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花舞,跟我走吗?
“花舞,我的女孩,告诉你一个事情,我恐怕以后再也不能陪着你了,所以你要记得照顾自己,想要吃糖人就让桃碧去买。”
谁要你陪着!
“记得不要喝冷水,对你的旧伤不好;记得睡前要关窗,生病了要看大夫,不能说大夫是庸医,乖乖吃药……”
真是啰嗦!
“还有,出门的时候千万不要再出什么谜题让人解了,再碰见一个缠着你的无赖怎么办?”
无赖,你一个就够了。
“最后,不要再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了,我……会担心。”
她真是该死,她应该在见那个人第一眼的时候就应该看出来的,那个用着陌生人的眼光看着她的人怎么会是她的萧玉啊!
她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他苍白的唇:“我来了,玉。”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萧玉的嘴角微微翘起,眼角处流下了一滴泪。她抚摸着那带着一点朱砂的地方,最终停止了跳动。
“你不要丢下我,萧玉!你要是走了,那就再也没有人让我记得你了……”
从房屋中传来的那一声声的呜咽,就像一个被丢弃的小兽一样无助地令人心碎……
尾声
一个月后,暮雨亭的湖边,有着一个容色倾城的女子坐在一个墓碑前,在念念叨叨地说着一些话,眼神干净纯粹地不含一丝杂质。
之后,又走来一个女子对她说:“小姐,糖人买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哦”,女子乖巧地点了点头,又摸了摸墓碑,自言自语:“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下次再来看你哦!”
“桃碧,你说那人到底是谁啊?”
“……”桃碧没有回答,看着这样的小姐她的眼眸顿时湿润了。
在这条热闹非凡的长华街上,有着一对十分养眼的夫妻走在一起,恩爱地让人羡慕。
这时,男人的衣衫被人拽住了,他一怔,回过头看去,顿时僵在了那里,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的东西掉了,给你!”女子对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手中拿着一个荷包。
“相公?”
原本愣在那里的男人听见妻子的呼唤后回过神儿,接过荷包后,道了声谢。
“不用谢我,桃碧说帮助人会快乐的!”女子说完后,转身离去了。
男人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忽然觉得热闹的长华街也变得百世沧桑。
暗淡的长廊,飘摇着水晶绣球灯,镂空的阁窗闪烁着七彩的颜色。
蝶嬅穿过廊道,一束阳光刺目,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大片火红的罂粟花前,墨色的长发飘扬如絮。
盛情开放的罂粟花绽放着妖异的红芒,如火焰一般,吐出致命而醉生梦死的气息。
容楚月摆弄着罂粟花瓣,唇角勾起一抹笑痕,蝶嬅知晓,那是用无数死亡的灵魂栽培的花种。
靡丽的花瓣,以人的血肉为水,骨髓为精,它们的枝藤缠绕着,蜿蜒着,呈现着妖娆蛊惑的美丽。
“蝶嬅,你去哪儿了?”容楚月不曾回头看她,细长的手指抚弄着花瓣,像是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宠物。
蝶嬅没有答话,慢慢地垂下了眸子,绝美的容颜没有一丝表情。
容楚月见到这一幕,轻叹了一口气,踱步转身走到她面前,凤眸渗透着冷冽而极具压迫的光泽,道:”“记得你当初拜我救你的时后,曾经答应我的话么?”
蝶嬅抬起眸子,点了点头,怎么会不记得……
时光飞逝,白云苍狗。
花舞回到了百花楼中,却不曾想看见了这么一副毕生都难忘的场景——
百花楼里的人因为暗藏玄机的事情被莫名的暴露,遭到了大屠杀,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
她就那样孤独地站在满是尸体的百花楼中,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
“小姐!”
耳边传来一道尖厉的提醒,花舞还没有醒过来,就看见桃碧挡在了她的身前,一支箭没入了她的胸口。
看着眼眸渐渐失去光彩的桃碧,花舞一下子回过神儿来——
“小姐,快点走。”说完,她便永远地死去了。
花舞忍着心中的悲伤,快速地飞奔出去,当她以为这世间只剩下一片荒凉的绝望之时,在那片桃花树下,邂逅了一个白衣少年。
漫天的桃花瓣在飞舞着,一个清雅静美的少年站在她面前,倾世的容颜仿佛嗜心的诅咒,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里。
少年刺目的仿佛不真实,从花舞见到他的那一刻,就不忍看那双蕴含着风情万种的眼睛。
“抬起你的头。”白衣少年呵厉,小小年纪,声音凌厉的让她几乎快要窒息。
花舞怯怯的抬起头,僵硬了许久,那一瞬,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惊心动魄!
“你的名字。”少年浅浅勾唇,仿佛一朵含苞怒放的墨莲般,静静地等待着清风拂晓的那一刻。
“花舞。”花舞垂下眸子,下意识地回答了出来,她没有微笑,但她的心在疯狂的跳动,那张美艳而纯净的容颜,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他的侮辱。
“花舞,跟我走吗?”白衣少年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含笑问道,那清美的白衣仿佛盛开的雪莲,美的令人心颤。
那个时候,她的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丝疑问,原本以为作为第一名姬的她,再也不会有其他比她自己更要好看的人儿,但是,眼前的一切不得不令她要震惊,这个少年为何能笑的如此美丽,如此纯真,如此干净。
“花舞愿意。”她说出这句话,几乎是从于心中的想法和渴望。
“你说什么?”
