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别紧张
看着镜里花容月貌的自己,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寒意:“就让她们去狗咬狗吧!说到底本宫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傀儡。”
六月提议道:“娘娘,要不要将此事告诉老爷,也好想个法子。”
苏洛拂袖起了身,几个宫女替她褪去了身上的衣裳,她落寞的开口道:“不必了,本宫累了,你且退下!”
若不是那日为此事送出宫中的信被云洛逸川截下,如今她便不会这么窝囊。
“是。”六月不敢再多言回过身却看见步入殿内的皇上,刚想呼万岁,便让他捂了嘴。
那一瞬,六月整个人都呆滞了住,随后苏洛转身,她才连忙退出了宫殿。
而这一切白眉都看在眼里。
苏洛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皇上,皇上怎么来了?”
云洛逸川温柔的笑着:“怎么爱妃是不欢迎朕来吗?”
苏洛面对他的柔情总是难以抗拒:“当然不是,臣妾盼着皇上来呢。”
或许是因为玉子宸的绝情才让她只想找个能温暖她的怀抱便也就够了,而如今连这简单的愿望却也只可能是个梦。
白眉将热羹从食盒子里端出来递到云洛逸川手里,他将她拥入怀里,语气格外疼惜:
“朕近日看你瘦了不少,想必是为后宫的事情操劳过度,所以命御膳房特意给你熬的东阿阿胶羹。”
苏洛感动的看着眼前男子,抿了抿唇:“臣妾谢过皇上。”
云洛逸川亲手盛了一匙递到她唇边:“这个要趁热喝味道才好。”
苏洛张嘴喝了下,泪水模糊着这张俊逸而又温柔的脸上,云洛逸川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泪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了呢?是不是在这宫里受了委屈?”
苏洛摇了摇头,她只是没想到他会待她这般好:“臣妾这是喜极而泣。”
云洛逸川见她唇角的一丝甜羹,轻柔的替她吻了去,随后便抱起了她向内室而去。
苏洛又是期待又是不安的躺在床榻上,看着他俯身而下。
殿内的宫女纷纷放下了绸帐,灭了烛火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苏洛仍有一丝惊慌,“皇……皇上……不嫌弃……妾身吗?”
云洛逸川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温和的响起:“那不是你的错。”
闻言,苏洛心里更是感动:“皇上……”
而此时殿内却多了一道黑影,云洛逸川安抚一句后便悄无声息的下了榻:“别紧张。”
苏洛羞怯的应道:“嗯。”
那道黑色的身影很快便替代了他,云洛逸川拾起地上的衣服径直从关雎宫侧门离开。
白眉站在门前侯着,看见云洛逸川出来才开口道:“皇上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云洛逸川冷魅唇瓣淡漠的说了两个字:“照旧。”
白眉会意,照旧二字便是如同从前一般宫中的女人与他亲昵时,亲了那里,或是抓了那里,第二日皇上身上便会出现相同的印记。
当然,那个他只是一个与皇上体型相似到极致,就连声音也学的一样的死囚。
云洛逸川这样做,只是为了苏洛往后更忠诚于他,看着一望无际的黑夜,他忽而想到了与她的第一次,唇边下意识的浮起笑容。
随后又向白眉询问道:“找到她了吗?”
白眉如实的回道:“目前还没有,夏将军提前离去了两日,我们派出去的人马会沿路打听,到时有了消息,奴才会第一时间回禀皇上。”
云洛逸川遥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心里满是寂寥,何时才能解开她心中他是帝王的结!
白眉看了看这时辰,心里估摸着时间,低声提示:“皇上,该回去了。”
云洛逸川收了思绪朝着关雎宫殿内而去,此时的苏洛也已在催眠香里熟睡。
夜,再一次恢复平静。
瑶华宫内。
回宫后的皇甫梦瑶心里一直想着夏未央被派去蛮夷的这件事,虽然蛮夷人凶残,但她若真的扫平了蛮夷那便又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她再无睡意,迅速起身写了封信对月柳吩咐道:“将这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到陌上上官丞相手里,让他转达于皇后。”
月柳是琼华跟过来的贴身侍女,从而也是陌上后宫皇后亲信:“是,奴婢这就去办。”
“嗯。”皇甫梦瑶应了一声,拢了拢狐裘披风见她仍站在殿内,问道:“还有何事?”
