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便是这宫中的宴请百官之时。
所以这夜里,北川皇急招了阮都黎进宫商讨这件事情。
同时在宫中的还有夏少原等诸位皇子在一旁陪着商讨这件事情。
其实宴请百官的事情本是三年一次的大事。每年的时候都是会举行的,只不过今年因为有白斩澈在,所以显得格外的有些不同了。
北川皇虽说是有些昏庸无能的,但终究还是一国之君。
还是能看得出来当今的局势的,所以还是刻意的邀请了阮都黎到场。
因为这一次到场的人都算得上是家人,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北川皇只是在偏殿里面摆设了宴席。
开场的时候,自然是北川皇说了一些浮于表面的客套话,便邀得众人入座。先是尝美食。听歌舞。好一派的和谐。
宴会总算是到了尾声。北川皇总算是开口说道:“近来国家局势紧张。我想诸位是知道的,现在请来大家,就是一起商讨这件事情的。”
夏少原开口说道:“回禀父皇。儿臣想其实事情本没有父皇想的那样的严重的。我国已然是和那西濯国结好。并且换了质子的。我想父皇大可以不用担心的了。”
夏少原的话一出口。阮都黎就在持着一杯在距离着夏少原不远的地方是冷笑了起来了。而且是越笑越大声了起来了。
夏少原是夏引楠的亲哥哥,是在这宫中为数不多的真真的疼夏引楠的人。只是因为这夏少原虽说是北川皇之女却不是那么得到皇上喜欢的。
就因为为人简单。仗义。但是却是真真的缺乏了那作为帝王的手段和心思的。他缺少的东西却真真的是阮都黎所拥有的东西。
只是阮都黎居然这样在大殿之上公然的开始嘲笑夏少原。夏少原就算是为人再粗狂。也是能听得出来一二的。
不管这是心里面还是面子上面立马就觉得挂不住了。拍了桌子站起来说道:“好你一个阮都黎,你说,我说的那一句话是不对的,你竟然如此?”
阮都黎并没有已经是恼羞成怒的夏少原。反是闭着眼睛喝酒了起来。今日里面阮都黎穿着着一身黑紫色的华服,愈发的是衬托着整个人的华贵了。
北川皇的眼睛的里面有着一闪而过的精光。接着就憨笑了起来。说话:“唔儿还是有些年少,是不经事的。说的话也还是稚嫩的很啊。”
这话说的自然是刚才说话的夏少原。夏少原现在的心里更是不舒服了起来。本来自己就是受了那阮都黎的挤兑,现在自己的父皇也这样说自己。
这让夏少原这样的皇子还怎么在这些个侍候的宫人面前抬起来头啊。索性就喝了满满一整杯的酒坐了下来。
北川皇倒是好脾气的朝着阮都黎说道:“阮都黎啊,近来和引楠还好么?朕因为朝物繁忙,也不能总是见到她。这些日子还是有些思念的。”
阮都黎依旧冰冷着脸说道:“回皇上。夏引楠在府中是一切安好的。皇上是不必挂念的。等再过了几日。便是宴请百官之日,到时候便能真的见到了。”
夏少原一脸的愤慨的站了起来说道:“阮都黎,细想我这皇妹已然是嫁予你不少的时日了,为何到今日里,你还称呼我父皇为皇上的,阮都黎,你到底是何居心?”
阮都黎冷着脸看着夏少原说道:“我且说你那不懂事的妹妹夏引楠的脾气是和谁学来的。原来便是和你一样。今日里总算是知道了。”
阮都黎的冷嘲热讽的终于是惹怒了夏少原的。这夏少原虽说是少了做皇帝的才能的,但是却是天生神力。
自幼年的时候。宫中上下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这天生的神力。寻常的三五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阮都黎对自己这样三番五次的嘲讽。已经是让夏少原怒火中烧了。没曾想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不尊重自己的父皇。辱骂自己的妹妹。
夏少原这样脾气的人怎么能受的了的。直接推开了身边的桌子,朝着对面的阮都黎就过去了。
夏少原身边的太监们倒是反应快,想要拉住自己的主子的,可是区区两三个太监又怎么能拦得住天生神力的夏少原。夏少原直接甩了甩胳膊,两边的太监便都飞了出去。
夏少原来到了阮都黎的身边。丝毫没有客气的。直接一拳朝着阮都黎的面门上面去了。瞬时间好好的晚宴便的一团糟。
先是冲进来一大群的侍卫。喊着护驾,冲到了皇上的身边围成了一堵一堵的人墙。接着便是侍女太监们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大殿。
这一拳要是真真的打到了这阮都黎的颜面之上的话,怕是这阮都黎当场就会命毙于此的。这样的场面别说的旁的宫女太监们。就连在人墙之中的皇上亦是心惊胆战。
只是料谁都没有想到,本来应该落到了阮都黎身上的拳头。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偏了那么一点点。直接落到了旁边的柱子上面。
只听“咔擦”的一声。那粗的就像是水缸一般的柱子居然列了开来。上面先是一道子大大深深的纹裂。紧接着便是细碎的纹裂出了来。
旁边的人都是没有看清楚的,明明看着这夏少原的拳头是要打在哦这阮都黎的颜面之上的。怎么就硬生生的是偏了的呢。
虽说旁的人是不知道的。但是夏少原自己的心里是万分的明白的。就在夏少原要打中了阮都黎的时候。
分明看到了阮都黎快如闪电一般的出手了。直接用一只手硬生生的推开了自己的自己的拳头的。其实若说起来这阮都黎的力量肯定是比不上这夏少原的。
