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珑冷笑了一声:“呵呵,还真是看不出来你们两人结下了这样要好的情意啊,弯刀这样尊贵的礼物都能送人,果然你们两人有患难之交。”
这样不冷不热的一番话,让夏引楠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白斩澈就是不让别人有一点对夏引楠的侮辱,故而说道:“苏侧妃,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
“澈皇子,本王一直敬重你,引楠是本王的妃,希望你也自重才好。”
、阮都黎就好像吃下了一百只苍蝇那么难受,有人当着太多面,当着所有达官贵人的面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竟然公然对自己的妻子示好。
而苏鸢珑的话也像是火苗一样点燃了阮都离,白斩澈不但示好夏引楠,更加指责苏鸢珑,王妃和侧妃皆被白斩澈左右,让阮都离下不来台。
可是白斩澈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只是说道:“怎么了,难道之前已经规定了不能给有夫之妇送东西吗,如果之前皇上有规定,那么这些东西就算了。”
白斩澈胸有成竹,毕竟,如此有象征性的东西,皇上是不会让自己留在手中的。
“没有……刚才父皇也没有规定这些东西一定要给谁啊,何况,这原本就是父皇的东西,送给引楠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过错,我还觉得非常好呢。”夏少原道了这么一句,很是赞成这样的举动。
皇上也道:“既然是澈皇子送的,那引楠你就收下吧,你们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到底刚才人家救了你一命。”
皇上出来打圆场,自然不会有人再多说什么。
夏引楠一笑:“好啊,多谢父皇,多谢澈皇子。”
不过,还有一件貂皮大衣确实是有点为难了,于是夏引楠也说道:“这个貂皮大衣,我看我就做主了,送给苏鸢珑了吧,毕竟刚才捉鱼的时候,我可是主力军。”
夏引楠像是施舍一样丢给苏鸢珑,希望可以堵住她的嘴巴。
“那敢情好反正我马上就要回国了,这些东西也懒得带,楠公主说谁就送给谁吧,不过啊,送给苏鸢珑,我心中稍微有点不舒服。”
白斩澈坐下喝了一口酒,好像真的跟苏鸢珑计较上了。
一个大男人本不会这么斤斤计较,可是白斩澈却偏要做给别人看,刚刚苏鸢珑多嘴,现在她若是好意思拿了这大衣,就是自打嘴巴。
苏鸢珑在一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好生难看,不过,今天晚上的事情就算是这样过去,晚上,在皇上的帐篷里面,皇上特别将夏引楠带到了帐篷里,希望能够好好的聊聊,让他们父女之间的情谊更加的深。
毕竟,两个对于皇上来说特别重要的男人,貌似都对自己的女儿特别伤心。
夏引楠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心中非常不痛快,今天又有黑衣人袭击,还真是巧了,跟上次的一模一样,究竟是谁啊,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让她很是为难。
皇上批阅了手中的奏折,看见夏引楠还在边上喝茶,神态之类的就好像看见了夏引楠的母亲,然后招招手:“楠儿,你也是精通笔墨的,看看这个如何?”
说着,从桌子上面了一幅画像出来,那画像上的女子正好跟夏引楠有点像,不用问,穿着的是以前的宫装,就是夏引楠的母妃了。
“这画像很像,将母妃的神态都淋漓尽致的展示出来了,真的很美丽,如果不是这个,恐怕我已经忘记了我母亲是什么模样,父皇,你将母妃的画像随时都放在身边吗?”夏引楠问道,跟皇上一起怀念母妃也是极好的。
皇上点头:“我这辈子,你看看后宫佳丽三千,可是都是为了权益各方的势力,没有一个是我真正想要的女子,可是啊,自从看见你母妃之后,我觉得我的世界一下子就被这个奇女子点亮了。”
女人愿意跟一个男人结为夫妻只是因为爱,可一个男人,却可以因为各种因素去出卖自己的感情。
“是吗,原来父皇也会有情意浓的时候,我真是不敢相信。”夏引楠的语气不温不火的,着实让皇上非常无奈,可是也没有办法,最近夏引楠的做法越来越像他的母妃了,所以,跟她怀念她的母妃,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你自然是不会相信,在你们的眼中,我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是一国之皇,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我要忍受的事情也很多,上次让你做的事情看来你做的非常不好。”
皇上突然转移了话题,将矛头指向了她,这样的男人说爱,又让夏引楠如何信服呢。
夏引楠叹气:“父皇,女人跟男人还是不一样的,你可以跟很多妃子周旋,尽管你不爱他们,但是我不能,我不喜欢阮都黎,甚至是我讨厌他,可是,我不能像你一样还要去迎合他,父皇,对不起,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做不了。”
“楠儿,难道你就不能为父皇想想吗,如今西濯国家,一直都让白斩澈回去,他们的综合国力越来越厉害,两个国家真的要打起来,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如今国家之中也是阮都黎一手把持军权,父皇现在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时候,为父皇想想吧。”
虽然西濯国与本国现在相安无事,可并不能保证日后他们国力富强不会对本国动一些歪念头。
皇上用非常慈祥和蔼的眼神看着夏引楠,可夏引楠并不会因此被迷惑,府中的那个阮都离对自己用的招数还不够吗?
