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若翾哪里知道,祺王早已对她的身份起疑了,可是查来查去都没有任何的结果,众所周知的,凌相千金自被睿王退婚后,寻死不成便性情大变,若说是被人调换了,那也不应该啊,谁会蠢到去冒充一个受人欺凌,又惨遭退婚的女子呢。那不是疯了吗?可为何这凌若翾死过一次之后,会变的彪悍强硬,连自家的大门都给砸了,而且收拾府上的那些个刁奴也是手段狠辣。
而且,似乎性情大变后,她会了拳脚功夫,学医神速,虽然说她的母亲是名动四国的神医,也不至于在短期内就学会那么多的东西啊,更何况,她还能发明那么多奇妙的兵器,不让人起疑,那才奇怪呢。
夜已深沉,窗外传来一阵阵的箫声,悦耳动听。如轻烟似的散入茫茫空宇,淹没在行云流水之间,随即踪影全无。然这所吹之箫曲,还有些凄凄惨惨如飒飒凉风之感,便如有点滴寂寞,悄然坠落。听这箫曲,想象着那吹箫之人,手执一管玉箫,立于茫茫江畔,观潮涨潮落,云展云舒,思浮云孤飞,星影独坠,便不禁潸然泪下。而眼前似乎也会出现一幅画面,有一英俊男子,面仰苍穹,神色凄苦,便迎萧瑟秋风悲歌。唉,真是子亦是风,子亦如云,风起云散,云起风消。真是好一曲《水月洞天》。
“看来他还是不能将你放下啊。”祺王拥着怀里的凌若翾柔声道。
“夫君是再怪我吗?”
“是啊,怪你太优秀,招惹了那么多的苍蝇。”祺王笑着道。
闻言,凌若翾嗤笑一声,随即打趣道:“那么他们都是苍蝇,夫君呢?”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
“好啊,小丫头,居然连夫君也敢拿来开玩笑啊。看我怎么收拾你。”语毕,祺王邪魅的一笑,双手煞有介事的活动活动,随即在凌若翾的腰侧不停的哈痒,弄的凌若翾眼泪都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哎呀,我错了,饶了我吧,哈哈哈哈哈”凌若翾边笑边求饶道。
“哼,怎么样,知道你夫君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了。”祺王笑着道。
“你,你这样胜之不武。”凌若翾逞强道。
“胜之不武?我就胜之不武了,你奈我何啊。”语毕,祺王又再次不停的哈凌若翾的痒痒,直至再次求饶。
屋内两人这边正嬉戏打闹,偏房内的丫鬟随从,闻听也偷偷掩嘴笑着,心想,这王爷王妃,平日里看着一个霸气十足,一个美若谪仙,想不到还小孩子一样的心性,这般的喜欢玩闹。
既然隔壁偏方的下人都听到了,院外吹箫的阙飞扬岂会听不到呢,即便是装作充耳不闻,那也是很心痛的。虽然心中很明白,翾儿早已是祺王妃,将来还会为祺王生育子女,可他这么些年来,终还是放不下啊。
不远处的睿王,自然也是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不由的对阙飞扬的失落而幸灾乐祸几分。
“哎呀呀,某人以为凭借一首箫曲能换取美人芳心,可谁知啊,美人躺在他人怀,而自己是孤家寡人,真是可怜啊。”睿王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从树影中慢慢踱步出来。
一看来人是睿王,阙飞扬自然是没有好气,也十分不客气道:“一曲箫声虽然不能换的美人芳心,却可以换的美人的友谊,更何况,能与美人亲小合奏,已经是人生一大乐事。总比某些人好,错把珍珠当鱼目,当发现这还不是普通的珍珠,而是一颗夜明珠时,那夜明珠早已是他人的所有。不知道,那当初错失明珠之人又做何感想呢?”
