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心里偷着乐,还有意地将这些垃圾准确地在他的长靴周围丢了一圈,不偏不倚,也没砸到他的脚,她满意地看着她的杰作,她知道这货有洁癖,她就是故意的,他总是动不动就欺负她,难不成他小小报复下也不成么?
猛的,他睁开黑眸,她也从她的杰作上抬起眼,正撞到他幽幽目光,二人四目相接,她太过得意,他也没遗漏掉她未掩饰好的心情,又冷看了一眼自己鞋子周围,随即拳头一捏,“小鱼,很好玩么?”
小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睁开眼的,只得干干扯了扯唇,“我又没扔到你,我在用垃圾画图呢,正巧画在你脚边而已。”再说这个车厢闷得就剩下他们二人,她不自找点乐子,怎么渡过这漫长的时间。
慕容肆眉峰一厉,小鱼眼睛扫过,心眼突突一跳,知道他这回要发飙了,“刚才听得外面侍卫说快到今日歇息营地了,皇上可千万别乱来,到时候谁都不好看。”
说着,立马起身,想回到对面座位去,才迈了一步,腰肢已教他握住,她再一次落进他的怀抱。
仓乱中,她的唇不小心擦过他的脸。
她很“自觉”很“本能”地伸手去擦自觉的唇,眼梢余光却撞上他募得暗下来的眸光,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声,唇已教他的唇激烈压下。
她心底不觉嗤笑,为何明明没有深情,两人还是不可遏制地都有感觉。
“父皇,父皇,母后抱我抱得累了,胤儿想父皇抱抱我。”
车帘被一只幼嫩的手轻轻撩起,帐外突然传来稚气男孩嗓音,小鱼与慕容肆同时一惊,动作皆微微一停,是他唯一子嗣来叫他下车去抱他。
还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然而,慕容肆比她更胜一筹,剑眉一紧,连脸色也微微一变,像是做贼一般被发现了,手指也是在眨眼间迅猛地从她敏感地带抽离出来。
也是,被孩子看到这幕不好,会刷新他的三观。
这抢眼的世纪一吻,不禁让外面唏嘘一阵。
他眸光一敛,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这点小心思,他还能不知道么?
她是要让楚长歌吃醋么?那么她对他始终是……在乎的。
攸得,他心中一喜,沉黑温润的眸光又落到小鱼身上,见得这个女子身子微微轻颤,他二指迅速地轻捏住她的下巴,喷薄在她面颊上的气体粗噶又带着一抹挑逗趣味,“小鱼,你故意这么做,也会心慌害怕么?”
小鱼却是眨巴看下美眸,冷冷一笑,“皇上,你不要搞错,妾身这是在替你心慌担心,你待会出去该怎么办,刚刚可是让你那一大一小两个宝贝给看到了。”
没错,她是故意的又怎样?
她刚才瞥到抱着胤儿的楚长歌,就生出了这个想法,这是她擅长的伎俩,她带着玩性,故意吻住了他,就想看看他的反应是什么?
只是,为何他却不是如以前那般愤怒,甚至还是有丝小得意?她有丝搞不清楚他了。
“小鱼,以后莫要贪玩,再玩这样的花招了。”
“皇上,既你气臣妾惹了楚长歌,不如谴臣妾回宫吧?”
他一下子明白这女人恶劣行迹,不过是故意让他生气,好让他敢赶她走,她便如此不耐烦待在他身边么?
顿时,他的眸光一寸一寸暗鸷下去,带着逼人的胁迫和警告,而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慢慢收紧,慢慢用力。
“你休想!”