夏引楠早就已经练就了一颗明镜一样的心。
夏引楠摇摇头:“父皇一直都说你非常爱我的母妃,可是如果我的母妃在天有灵,看见你对她的女儿如此逼迫,会怎么想,我知道父皇对我不喜欢,让我当牺牲品,可是楠儿对父皇,一直都是十分敬爱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今天遇刺的事情吧,到底是谁,为什么今天我让人去查的时候,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皇上一听见夏引楠说起了以前最爱的妻子,一下子不敢说话了,觉得突然有点对不起这个女儿,曾经最疼爱的女儿。
可终究,他是皇上,老谋深算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看着突然对自己示好的皇上,夏引楠的心中也没有那么赌气了。
毕竟,不用那么较真,也不用那么认真。
于是说道:“我知道了,父皇,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一直都想追杀我,但是我知道,这跟我手中的那些什么制毒秘籍是离不开的,我也知道,或许母妃留下的制毒秘籍就是在你的手中,所以,我说的就是这么多。”
夏引楠说话倒是直白,因为,皇上对自己也可以说是别有一番坦诚,再者他用自己钳制着阮都离,一时半会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原本还想进宫避难,谁曾想,却也摸透了皇上的心思。
“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你的父皇呢,我敢肯定,我的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制毒秘籍,引楠,今天你跟白斩澈在狩猎场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跟父皇说说,父皇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皇上再一次转移了话题,若非是权衡夏引楠在两个男人之间的重要性,怕事皇上早就一定动怒了。
如果夏引楠是其他的公主,那么他就不会这样了,可是毕竟是夏引楠,骨子里面有一种傲气,谁都比不上的傲气,这样的骄傲,是继承了他的,还有继承了她母妃的倔强,让皇上一次次的妥协。
夏引楠笑着说道:“父皇还真的以为我们之间由什么吗,我们不过就是在狩猎场中相遇,所以才会发生了之后的事情,他为了救我受伤了,就是这样,如果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的话,父皇是不是又想将我许配给白斩澈。”
夏引楠一口随意的玩笑话,却也是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不过以这种轻快的语气,气氛倒是也没有特别尴尬。
“怎么会?可以了,你下去吧,楠儿,在你母妃去世后的那段时间我确实是不敢看你,害怕看见你这双眼睛我就想起了你的母妃,所以冷落了你,让你在宫中饱受欺凌,这是我的不是,我向你保证,你以后会是我们北川国最尊贵的公主。”
皇上突然说道,感觉的到夏引楠身上的那股气质,根本就不可能被人所征服。
少有人能让皇上为之抱歉,可是夏引楠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利益的关系,皇上也根本不会对自己解释。
就好像,如果当初皇上真的在意的话,就不会让自己受那种苦难。
夏引楠一笑,于是道:“怎么,父皇不让我去完成那个任务了,不让我去生儿育女了?”
“楠儿……”皇上这一声,简直就是从肚子里面吼出来的,这个女儿太会挑战自己的底线了,这会儿又开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夏引楠看见皇上不说话,然后笑着说道:“父皇,我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够真心回答,当初你让我嫁给阮都黎,是为了尽快得到他手中的兵权,安抚他对吗?”
“唉……过去的事情你还提它做什么,你可知道,皇室当中是有多少女人都想嫁给阮都黎,比如说你的三姐,可是人家都没有完成这个愿望不是吗,我以为从小你就比较乖巧,所以让你嫁给他。”
皇上说道,但是也没有否认是为了手中的兵权。
夏引楠一笑:“父皇,我对这个王妃的位置根本就是一点都不在乎,希望你能够明白,还有,父皇,咱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交易,你要跟你的父亲做交易,这个有点意思。”皇上笑着说道,为什么夏引楠总是能够给他惊喜呢,跟当年她的母妃一样,不过还是答应了:“你想跟朕做什么样的交易。”
“我用阮都黎手中一半的兵权,换取我终身的自由,这个条件诱人吗?”夏引楠笑着说道,根据她现在的实力还有身份,通过努力,一定能够得到阮都黎手中的兵权的。
皇上的眼前一亮:“你说的是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我不想在王府待着了,我想自由,我想要我想要的生活,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就是用他手中的二十万兵马跟你换,希望到时候父皇能够下一道圣旨,还我的自由身。”夏引楠笑嘻嘻的说道,脸上写满了自信。
皇上点头:“去吧,就算是父皇答应下来了。”
这个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神秘叵测了,真是让他一点都适应不过来,也守不了。
夏引楠回到了自己帐篷,看着阮都黎还没有歇息,于是坐在桌子一旁:“阮都黎,我今天晚上睡在外面,你一个人歇息吧。”
“怎么,我们是夫妻,难道你现在都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了,看来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你就是想跟白斩澈一起离开,我的这个王妃的位置,终究是留不住你了。”
阮都黎的声音有一股子的酸味,让她觉得非常可笑。
夏引楠冷冷的说道:“是吗,我们是夫妻吗,你忘记了新婚当夜,你是怎么对我的吗,你忘记了你维护的小妾是怎么对我的吗,我从来不认为我们两人是夫妻。”
“引楠,你知道……”阮都黎正是想解释。
夏引楠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还是不愿意的道:“我困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是有一天的狩猎呢,父皇喜欢一个豹子的皮,想要用来做一件披风。”
“我知道了,我明天会让父皇满意的,引楠,我发现你变了。”阮都黎留下这样的一句话,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夏引楠离开。
而夏引楠没有心情跟阮都离周旋,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从一丝一毫的希望中争取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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