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斩澈的脸上却依旧是带着笑意,很仔细的打量夏引楠的身体,然后发现她如今轻松了很多,却也道:“你会害怕那些没有必要的言论吗,不过是一些庸人自扰而已。”
“我当然不怕,如果害怕我就不会要什么和离书了,不过倒是你,你堂堂的皇子,如果跟我这个被休弃的女子沾染上关系,恐怕以后的名声就不好了,我在为你担忧呢。”说完,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了好茶叶,在桌子上面泡茶。
白斩澈没有说话,脸上却是无所谓的笑容,倒是夏玥茗却道:“九公主,你也知道你这样做的不对啊,那你还不赶紧回你的王府,以免澈皇子受到牵连,澈皇子是马上要当西濯太子的人了,你不能败坏他的名声。”
可是,没有等夏引楠说话,白斩澈却道:“本皇子若真是害怕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又怎么会进宫看望九公主呢,楠儿,你说是吧?”
夏引楠能够正式的脱离阮都黎,让白斩澈将称呼也变得更加的亲密。
夏引楠一笑,这个笑容包含了太多了,有信任,还有玩笑,还有那不经意的撒娇,在夏玥茗看来,这就是有违人伦的笑容,他们两个是有事情发生的。
不过过了好一会儿,夏引楠却道:“既然已经来了,那便喝杯茶再走吧,我这的茶,一般人想喝还喝不了。”
说完,给白斩澈倒了一杯茶,这会儿,夏玥茗却眼巴巴的站着:“妹妹难道不应该给我也沏茶吗?”
“呵呵,澈皇子来了是客人,可是姐姐来了,可不是来做客的,是来奚落我的,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呢,还真是可笑呢。”
夏引楠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一点也不卖夏玥茗的面子。
白斩澈也想来看不惯夏玥茗的:“三公主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可以回去了,整天找不着夫君还在这里瞎逛,上次将你剥光的人你找到了没有,皇上有没有给你赐婚。”
夏玥茗的心思,白斩澈心知肚明,可对于除了夏引楠之外的女人,就是没有丝毫的感觉。
面对伤害自己心爱女人的人,他可是一点都不留情呢,也不管她是不是女人,反正就是应该狠狠的攻击就对了。
夏玥茗的脸气的通红,可是又不敢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站着,然后跺脚离开,这个时候,柔妃扶着皇上进来了。
皇上的脸色有点苍白:“楠儿,父皇来看看你。”
“父皇(皇上)万岁。”白斩澈和夏引楠连忙起身行礼。
皇上点点头,坐下之后倒了一杯夏引楠自制的茶,喝了两口,觉得身子舒服多了,这才道:“怎么澈皇子也在这里,早知你进宫,朕就应该叫你去正殿的。”
“皇上,听说楠公主最近出了点小状况,所以我进宫看看,没有想到楠公主根本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那我就放心了,如果真有人将矛头指向楠公主,我是头一个不答应的。”
白斩澈起身作揖,可是眼神是这样坚决。
毕竟现在的西濯国和现在的白斩澈都不同往日,今非昔比了。
这就是变相的告诉皇上,夏引楠以后我罩着了,以后谁要是对夏引楠又什么的话,他头一个不答应。
皇上笑了:“没有想到澈皇子跟我们楠儿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情谊,这样我便放心了,不过,澈皇子,我们楠儿毕竟是回宫休养,名义上还是阮王妃,这一点是不能改变的,也希望你们能够保持距离。”
虽然皇上不能明目张胆的否决两个人,但是却有意提醒,夏引楠已经是阮都黎的女人,如果白斩澈上心,恐怕不妥。
皇上都这么开口说话了,白斩澈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眼神是那样的冷漠,倒是夏引楠说了一声:“父皇,请你注意,我手中有和离书,我已经不是什么王妃了,还请父皇注意措辞,以免被人误会。”
“你……楠儿,父皇不是告诉过你吗,现在咱们国家是内忧外患,你都已经做成现在这副样子了,阮王没有嫌弃,反而愿意跟你继续好好过日子,你就算是答应父皇行不行,不要任性妄为。”
皇上咳嗽了两声,然后看了一眼边上的白斩澈。
夏引楠不说话,扭过头去,倒是柔妃在一旁柔柔的说道:“看看你们父女俩,一见面就吵成这样,人家澈皇子还在呢,怎么也不知道避讳着点,楠儿,快点跟你父皇道个歉。”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夏引楠狠狠的说道,很是讨厌这种左右逢源的女人。
皇上也是无奈:“楠儿,你从小享受公主的荣宠,为的就是有一天你能够牺牲自己,保护国家,我们的国,我们夏家的江山,你为什么一点牺牲精神都没有?”