突然气氛陡转,这次的怒不比之前的打打闹闹,而是真的动怒了,从他这要吃了她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而每当他动怒之时,他这周身散出的闫冷肃杀之气,就不禁教她身子微微打颤。
原来同为他的女人,楚长歌在他逗留在她房里时,可以明目张胆拉走他,而她却玩不起任何花招。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再次印证了这就是区别啊,赤果果的区别……
小鱼心里又被狠狠揪了下,自己双手用力一握,努力地扯出薄凉而讽刺的笑意,但即便是笑着,仍遮掩不了她声音的微微嘶哑,“哎……皇上,您不同意就算了,当我没说过罢。只是,你这手上还是别太用力得好,待会我下巴上多两道指印,谁都难堪。而且,外面这么多人都在等着我们呢,我们这里还是速战速决吧。”
他眼眸一眯,唇角凌厉地爬上一抹冷笑,随即在她下颚上的手也顿时松开。
她从那抹冷笑里看得出,这仇他稍后是一定要替楚长歌报的,她只轻轻一笑,从男人身上下来,坐到一旁,整理起自己的衣衫。
男人瞥了一眼她,她小脸上红白参半,他的眉眼里登时擎起一丝笑意,他一掀衣摆便走。
小鱼整理好自己后,也随着他下去,哪里知道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扔在帘子口的香蕉皮,劈叉式的岔开腿,这滑跤来得太匆快、而车厢过于宽大,抓不住什么来让自己稳定下来。
唉呀娘呀,真是造孽啊。
望向前面男子,也回过头来看她,见得她向自己跌滑过来,他竟长眉一挑,眼里含笑,好整以暇地侧过身子。
她心里冷笑,刚刚她给了点颜色给楚长歌母子看看,他就见死不救,即便她腹中还怀着他的种,妈蛋的,老子以后一定要好好整回来的。
可当下却完了,注定要跌出马车,虽然不至于摔个狗吃屎神马的,她有武功底子,可以来个完美的凌空侧翻,然后安全落地,可是毕竟她是个民女,与那些个人精们有几日不见,若以这样的出场方式相见,总归太违背她这民女的普通又低调的路线?
正当她的身子要被华丽丽地甩出去之时,腰腹前忽然一重,一条强有力的手臂将她给半路截住,手臂又是一带,她跌进他的怀里。
他是半蹲着的,而她半趴着,这么古怪而暧昧的姿势,幸好还有帘子挡着,不然落入旁人眼里,这次唏嘘声也是不够的,恐怕要来些尖叫的。
惊魂未定,她微微撑住他坚硬的胸膛,想从他身上出来,打破这个别扭的姿势,却见到他深黑如墨的眼里那份淡淡挪揄,“自作孽不可活也。”
小鱼抽了抽嘴角,你爱笑便笑吧,谁教她倒霉,扔给他的香蕉皮他没踩到,自己却踩到了呢。
“还不放开我,你那宝贝儿子又要来催了。”
慕容肆立即松开她,二人才出了马车,而在走下马车时,慕容肆还礼貌地朝她伸出手,小鱼也很配合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他手心里,同时脸上带着腼腆的微笑,不得不佩服他们两个,都是响当当的实力演技派啊。
这里已是荒郊野岭,是早已选好的落脚地。
应该是早前皇上早就给沿途各郡各县下达告令,做好一切安排。
暮春四月,城郊芳草依依青碧连天,极目远眺处森森密林,绿意直染到了天尽头。养眼之极,阳光也不甚浓烈,带着适宜的温暖洒将下来,懒洋洋的感觉油然而生。
无数顶精致的营帐早就被搭建好了,专等皇帝此次出行,也可见今晚上是要在这野外渡过的。
王中仁见皇上过了来,立马笑嘻嘻迎上去,伴在左右。
若是真的要找个鲛人珠,何必要这么浩浩荡荡的仪仗,微服私访就可以了,小鱼更能断定这次出行是为了传说中秦始皇的长生不老药。
一众人微微朝皇上福身,除了白韶掬这个征西大将军之外,还有其他好几个武官,其中军监窦一帆也在其列,他身后紧紧跟着个女子,那女子十分靓丽,想是他的夫人,可她那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暗藏敌意。
喜欢昏君逼我玩宫斗请大家收藏:(321553.xyz)昏君逼我玩宫斗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