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叫庾璟年得逞,品尝了她的小嘴,庾璟年想要更进一步,把手伸进她的衣襟里,沈沅钰怒道:“你再这样,我可要真的生气了。湖阳死了,她毕竟是我名义上的二婶婶,我虽然不用给她披麻戴孝,但是这些事毕竟要忌讳一些。若是叫人知晓,我还活不活了?”
“好好好!媳妇说的有理,我都听媳妇的!”庾璟年听她这样一说,只好鸣金收兵。沈沅钰这才满意,奖励性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乖嘛!”
哪知道某人却是得寸进尺,把大嘴凑了过来,“亲这儿亲这儿!”沈沅钰十分嫌弃地把他推开道一旁,“谁真想亲你似的。”
庾璟年哈哈大笑。
两个人笑闹一阵。沈沅钰问道:“这几天我听人说你经常进宫,似乎连叔祖父也被皇上叫了去,可是朝廷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庾璟年笑笑:“还不是益州那边,又不老实了。三哥在益州安排的密探送来绝密情报,说是李氏的兵力规模已达到十二万。朝廷在益州派驻的那些官员,都是酒囊饭袋!皇伯父知道之后雷霆大怒,我看益州之战,迟早要打!”
益州就是后来的四川,战略地位十分特殊,八王之乱后,南乡舞杨李氏率领部曲入蜀,趁乱攻占了成都,经过几代人的惨淡经营,南乡舞杨李氏渐渐据有益州。当时大晋政权刚刚建立,益州一地实在无法与大晋、北燕、北魏任何一方势力抗衡,且当时益州土地开垦面积尚小,没有足够的粮食供养军队,每年需要从荆州运粮数百万石接济,所以李氏便向大晋称臣,因此名义上益州是大晋的地盘,实际上它基本上控制在李氏手中,朝廷任命的每一位益州刺史,都是南乡舞杨李氏的掌门人。
益州的地位太重要了,益州位于荆州上游,顺流直下,十分方便就能攻取荆州。而荆州又是建康的重要门户,若是益州被北燕和北魏所得,那大晋立刻就处在生死存亡的压力之下了。
所以这么多年来,以大司马桓奇为首,大晋还是想出不少法子来控制益州,比方说派遣官吏收取赋税,控制李氏的兵力规模等等,想要兵不血刃地夺取益州。可以说大晋和益州的李氏小朝廷,一直在进行着激烈的博弈。
“不会是又要派你带兵打仗了吧?”沈沅钰现在最怕的就是庾璟年出征,光是担心就能担心死。
“还有外祖父呢,哪里就轮得到我了?”外祖父指的就是大司马桓奇。庾璟年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就那么害怕我出征?”
沈沅钰点了点头:“怕!”又抓着庾璟年的手摇晃道:“没有我的同意,你可不能私自答应皇上,带兵出去打仗,知道吗?”
“你比皇伯父管得都宽……”庾璟年眼中含笑,正要打趣她几句,马车忽然毫无预兆地来了一个急刹车,沈沅钰惯性地向前,脑袋差点撞在车厢上,好在庾璟年及时扶住了她。
她吓了一跳,坐了这么多次车,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
庾璟年脸色铁青,冷声道:“一个一个,都嫌自己的小命太长了吗?都是怎么办的差事?”他都有杀人的心了,他家阿钰哪怕是蹭破了一点儿油皮儿,他也会心疼的不行。
说完就挑起了车帘子。只见自己的车夫正怒目瞪着前头一个身穿月白色大氅,头上金冠束发,长得英俊绝伦,偏偏嘴角挂着一丝懒洋洋,有些邪魅意味的贵公子。
沈沅钰透过缝隙也看见了,不是旁人,正是好些日子没见的谢纯。
要不是谢纯出现在这儿,沈沅钰差点忘了有这一号人了。这次再见,发现谢纯比之从前似乎瘦了不少,只是一双眼睛显得更加明亮,也许是错觉,沈燕钰觉得谢纯整个人的气质也比从前阴冷了几分。
那车夫从前是跟着庾璟年打过仗的,也是个暴脾气。刚才被谢纯的气势完全压制住了,见庾璟年看了出来,顿时胆气大壮,叫道:“你会不会骑马,要是活腻了,就自己找面墙撞死……”刚才谢纯忽然从一个岔路口斜刺里穿出来,离着马车不过几步之遥,差点儿造成“交通事故”,也难怪车夫要暴躁发飙。
谢纯却理也没有理他,自从庾璟年撩起车帘,谢纯看到了车里的沈沅钰,他的目光就像是黏在了沈沅钰的身上,再也挪不开了。
那目光中,含有深刻的痛苦。沈沅钰也看到他目光中的异样,伸手一摸,却是刚才庾璟年在车中作怪,把自己的口脂给弄花了。沈沅钰顿时满脸通红,简直丢死人了,急忙躲到了庾璟年的身后。
谢纯看到那一幕,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捅了一下似的,那么锥心刺骨的疼!
庾璟年见谢纯这样无礼,一张脸完全阴沉了下来。沈沅钰成亲之前,他就黏着她不放了,这点庾璟年是知道的。他本来就已经十分不爽,现在沈沅钰成了他的妻子,谢纯仍是这样肆无忌惮地瞧她,没有一点避讳,庾璟年身上不由泛起了丝丝杀意。
“这位是陈郡谢氏的季平公子,你不得无礼!”庾璟年便下了马车,自始至终用自己的背影挡住沈沅钰,不肯让谢纯瞧见她一眼。“季平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呵!”
谢纯居高临下地看着庾璟年,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沈家小二房湖阳郡主死了本来以他的辈分和身份可来可不来,他还是跟着父亲一块到了沈家来祭拜,为的就是想见那个女子一面。只是沈家后宅院落重重,沈沅钰早已嫁为人妻,又岂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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