“皇上今夜在关雎宫留宿了。”月柳还如同往常将皇上的留宿于她回禀,只是今日皇甫梦瑶却心不在焉,将这事好似已忘了。
闻言,她面色平淡,似还有一丝愉悦:“这是迟早的事,毕竟苏家的势力在,而且苏洛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是男人都免不了对她动心。”
月柳在她脸上看见了笑意,揣测道:“娘娘好像并不介怀?”
皇甫梦瑶淡然的说道:“这是好事,本宫为什么要介怀?本宫倒要看看这后宫专宠的雪妃从今往后该如何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
又如何去面对那些苏贵妃蒙宠圣恩她雪妃即将面临失宠的唾沫星子!”
月柳忽而从中明白过来:“娘娘是想坐山观虎斗吗?”
皇甫梦瑶冷笑了一声:“没错,她们就是两只猛虎,本宫要看着她们斗的你死我活。”
月柳眼底有一抹阴险:“娘娘这一招明哲保身可用的真好!”
皇甫梦瑶眸光一冷,看向她:“奴婢就是奴婢,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多嘴了?”
月柳心里陡然一沉,忙低头认错:“是,奴婢知错了。”
皇甫梦瑶凛然的睨了眼她:“退下吧!”
月柳行了礼,便拿着信转身退出了殿内。心里一直想着她说的那句话,奴婢就是奴婢。
第二日皇上留宿关雎宫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未央宫,坐在镜前的玉娆雪神情失落。
阿紫在一旁劝道:“娘娘您不必想太多,苏贵妃娘家的势力毕竟影响着朝廷,皇上不可能冷落她。”
玉娆雪何尝又不明白,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就算她已失身,最后却仍少不了恩宠,或许这就是命!
晌午后,云洛逸川去了一趟未央宫,为的就是安抚她的心,毕竟这个女人曾救过他命。
离开陵安城数日的未央看着这一路其乐融融生活在云汉的百姓,心里有一丝宽慰。
虽不是每个地方都很太平,但大多数百姓也能衣食无忧。
未央心里坚信他会是个好皇帝,却不会是一个好男人,因为他伤了太多女人的心。
收了思绪的未央,向一旁的刘靖询问:“距离边境瀚城还有几天的路程?”
刘靖是军营里唯一一个知道夏未央被派遣瀚城的士兵:“大概还有十天左右,后面的大军离我们也越来越远。”
未央漫不经心的应道:“嗯,毕竟后面还有步兵,离我们越来越远也正常,先将瀚城那边的情况汇报一下。”
刘靖拿出地图详细的说道:“蛮夷部落位于瀚城十里以外的古隆峰山下地带,常年生活在茂密的丛林,据说步入他们界线的士兵最后都无一生还。
这些年他们的领域日益壮大,不过侵占的都是云汉边境一带的领土,常在边境作乱困扰百姓,还攻破了第一道防御线。”
“首领的欲望永远不能得到满足,战争也就永远不能休止。”未央神情带着忧伤,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凝视着地图:
“我看这地图,他们离陌上也挺近,为何不犯陌上却来困扰我云汉?”
刘靖也是听手底下一些曾在蛮夷作战后又被调回来的兵说起才知道:
“蛮夷部落的祖先是陌上人,这可能就是他们不侵犯陌上的原因吧。这个部落的人其实很奇怪,他们的寿命大多都在三十左右。”
这在古人眼里确实很奇怪,但在未央这里却见怪不怪,喃喃说道:“应该不是遗传基因问题就是他们生活环境的问题。
不过也很奇怪,这样一个薄弱的群体,怎的就有那么强的战斗力?”
刘靖虽然跟在未央身边有些年头了,但对于她口中时不时就冒出的一些奇怪语言仍是不太明白:“遗传基因?”
“没什么。”未央不想费力去解释,因为和古人探讨基因问题纯粹是白解释,随后又想起一事,问道:
“对了,你娘的病好点了吗?”
刘靖唇边挂着一抹好似幸运的笑:“说起这件事倒也怪异,本来镇子上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但后来却有幸遇到一位神医,我娘吃过他的药后现在也已经痊愈了,不过多谢将军挂念着。”
未央视线从地图上抬起看向他:“神医?听着是是有些奇特,现在的江湖郎中大多都是招摇撞骗的人,没想到还真会存有医术精湛的神医。”
当时他也是没有法子才让那郎中一试,说到这里他倒忽然记起一事,开口道:“有一事属下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未央看他犹犹豫豫,一脸淡然:“你我二人还有什么不能说?”
刘靖也没隐瞒,如实说来:“属下后来回军营复职时看见那郎中曾从苏府里出来,本想上前去打个招呼,却见他乘着马车朝着陵安城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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