只是这武斗里面。最上层的功夫不是力量。而是速度。学武之人都是明白一句话的。叫做“唯快不破”。
也就是说只要速度到了一定的成都之后,是没有任何的一种力量可以和之相抗衡的。就算是夏少原这样的天生神力都是不能的。
虽然这一拳是没有伤害到了阮都黎的。但是夏少原的武功本也不弱。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收回了自己的拳头。朝着不远的阮都黎直接就是当胸一脚的踹了上去。
若说这夏少原胳膊上面的力量是有五分的话,那腿上面的力量就能算得上是有十分的。这一脚下去。夏少原根本就没有想要阮都黎活着离开。
着着一身黑紫色衣衫的阮都黎。身形就像是鬼魅一般的,直接在夏少原的腿还在半空之中的时候。反手向前。一跃而起。直接跃到了夏少原的面门之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直接指向了夏少原的脖颈。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任是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知道夏少原开口到:“阮都黎,你好大的胆子。进宫见我圣上,居然身上才藏有匕首。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
所说现在阮都黎的匕首是在夏少原的脖颈之上的。但是夏少原木无惧色。依旧怒目相视。狠狠的逼问道。
北川皇倒是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夏少原和阮都黎的面前。身边的侍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呼啦啦的都退了出去了。
北川皇用手拿着匕首的尖刃面朝着阮都黎笑着开口说道:“你们俩个都是自家的兄弟。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的,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呢。”
北川皇就这样不动声色的把阮都黎本放在夏少原脖颈之上的匕首拿了下来。还顺便分开了两个人。
眼看着这样的一场纷争,就让北川皇这样轻易的三言两语的化解了开来。夏少原的心里怎么能甘心。立马说道:“父皇,你是看见的,这阮都黎进宫见您,居然身上还带着匕首,这分明就是别有居心啊。应当立马处斩的。”
阮都黎收了手上面的匕首。一脸的冷淡的站在一边。定定的看着怒不可遏的夏少原和面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的北川皇。
要知道无论是在哪个朝代。是哪个人,见当今的皇上的时候,身上就绝对不能携带兵器的,就算是刚刚大胜回朝的将军都是不能例外的。更何况是一个在家的王爷。
北川皇笑着说道:“吾儿。我想大约你是误会了的,人常言这阮都黎的手中有着一把绝世的好匕首。想来便也是刚才的那把了。朕想阮都黎一定是想把那把匕首进献给朕的。吾儿一定是误会了。”
“父皇。他分明就不是你说的那样的。父皇…………”
“好啦,你住嘴。时辰也不早了。你便先下去吧。阮都黎,你说,刚才朕说的话,是不是啊?那把匕首是不是先给朕的啊?”北川皇先是骂了一边的夏少原。又接着问了一边的阮都黎。
阮都黎保持着脸上淡漠的深情。看着一边的北川皇。缓了缓从自己的身上拿了那把匕首出来递给了北川皇,说道:“皇上所言甚是。这的确是想要进献给吾皇。”
夏少原终究还是年少气盛。看不起这样的假话。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就离开了这虚伪的大殿之上。这里终究不是夏少原呆的地方。
北川皇伸手接了这匕首来。仔细的把玩了一通说道:“这匕首还真的是一把极好的匕首。只是我看这匕首还是锋芒太露了,不适合留在这里的。还是收了放起来的好。”于是就把这匕首递给了身边的太监拿了下去。
然后便朝着还在哪里站着的阮都黎开口说道:“依你只看,这北川国和这西濯国如何才能永结万年之好呢?”
阮都黎看了那北川皇一眼说道:“臣倒是以为,哪里真正的有什么万年之好。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在利益之上。若想结好,必然要有利益趋使。”
北川皇眯着眼睛,点点头说道:“果然是有一番的见解的。朕亦如此想法。只是以你所见什么样的利益才是那西濯国想要的?”
阮都黎淡淡的说道:“既然您已经把夏引楠嫁予了我,想要防止我谋反之心。那么对于西濯国必然已经是早有想法的了。现在又何必来问我。”
阮都黎的话一出口。直接众人皆是倒吸了气的。想也只有这阮都黎敢这样的大胆的在众人面前说出来谋反的话的。
阮都黎不等北川皇再说点什么。就开口说道:“臣今日是有些醉了,且先去偏殿歇着去了,就不陪吾皇了。”
阮都黎不知道身后的北川皇早就是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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