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都黎看都没有看一眼苏鸢珑,在他眼中,这个女人已经变成不可理喻,难以理解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温柔贤淑,处处为他着想的女人,反而是看夏引楠觉得顺眼了许多。
或许,对于男人来说,不论是哪一个与之相处时间久了。到最后都会厌烦,得不到的始终才是最好的。
此刻就是最好的证明,想当初阮都黎对苏鸢珑爱的死去活来甚至因此痛恨夏引楠。
可到现在,比起起初的心态却是天壤之别,竟觉得一直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夏引楠要吸引人的多。
他心中也渐渐的明白,夏引楠才是一个真正的王妃,适合当妻子,像苏鸢珑这样的女人,随便宠宠就可以了,用不着像以前一样,企图将夏引楠拉下来。
而夏引楠的心态毕竟不像是他父皇那样的昏庸,从前自己因为那些事情而牵连他,更多的是有一种悔意。
怀着这一丝愧疚,便更加的想要靠近夏引楠了。
“如今小郡主过敏,你有难以推脱的责任,罚奉半年吧。”阮都黎,终究还是念旧情了,看苏鸢珑的眼神都不一样。
过了一会儿,苏鸢珑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嘴唇紧紧的咬在一起,眼神带着一丝忧伤,呀将阮都黎的眼神都融化了。
夏引楠只是顾着看小郡主,从始至终不再说话。
倒是一旁的花解语,看见孩子这样受罪,可是凶手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心中早就不愿意了,大胆的走出说道:“王爷,难道谋害了您的亲生女儿只是罚俸禄月银那么简单吗,如果真是这样,但凡府中有人有个不舒服,便来谋害我们小郡主。”
三个女人一台戏,虽然夏引楠并不参与,可是花解语和苏鸢珑两个人的心思却是复杂的,恨不得一个人踩着另外一个人永不翻身才好。
“花解语,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难道你非要让我承认下来吗,我也有我的底线,王爷,小郡主是因为我才受伤害的,我自愿去佛堂去为小郡主吃斋念佛,直到小郡主平安无事,这样,总可以了吧?”
苏鸢珑站起身,眼中的眼泪已经流下,要多委屈就有多么委屈。
生活在这里的女人,又有哪一个不会演戏呢。
阮都黎见状,看着两个女人僵持不下。
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待着了,随即说道:“王妃既然是后院的主人,就让王妃处理这件事情,以后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看见,不要试图挑战本王的耐心,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苏鸢珑的,这就算是一锤定音了,但是念及两人之前的情分,所以才这般说话警告,没有过多的责怪。
但是,苏鸢珑却明白的很,他跟阮都黎之间,早已分明了。
再也不复从前那样的亲密无间,这样想着,苏鸢珑的心里更加的恨了。
一直以来,苏鸢珑在后院的生活都是如鱼得水的,这会儿看见这副模样,哪里就受得了这样的委屈:“王爷,您真的认为我是故意的吗,你觉得我是想要抱养小郡主不得,所以谋害吗?”
