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凌若翾怒火丛生,从她记事以来,爹娘的感情就十分的好,那些个姨娘也是在弟弟二岁以后才进门的。若是说娘是被迫嫁给爹的,那么他们怎么会相敬如宾的过那么多年。
“你胡说,我爹娘是真心相爱的。”凌若翾怒声道。
“真心相爱?哼,我二叔对你娘才是真心的呢。是你爹夺走了我二叔心爱的女人,还让人打残了我二叔。”
“哼,当年的事情,恐怕你还没有出生吧,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有知道的方法,今天,就让我告诉你,你有一个怎么样龌龊的爹跟卑鄙的舅舅吧。”男子目光望向远方,拿着酒壶灌进嘴里一口酒后,继续开口,“你娘是个闻名云裳的美女加才女,当年的追求者除了我二叔、你爹还有先皇,夏侯一家可谓名动一时,先皇有意让其入宫为贵妃,可她不愿意,先皇也只能作罢。我二叔本以为有机会娶到你娘,可是被你爹耍手段,害的我二叔身败名裂。”
“你胡说,我爹当初已经是储相,地位何其尊贵,而且论人品相貌才学,哪一点都不差,需要用手段对付你二叔吗?”凌若翾才不相信以他爹的学识、相貌、人品,她娘会选择这个家伙的二叔。
虽然自己爹现在已经老了,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位美男子。而这个家伙的做事这么鬼祟,想必他二叔也是这样的人,那句话怎么说来者,哦,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二叔可是当年的武状元,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你爹怕我二叔赢得你娘的心,就在谢师宴之时,在我二叔的酒中放了五石散,让他在回家途中五石散发作,被马车撞成了残疾,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你娘嫁给你爹。”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爹给你二叔下的五石散?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凌若翾冷冷道。
“除了你爹还有谁?更主要的是,你爹跟我二叔挨得最近,自然你爹的嫌疑就最大。”男子冷冷道。
真是天方夜谭,挨着近就是凶手啊,这个家伙到底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啊,这样的脑子还要报仇,真是愚蠢至极。
“离的近就一定是我爹吗?就不会有其他人吗?还有,你说我舅舅跟我爹联手害死你全家,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这样乱报仇,就不怕你孙家一门都死不瞑目吗?”
“哼,真是牙尖嘴利,我二叔的事可以暂且不谈,可是你爹跟你舅舅害死我孙家一门的仇,我一定要报。”
正在这时,祺王已经带着暗卫杀了进来,男子倏然从椅子上坐起,“你不守规矩,不是说了不会跟来的吗?”
“若是我不让你带走我妻子,我又怎么能找到你的老窝呢?”祺王挑眉道。
“你没有中毒?”男子这才反应过来,祺王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哪里像一个刚刚解毒的,那么刚才那中毒的表现……
思及此,他才知道自己是被这对夫妻给骗了,“哼,你闯进来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你就不想救她了吗?”男子单手指着凌若翾道。
“我并未中毒,何来救我之说。”
“你没有中毒?这不可能,没有人能够解的了断肠草的毒。”男子冷冷道。
“情花毒,断肠草,怎一个情字了得。世人皆知断肠草无药可解,但它却是情花的解药,花本无毒,是情有毒,若是用情花解毒这个人就需要忘情弃爱。我服用过天山雪莲、满秋果、紫珠,早已是百毒不侵之体,我的血就是可解天下万毒的灵药。”
“纵然毒不死你,我也可以用别的方法杀死你,我孙家一门的愁一定要报。”
“你还不知道我爹跟舅舅是否真的是害死你一家的凶手就这样报仇对我们是不公平的,你总得给我们时间把事情查清楚吧。”
“好,我就给你十天的时间去查清楚。届时真是你凌家和夏侯家害我孙家,还望你能大义灭亲。”
离开龙觉寺黑衣男子的话一直萦绕在凌若翾的耳边。爹和舅舅是那么随和的人怎么会做那么残忍的事情。思及此,凌若翾一行便匆匆赶回了京都。
回到京都,已经是五日后的深夜,凭着玉宸帝所赐的金牌,凌若翾敲开了刑部的大门。可开门的正是她的死敌,萧天禄,“呦,祺王妃,这三更半夜的来刑部是要探监呢还是报案呢?”