“你……,哼,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或许,最后抱得美人归的依旧是本王。”
“那么睿王还是要先过了凤太妃那一关,本王听闻,凤太妃可是一直在忙着为你娶睿王妃的事情呢,想必睿王所抱得的美人,必定是倾国倾城的。”
闻听阙飞扬这样说,睿王更是气的要死,他就是要躲避凤太妃给他相亲的,每天踩破门槛的官员,带着自己的女儿,一看到他就跟苍蝇见到臭鸡蛋一样的蜂拥而至,真是让他讨厌至极,那些个女人当中,一个个浓妆艳抹的,浑身浓重的脂粉味,让他更加厌恶。却没想到,如此小事,阙飞扬却知道了,若说是阙飞扬知道了,那么祺王呢?哼,谁知道了也不怕,他只是担心翾儿知道了他要娶正妃,那么翾儿嫁给他的希望便更加渺茫了。
思及此,睿王强作镇定道:“本王的事情,不劳太子殿下操心,有那个闲心,还不如好好的给自己选个太子妃,省的觊觎我云裳国的祺王妃。”
“本宫觊觎祺王妃?怕是睿王才是那觊觎祺王妃之人吧。还请睿王不要以己度人,把别人都想的跟你一样的龌龊。”阙飞扬没好气道。本来就跟这个睿王不对盘,翾儿嫁给祺王,他会祝福,若是翾儿嫁给睿王,那就别怪他非要蹚这趟浑水了。
“哼,太子说的真是可笑,什么叫以己度人啊,我看是太子殿下太小人之心了吧。”睿王冷嘲热讽道。虽然自己算不上什么君子,好歹也是堂堂一国的王爷,怎么可以被他国的一个小小的太子教训,那岂不是脸都丢到外婆家了吗。
闻言,阙飞扬更加恼火,当今世上之称呼他太子的只有他的父皇,那也仅限于在朝堂之上,其他人怎么样都要尊称一声太子爷或者太子殿下,睿王直接叫自己太子,岂不是占便宜吗?这怎么能容他,士可杀不可辱,睿王,是你自己找的不自在,可怪不得本宫啊。
阙飞扬看着得意洋洋的睿王,冷的抽出腰间的软剑,毫不客气的朝着睿王的面门刺去,睿王急忙躲闪,还是因慢了一部,而脸上被剑锋划了一道伤痕。
睿王伸手擦去脸上的血迹,顿时也是怒火中烧,也从腰间抽出了软剑,与阙飞扬在院中厮杀起来,兵器的碰撞声愈演愈烈,俨然吵醒了睡在内室的凌若翾。
当凌若翾睁开眼睛时,看到祺王正将窗户打开一道小小的缝隙,显然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再听到院中有当当当,兵器的碰撞声,便可知道,院中正上演一出武斗,而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凌若翾蹑手蹑脚的走下床来,走到窗前想一探究竟,可没想到她刚走到祺王背后,就听到祺王责备道:“想看热闹也不知道披件衣服,若是生病了可怎么好。”随即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凌若翾的身上。
凌若翾自然知道,那哪里是责备,根本是就关心,只是担心她着凉才这么说的,语气也未有责备,满满的都是关心。不由的让凌若翾,暖上心头。
“夫君已经在这里看了很久了吗?”凌若翾娇嗔道。
“额……,不是很久,刚刚开始看而已。”祺王打哈哈道。若是让翾儿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看着俩人从斗嘴升级到动手,都不曾出手阻止,虽然知道翾儿不爱阙飞扬,却把他当成推心置腹的好友,若是翾儿知道他就是看戏还希望打的更激烈些的话,一定会生自己的气的,所以,他打定主意,死都不会说真话的。
“夫君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那么好骗的吗?”凌若翾佯怒道。
祺王见实在瞒不过,也只能承认了自己是从一开始就在看热闹,手里还从桌上抓了一把花生,可以看热闹时,吃花生解闷,也可以看到其中一人落了下风时,帮忙助阵,最好是别分出胜负来,这才有意思么。
本以为,凌若翾听到他的解释,会发火,却没想到,凌若翾的话差点雷到了自己,“夫君真是的,有热闹看也不叫上我,自己一个人看高兴,怎么样?飞扬跟睿王谁胜谁负啊?”
“额……,谁胜谁负?”祺王满脸狐疑道。翾儿不是应该责怪他的吗?怎么看起来,她好像很想看这热闹一样呢。
“是啊,你别告诉我,看了半天了,谁胜谁负你都看不出来。”凌若翾瞥了一眼愣神的祺王,从祺王手中捏了几个花生过来,便掰开吃了起来。
“谁胜谁负,还看不出呢,他俩啊,是不分上下。”祺王淡淡道。
“他俩的武功真的都这么厉害吗?那么夫君若是出去助阵,谁会胜出呢?”凌若翾笑着道。
祺王看着她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脑门顿现三条长短不一的黑线,这是自己的娘子吗?怎么连他这个看热闹的人也要赶下场是比赛呢?
正思忖着,就听到,“哎呀,打他下三路啊,偷袭,偷袭。哎呀……”喊叫的人正是飞鹰。
凌若翾与祺王相视一眼,原来在看热闹的人不止他们夫妻二人啊,想来,隔壁住着的云飞也在看热闹的吧。
“阙太子,加油啊。”慕儿与梦春几个丫头高声呼喊着,充当拉拉队员,这么一喊,阙飞扬精神为之一振,而睿王的脸,可是黑的跟碳一样了,他就那么不着人待见吗?这些凌若翾的丫头们,怎么都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啊。正气愤着,忽的左腿的腘窝被人用暗器击打一下,一个不查,睿王跌倒在地,而阙飞扬的长剑也直指他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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