“我说……花舞愿意。”
白衣少年摇了摇手指,轻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蝶嬅吧!”
“是。”
那双致命而蛊惑的眸子犀利的像是一把锥子,深深的刺入了蝶嬅的心里,她明晰的记得那一个缥缈于世的眼神,将自己的一生主宰。
“蝶嬅,谁把你的微笑夺走了?”
“很多人。”蝶嬅瞬间垂下脑袋,依旧不敢直视那双带着风情的眼睛。
他扶她起身,轻轻的笑出声来,随即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蝶嬅,你要知道,你所承受的痛苦,永远都不会令那些人感到任何的不适,它唯一的作用只会伤己伤身。”
“……”
“我现在命令你,从今往后,不准再去想这些悲伤的事情,乖乖地做好你自己的事!”美丽的凤眸绽放着璀璨的光芒,比撕裂的朝阳,还要令人动容。
她说,要她永远都保持微笑,这句承诺,蝶嬅永远都记得。
“你——叫什么?”
“我?容楚月,我的名字。”
“容,楚,月……”
时间在沧桑中流转,这一年多来,蝶嬅见证了一切的从没有见过的事情。
她救了她,给了她一个属于蝶嬅的人生,却又让她回去北楚完成了花舞最后的路程。
她说,你要像你的名字一样,永远地像蝴蝶一般飞舞在这世间,绽放出美丽的光芒。
那一刻,蝶嬅在自己的生命中,烙印下誓死效忠的羁绊。
永不背叛。
随着时间的流逝,容楚月在血腥与阴谋的堆叠中行走着,在仇恨的浸泡中开始她的复仇。
蝶嬅就这样跟随在她身后,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微笑着面对自己的敌人,麻木不仁。
她虽然不知道容楚月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不知道那张绝世的容颜背后是怎样的不堪回首。但她能感觉到,黑暗与绝望的气息在不断侵蚀着那双凤眸,在罪孽的地域中蔑视世间的一切。
无休无止。
萧瑟的秋风在一片枫林中肆无忌惮的呼啸,蝶嬅站在桃林里,远远的看着那抹孤寂苍凉的背影。
惨败的枯叶刮伤妖娆的容颜,也只有在那时,蝶嬅才会看到那仿若修罗的灵魂所绽放的另一种殇。
歇斯底里的孤零,静如止水的枯寂。
夜幽雪醒过来后,每个人的眼里都有担忧,见他醒了过来,都送了一口气。
听到初景说的话,他的眼瞳染上了一层冰冷的血色,扫了一眼周围:“现在什么情况?”
“爷,这些天……”林尘把大概的事情跟他叙述了一遍。
夜幽雪听了和他预想的几乎没有什么差错,脸色总算和缓一些,却不再说什么,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尽快恢复功力,然后就去那个小东西,夺回皇位。
然而,他暗自运力,马上赶到力不从心,容楚月虽然把自己的灵力给了他化解了毒性,但他的身体的状况实在是差了很多,和以前比起来,大概只剩下不到五成的功力了,这样的自己如何有能力去救人,看来要尽快复原。
“幽雪大人,您还是安心休养身子吧。”
残曛沉重的开口,她是这些人中,最了解他身体情况的人了,但是现在还有大事要做,所以夜幽雪必须尽快恢复过来,这样他们才可以赶回燕翎去,尽快拿回皇位。
“嗯,我知道。”
夜幽雪自然知道现在刻不容缓,还有容楚月若是被暴露落在他的手上,只怕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他一定要尽快的恢复功力。
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他出尘的五官上,闪现出凛冽夺人的清绝,释放出冷冷的寒气,好似天山上盛开的雪莲,香郁馥人,让人不敢有一丝亵渎之念。
夜幽雪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去密室,我要开始修复功力,你们给我守着。”
“是,宫主。”
翎雪宫有一处专门用来练功的密室,密室的四壁镶嵌了很多极地的寒冰,一般人进去根本受不了,但是这间密室练功却有提升内力的作用,这是夜家专门为了自己的继承人特意打造的地方。
自从夜幽雪进了密室就没出来,残曛和初景尽责的守在外面,一步也没有离开。
而林尘,则是去接待一个人——那就是得到容楚月密信而特意赶过来的慕容逸。
一天,两天,三天……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夜幽雪还没有出现,大家不禁有些担心和着急。
因为这个时候,从外面传过来一个消息——大祭司要神祭了,这就意味着神祭的那一天,正是绝佳的时机。
大家都在等消息,所有的事只有等到夜幽雪出密室,才能做打算,如果他的功力真的恢复了,他们一定立刻赶往,此事不宜再拖了。
就在神祭的前一天,翎雪宫的密室,石门“吱呀”一声的开了,从里面走出一道高雅似谪仙的角色男子,一身白色的锦衣,袖口和衣摆皆用银线勾勒出几朵浮世桃花,花瓣分明,清凉凌寒的气息迎面而来。
初景和残曛一见主子出关了,立刻恭敬的垂首唤了一声:“宫主。”
“嗯。”
夜幽雪点了一下头,这一瞬间,他那邪魅妖娆的气息似乎又全部回来了,三千如墨青丝用碧玉簪挽起,五官精致,肌肤如玉,美眸中泛着潋滟的光彩,如一滴水落入了湖中泛起了一层涟漪,其中隐藏着高深莫测的诡谲,唇角勾出张扬的笑意,那自信霸气从骨子里弥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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