曲终毕,司空浩烨晃似梦中惊醒,他看着耶律美川的目光,渐渐暗淡,直至无光,直至觉看不出丝毫情感。
耶律美川再次深深地注视着他,他的影子,在月夜下,愈发凄凉。有好几次她都差一点告诉他,她其实是耶律美川,她并不是什么蒂密罗雅,但是最终她都没有勇气开口。
司空浩烨再次望向夜空,自言自语道:“晨晨啊!你可知这是怎样的一夜,朕经历了怎样的心的剧痛,凉亭琴声、月色撩人,那抚琴女子,举首瞬间,惊碎了我早已如死的眸光,明澈如星的眸,分明就是你的眼睛,是缱绻的目光!晨晨啊!你怎忍心如此的狠心离我而去,一次都未曾出现在我的梦中啊。你可知道,朕宁可不要这天下,也想要你的心啊。”
耶律美川坐在那里,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皇上。”耶律美川轻轻的换了一声。
如水的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影子。静默,对峙。司空浩烨突然拥住了耶律美川,紧紧地拥住了耶律美川,滚烫的唇贴在她的脸上。
“皇上。”耶律美川愣在那里好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嘘!”他不由耶律美川再说话,便已经霸道地堵住了她的唇
耶律美川的身体里弥漫着一种快乐与兴奋,他暖人的鼻息蹭着她的耳根子,耶律美川有着一抹小娇羞,女孩子,都是希望被呵护,被宠溺的,耶律美川也不例外,他只不过是想要得到爱情的柔弱女子而已,心却随着他的亲吻,呼之欲出,有一种甜蜜,悄然晕开。
半晌,司空浩烨挪开了他的唇,放开了耶律美川。他的一根手指刮了刮耶律美川的鼻子有些宠溺的道:“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耶律美川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
“皇上,我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哥哥在一起相依为命,如今我入宫了,哥哥一个人在外流浪,我的心中始终牵挂着他,不知王可否在宫中为他安排一个差事,这样,我也比较安心。”耶律美川想起鬼汐说的话,试探的对着司空浩烨说。他会不会答应,她也不知道。
司空浩烨没有答应耶律美川,但是也没有拒绝她,只是幽幽的开口道“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耶律美川也没有再说下去,嗯了一声便转身准备离开。
“今晚之事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吧,不要跟其他人说。”司空浩烨拉住耶律美川的一只胳膊嘱咐道。
耶律美川看了看司空浩烨,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回到房间。
第二日早上起来的时候,小雪见到耶律美川后吓了一大跳说:“主子昨夜是怎么了?这眼睛怎么都肿了啊?”
耶律美川随手拿过铜镜,仔细地找了照,可不是吗?一夜没有怎么睡,这个眼睛肿得跟桃核似的。
小雪在一旁心急如焚的说“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怎么了?”耶律美川关心的问道。
“主子的眼睛肿成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哭过,在宫中哭可是一大禁忌啊!万一被皇上知道了可怎么办才好啊!”
“不会吧,这深宫大院的还不让人哭了?”耶律美川不解的问,这是什么规矩啊。
“小雪啊,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耶律美川突然开口试探的问。
“声音?没有啊。”小雪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真的没有吗?”耶律美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她和司空浩烨在小林子里吹箫,弹古琴很久啊,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是这个皇宫的隔音设备真的有那么好。
“真的没有啊。主子,你怎么啦,怎么一直问这个问题啊。”
“没有啊,我就是随口问问!对了,你在宫中待得时间比较久,你知道不知道皇上有什么爱好啊?”耶律美川决定换个方式问。
小雪用一只手捂住脑袋陷入了沉思,好半响才说“没有,皇上每天就是批阅奏折到很晚,有时候甚至批阅一整夜,皇上连宠幸女人都不感兴趣,更别提什么爱好了。”
“那昨晚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我出现幻觉了?”耶律美川听到小雪这样说,刚刚提起的一点点精神又垮下去了。
“主子,你在说什么,什么怎么回事?什么出现幻觉?”小雪听着耶律美川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一脸关切的问道。
“没事,我累了,想再休息一下,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耶律美川对着小雪挥挥手,现在的她心情是极度的郁闷,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昨晚司空浩烨对她的温柔,痴情都是她的一个幻想吗?但是那么的真实啊。
耶律美川陷入了自己的纠结之中,她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雪儿说什么都没有听到,而她,那么的熟悉呢?
雪儿像是没看到耶律美川的沉思一样,看着耶律美川,开口说道“主子,再过几日便是宫中的忌日,是先皇驾崩的日子,太后有命,大家都要吃斋念佛三日,来表示对先皇的敬重。”
“不会吧,后宫所有的妃子都在一个侧殿吃斋念佛三天?”耶律美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一群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女人在一个屋子呆三天,她情愿回到蛇窟跟那些毒蛇在一起。
说归说,耶律美川还是认命的起身准备去侧殿吃斋念佛来悼念先皇。
“主子,你这样是不行的啦。”小雪在她的身后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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