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背后望着他一步步离开的楚长歌,泪眸中拧出得逞笑意来,自言自语道,“阿四,你别怪我,我只是再想要一个孩子而已,我知道我如何求你,也没有用,若非迫不得已,我不会用这招。”
听荷说道,“娘娘,你说那药会不会有用?”
“那人最擅炼蛊,秦小鱼不就中了他的金蚕蛊么,任凭她医术再高,也解不了金蚕蛊。而我给皇上下的蛊,则是相思蛊,那蛊虫是以我血饲养两个月而成,不管他心中的女人是谁,统统会被这蛊毒驱散,从今往后我会是他心中唯一。”
听荷只见楚长歌脸上满脸狰狞笑意,令人恶寒,这相思蛊是能控制人心不错,可有损中蛊之人阳寿,这皇后娘娘为了得到皇上还真无所不用其极,又听得她吩咐,“去把本宫准备好的太监服拿来,那人不是最爱假太监么?本宫如何也要满足他的。”
“是。”听荷恭敬地应了一声,立下去把早已准备好的服饰拿来,替她更换上去。
穿戴完毕,她嘴角勾起更深的冷笑,“走吧。”
今夜才只是开始而已,她得去好好会一会慕容肆了,他就不信慕容肆会对她不动心。
到给慕容肆的那杯酒里,她不止下了相思蛊,还下了天下第一的媚药,只要是人都抵挡不了,想必这个时候他已经发作了吧。
外面阴雨绵绵,楚长歌一身太监服,撑了一把小伞走近,不仔细看,谁能知道这人就是皇后娘娘。
王中仁守在乾清宫殿外,他见皇上脸红得不太正常,想是哪里不大舒服,正要去请御医过来看看,正巧遇上了走来的楚长歌,起初王中仁还为之一惊,楚长歌只道,“皇上要本宫这么穿的,他还在里面等我呢。”
王中仁心中生疑,但这女子是皇后,也不敢违背,只得让她进去,她还命乾清宫中宫人统统退下,只留下听荷一人。
“老奴还是去禀告一声吧。”
楚长歌岂容这老东西坏了他好事?
言辞犀利道,“怎么,王总管连本宫的话也不信么?”
王中仁狗腿哈腰弓背,“信,信,奴才等人这便告退。”但他始终不放心,皇上看起来真像是病了的样子。
慕容肆见得来者,本想喝命那太监离开,可那太监甚为大胆,只嫣然一笑,“阿四,是我啊。”
这世上只有两人会这么称呼他,一个是楚长歌,另一个是秦小鱼。
她说着把头上太监帽给摘掉,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松散下来,垂落在肩头,半遮半掩地轻轻靠近,“我是小鱼。”
慕容肆殷红着一双眸,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声,“小鱼,你怎么在这里?”
楚长歌缓缓上前,用力抱住浑身发烫的男子,“阿四,是你传我过来的啊,你忘了吗?你说,想我。”
慕容肆为秦小鱼中了毒,那么她就是为了慕容肆着了魔。
他正犹豫着,强行压制着体内要喷薄而出的欲望,捡起地上的衣服,轻轻披上她的肩头,“这春意料峭,你冻了我会心疼。再说,方才我已要过你一次,我已不敢贪心。”
三年前的慕容肆待她也如同今夜这般温柔,不过短暂地离开,这人的温柔倾其所有给了别的女人,即便他中了最厉害的媚药,他仍未那个女人着想。他这么小心翼翼是怕伤及了那个女人腹中的孩子吧。
“可我想要你,迫不及待。”
女子趁势,将欲火焚身的男子推到在床上,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所有衣衫被她一件件褪落,她就那么一丝不挂呈现在他眼中,挑起更烈的浴火,就那么顺势而入。
王中仁去担心皇上龙体,把已就寝的贤妃娘娘拉了过来,小鱼本不想过来,但王中仁死皮赖脸不肯走,还说今日楚长歌一反常态,扮成了个太监,还把乾清宫的宫人都屏退了,说不定要把皇上给吃了呢。
小鱼终究是不放心,才答应过来看一看,好瞧一瞧皇上是不是真如王中仁说的那样病得厉害?