“本妃深夜前来自然是为了一桩旧案,还请萧大人行个方便。”
“现在夜已深,尚书大人也不在,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没有权力做任何事,还请祺王妃改日再来。”说罢就要关上门。冰雨长剑一横抵在萧天禄的脖颈上冷冷道:“萧天禄,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家王妃跟你好好说话,那是看得起你。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磨叽。”
“哼,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吗?你我早已是死敌,你有本事,就请皇上的圣旨来吧!”语毕,萧天禄便将刑部的大门关闭。
“王妃,这个家伙太可道。恶了,要不要奴婢去教训他?”冰雨愤愤道。
“不必了,既然他说要我们请圣旨来,那我们就去请圣旨,这是一件陈年旧案,想要查清楚,必须要翻查很多资料,也需要刑部的帮忙,现在,我们还不能跟他们闹得太僵。”
“王妃现在才四更,皇宫还没有开门,要不等五更上朝的时候,再跟王爷一起去吧。”冰雨淡淡道。
凌若翾抬头看看天色,现在进宫,恐怕不合适,还是等到五更天了再说吧,况且,辰儿一路上跟着自己还吃了不少苦呢,她这个做娘的怎么会不心疼呢。
“好吧,我们先回府,五更的时候我跟王爷一起进宫。”凌若翾淡淡道。
回到王府,凌若翾蹑手蹑脚的走进卧房,看到小家伙正在酣睡,好像这一路的车马劳顿都不能打扰到他一般。
“儿子睡的很好,事情不顺利吧,需要为夫的做什么?”祺王半敞着衣襟依偎在床边道。那模样十分的妩媚迷人。
“我碰到了萧天禄,我被他给轰出来了。”凌若翾垂头丧气道。
“呵呵呵,被他轰出来啊。不怕,明天为夫的给你讨回来,想怎么处置他,你说吧。”
“算了,我现在可没有时间跟他生气,重要是要查清楚孙家是如何灭门的,爹跟舅舅又怎么会被孙家的后人,误以为是罪魁祸首的。”
“那你不如直接去问岳父跟镇国公更方便,至于孙家灭门的档案,为夫的会奏请皇上让刑部协助调查的。”
“恩,但是一定要秘密进行,我担心真正的凶手会做好准备。”
“你就这么相信,此事跟岳父跟镇国公毫无关系?”祺王挑眉道。
闻言,凌若翾心中的坚持也变的动摇了,是啊,爹跟舅舅真的是无辜的吗?会不会他们真的做了什么坏事,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心里真的会很难过的。
依着如今凌家与夏侯家的地位,在京中已经是多少人遥不可及的了,凌家一个相爷,一个郡王,还有一个做王爷的女婿,试问有谁可以比。
翌日清晨,凌若翾照顾辰儿吃了一些米糊,又抱着他在院子里晒了晒太阳,看到太阳已经东升,算算时间爹跟舅舅大约已经下朝了,正准备吩咐人去备车出门,就听到三个男人聊天的声音,抬眸望去,正是祺王与爹爹和舅舅一起走了进来。
虽然祺王是凌相的女婿,他也不能失去了君臣之礼,在祺王妃更是不能直呼凌若翾的闺名,只能是祺王妃。
“王爷,爹、舅舅,你们都回来了?”凌若翾上前一步轻声道。
“是啊,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所以,下朝之后我就邀请岳父跟镇国公一起来家里了。
凌若翾对祺王有说不出的感激,每次自己遇到麻烦,他都会挺身而出,能嫁给这样的丈夫,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而对于祺王来说,能娶到凌若翾何尝不是他的福气呢。
“梦春,慕儿,带小王爷回房去玩,思夏、盼秋、醉冬,准备茶点跟午膳,忠叔再派人去凌相府跟镇国公府,知会一声,就说今儿个中午,爹跟舅舅就在王府用膳了。”凌若翾快速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就跟着祺王一起去了书房。
祺王的书房在王府的南侧,侍卫分立在道路的两侧,待祺王一行进入书房之后,便由残风、雷鸣、逐电三人守在门外。
“岳父大人、镇国公,请上坐。”祺王朝凌相与夏侯傲翔拱手道。
“多谢王爷。”两人齐齐回礼道。
“爹、舅舅,今日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们,还希望你们不要隐瞒。”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的。”凌相慈爱道。这个可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女儿啊,如今的地位尊贵,就是他这个做爹的,都不能随意教训。
“爹跟舅舅可知道几年前孙家灭门的案子?”凌若翾淡淡开口。
凌相与夏侯傲翔思忖片刻,相视一眼,由凌相先行开口道:“王妃说的可是十年前永定侯孙家的灭门案吗?”
永定侯?看来对方也非普通的官宦,侯爷可是从一品啊,在朝中的地位也不比丞相跟镇国公低多少。
“是的,正是这个孙家,我们在钟鸣镇遇到了孙家的后人,他说,是爹跟舅舅奉旨将他全家灭门的,我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初,永定侯还是一个普通的将军,因为一次平定战乱,先皇就封他为永定侯。从此,孙家在京中也成了首屈一指的大户。”
“是啊,我记得当时他的二弟还是跟我同届的考生,他是武状元。”凌相淡淡道。
“恩,只是在后来谢师宴之后,他就不再是武状元了,因为他醉酒被飞奔的马车撞倒,还压断了双腿,造成了终身的残疾。”
闻言,凌若翾心中不禁疑惑,既然当初自己的娘亲已经是名动天下的神医,那么他为何不来求医呢?还有那飞奔的马车,在京中这样猖狂的人,应该也不多吧。
这件事上,表面上看,他的二叔是意外受伤,可当仔细推敲的话,就不难发现,他是被人谋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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