这一句话,将所有的委屈还有疑惑,甚至是抱怨全部都说了出来,让人看见都觉得她是无辜的,这件事情她也是受害者。
苏鸢珑的哭声让在场的人都比较震惊,认为阮都黎始终是舍不得的,以往后院之中但凡有神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过去了,这次,苏鸢珑肯定能够逃出升天。
可是,阮都黎转过头来:“是与非,你自己知道,不必本王多说,我说了,这件事情交给王妃处理,不管后果是怎样的,就听王妃的吧。”
这句话说出来,分明是更加的信赖夏引楠,也彰显着夏引楠此刻在王府中的地位。
阮都黎一只脚踏出了门口,随后,苏鸢珑却一头撞在柱子上:“王爷,感谢你对我的爱护和珍惜,可是,我苏鸢珑从来受不了这委屈,我不愿意被人冤枉,我用死证明,这些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不是故意的。”
事已至此,苏鸢珑如果不博一下,恐怕以后只有独守空闺了,她天生就不是那种受得了冷板凳的人。
头上流出鲜红的血液,夏引楠看见了只是道了一句:“对自己都如此狠辣,何况对别人,王爷,后院的事情我从来不会插手半分,今天也是一样,小郡主要服药了,你们自己解决吧,别脏了我的地方。”
若是初来乍到,看到这一幕也算是悲天悯人可歌可泣,可是时间久了,夏引楠早就明白,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带着表演的成分再里面。
今天的苏鸢珑是这样,那日求自己收留小郡主的花解语同样是。
说着,抱着明珠下去,凤九跟在一旁,可是花解语却留下来了,苏鸢珑对她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这就算了,竟然一次次的要打明珠小郡主的主意,如果不是发现得快一些,小郡主恐怕就一命呜呼了。
“苏鸢珑,我非常敬重你是侧妃,到底是皇上亲封的,去没有一点侧妃的模样,王爷,如果这件事情你不能做主的话,妾身断然是不肯的,哪怕跟这个贱ren一起去死,也好过有人谋害明珠。”花解语也犟上了。
阮都黎揉揉太阳穴,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两个女人,以前最疼爱的两个女人,今天好像魔怔了一样,都在用死威胁他,他现在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够了,不要没完没了的,来人啊,赶紧去找太医给苏侧妃好好的看看,不要在这里走无谓的争吵。”阮都黎终于还是离开了,紧紧的追随夏引楠离开。
花解语也无声无息的离开,只留下满头是血的苏鸢珑在那里黯然神伤:“以前,我要是打一个喷嚏,他就会心疼不已,今天我都这样了,可是他却不闻不问,这到底算什么呢。”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可恨之人同样也有着能让人同情的过往。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便是心里面挚爱的那个男人,只是现在,恐怕唯有此情可待成追忆了。
“侧妃起来啊,不要在地上坐着,小心着凉了,到时候恐怕是真的便宜了贱ren,来日方长,咱们在慢慢计较。”一旁的丫鬟上前扶住,将苏鸢珑拉起来。
苏鸢珑回到院子中,只听见外面有了不少声响,一猜就知道,苏鸢珑又在大闹天宫。
夏引楠一个晚上都在照顾明珠,衣带不解,害怕一点疏忽了,直到小郡主身上的疹子退去,帮她洗澡之后才躺下,此刻已经是黎明了,看的凤九一阵心疼。
虽说主子对其他人冷漠了一些,可是对小郡主却是无微不至,说到头来,还是主子太过于心软。
都说养虎为患,夏引楠并没有想到以后究竟会怎样,只是想尽心尽力的,让小郡主安稳一时。
而剩下一世的纠缠和繁琐,她都不去琢磨。
小郡主闹腾了一个晚上,这会儿总算是好了不少,此刻正在夏引楠的身边睡得正舒服呢,反而是花解语,一早就将阮都黎哄去休息了,幸好夏引楠对这些不在乎,否则就要骂人了。
苏鸢珑的失宠,让花解语心中窃喜,更加想方设法的靠近阮都黎。
大约晌午的时候,夏引楠已经起来,第一件事就去看小郡主,小郡主这会儿倒是像没事人一样在凤九的怀中吹泡泡呢,她笑了:“孩子就是孩子,丝毫做不得假的。”
凤九也说道:“小郡主还是跟公主您比较亲近,刚才谁抱都不愿意,我们就说一会儿母妃就来了,母妃可不喜欢看见喜欢哭哭的明珠哦,明珠小郡主立马及不哭了。”
“孩子啊,谁对她好她记得呢,就是花解语,这会儿都不过来看看孩子吗?”夏引楠问道,原本这些不是她应该想的,可是现在却不由得问道,孩子还是跟亲生母亲多多亲近才好。
血浓于水的道理。是亘古不变的,就算花解语的所作所为有些时候是自己所不耻的,但是夏引楠总觉得,有亲生母亲陪伴在身边的孩子才会完整。
凤九摇摇头:“昨天晚上将王爷骗到了床上,这会儿还不可劲儿的折腾吗,哪里就能起来那么早,倒是苏侧妃,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呢,今天早上早早的就让太医过来看望了。”
凤九的语气中,能听得出不满,虽然她知道夏引楠并不喜欢与阮都黎走得近,或许是因为最开始的虐待。
但,凤九却总也觉得,这妾室不应该过于献媚,抢了主子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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