守在殿门口的听荷一见王中仁和秦小鱼来了,便立马施礼,“奴婢参见贤妃娘娘。”
小鱼斜眼瞥了下听荷,正要推门进去,却被拦下,“贤妃娘娘,皇后娘娘有口令,谁都不能进去。”
“放肆!本宫你也敢拦?”
抬手就狠狠给这婢子一个耳刮子,用了十足的力道,听荷显然没料到小鱼会上来就掌嘴,被她一个巴掌打得七晕八素,摇摇晃晃摔向大门,吱嘎一声,两扇紧闭的朱漆大门微微敞开来。
身后的王中仁微微一讶,小鱼这身果敢气魄,倒是端足了娘娘的架子。
小鱼看着地上被打肿了脸的听荷,眯眼笑笑,就在昨日她与慕容肆成亲那天,就是这婢子打了海棠,今日这记耳光,是替海棠报仇。
听荷扶着门要起身,门往后一敞,她“啊哟”一声,又是往后跌了一跤,这下子是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王中仁愤愤瞪了这婢子一眼,谁让她眼里只有个皇后,其他主子也不放在眼里的?
这时,王中仁派人去通知的戚蔚也过了来,他匆忙走进,见听荷摔倒在地,不明所以问王中仁,出了何事?
他是接到王中仁传来的口信,说是皇上身子不适。
王中仁用眼色指了指小鱼,告诉戚蔚这是小鱼做的。
戚蔚眸光一敛,见小鱼捏了下同样打红了的手,道,“皇后姐姐若是知道你如此放肆,也会教训你的!”
说罢,便从敞开的门中大步进入,听荷则低头冷冷一笑,倘若秦小鱼看到帝后正行鱼水之欢,她会是何种表情?
内室之中,在女子身上驰骋的男子突然停下,一双眸子异样的红,满身是热汗,染湿了被褥床单。
“怎么了?阿四?”女子柔魅一声,双脚死死缠住他精瘦有力的腰。
“我似乎听到殿外有吵闹声?”而且那声音十分熟悉。
“这里是乾清宫,守卫森严,怎会有吵闹声?”她扭着柔软的腰肢,不断拱起迎合,被撞得更深,又淫魅娇哼出声,越来越大,好将外面的打闹声盖过,也好将这男人心思拉回到她身上。
帐内黑暗,不留一丝光亮,床头小案上香炉内焚着檀香,吸进鼻腔中,更为魅惑,似能激发人的原始本能。
女子的银声渐渐变得痛楚,而他驰骋如烈,如此在女子身上泄了三回,体内烈火才得以平复。
“王总管,这就是你所谓的皇上病重?”
听着小鱼一声冷笑,王中仁尴尬至极,哪知那二人是在做这等事?
“这这……”
帐外熟悉的声音传来,疲倦的他微微睁开眼,又猛地惊坐而起,一身靡热的汗已转冷。
“阿四……”
女子知道这人已恢复神智,她拥着被衾,颤微微地伸出手指碰触上他的手臂,而他不似从前那般待她,丝毫没考虑她的感受,用力挥开。
黑暗里,他死死盯着她,这床上的女子他已认不得,竟可卑劣至死?
“楚长歌,你竟给我下药?而且还穿上那身衣服?”
他绷紧了身子,冷冷喝斥道。
若非她穿上那身衣服,他岂会这么容易被迷惑,将她当做小鱼。
楚长歌的手被拂开,重重撞到床沿上,指骨发痛揪起她一颗心。
夜风从未关的窗户中吹进来,吹动起繁花似锦的帐帘,一丝微光从漆黑折进,她看到他眼中迸出的怒意如杀,恨不得真将她杀了才解恨呢。
她轻轻一颤,然而,这一切都是拜这男子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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