“父皇说错了,我已经牺牲了我的两年,这两年我在阮王府中兢兢业业,不敢有一点松懈,跟小妾们周旋,为父皇讨好他,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换来,所以我现在为自己活几年,父皇若是要赶我出宫的,那我现在就走。”
夏引楠淡淡的说道,但是眉眼之中的决绝,让皇上看见了都有些害怕。
皇上叹了一口气:“怎么会让你出宫呢,不管怎样,你都是朕的公主,朕的小九,算了,就让阮家的势力继续发展下去吧,我也什么都不想说了。”
见夏引楠执意如此,皇上只好打起亲情牌。
不过,此刻澈皇子却道:“皇上不必担心,他阮都黎手握重兵,但是大部分都是在边关,若是非到了那一刻,我们西濯愿意借兵,一如当年你们给我北川借兵一般。”
“是吗?你父皇也愿意吗?”
皇上的眼前一亮,好像看见了希望一般,若是如此的话,一切就另当别论了,所以看向白斩澈,神气已经好了很多。
语气也是一转。
白斩澈点点头:“如今我父皇已经逐渐将事情都转交给我了,在兵权上,我还是能够说得上话的。”
难得白斩澈不爱江山爱美人。
“哎呀,你们当年为了向我们北川国借兵,所以让你来当人质,我说不用,可是你父皇就是不同意,因为你在我们北川生活了好多年,最后兵马还过来了,你也不愿意回国,这会儿,我算是知道你父皇是怎么想的了,论计谋,我始终不如你父皇。”
皇上叹息道,不过眼神之中的那些精明是可以看见的。
有了白斩澈主动示好,皇上已经宽心了很多,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不如这样吧,若是真的有借兵的时候,我便让楠儿去给你们当人质,这样可好?”
白斩澈的想法,皇上清楚得很,以人质为理由,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让两个人有一个能相处却不被人吐槽的由头。
夏引楠冷冷的看向那位高高在上,一直都被称作父皇的人,冷笑了起来:‘父皇为了那些兵权,可真的什么都舍得啊,佩服,茶在这里,你们自己喝吧,不奉陪。”
虽然夏引楠不反感跟阮都离在一起,可是被当作物品交换,自尊心受挫。
夏引楠说完扬长而去,皇上在原地黯然神伤,倒是柔妃一脸的笑意,笑容深邃,白斩澈立马追赶了出来。
要知道,白斩澈并非此意。
“楠儿,先别走那么快啊。”白斩澈追着喊道。
夏引楠转过头:“你也看见了,我父皇当初为了阮都黎手中的兵权,将我送去,如今为了你们西濯的兵马,又打算让我送去你那,真是不把我压榨干净,心里就不舒服啊。”
白斩澈连忙说道:“我打算借兵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只是希望你不是那么难受,不会被众人所不惜,我没有想到皇上是这样的态度,楠儿,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见到夏引楠为此神伤,白斩澈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唐突了,慌张的解释道。
“我又没有怪你,只是觉得自己的命不好罢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带我出宫玩玩吧,我不想再皇宫里面待着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夏引楠突然露出了笑容,难得恢复自由身,跟白斩澈的间隔又少了一层。
白斩澈怎么会不答应呢,于是道:“好啊,你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去药庐了,咱们去看看经营得怎么样了,然后就去茶楼上面喝茶听曲儿可好?”
携手自己最爱的人儿无忧无虑,也不枉人世间走一遭了。
“就这样说定了,我比较喜欢小凤仙唱的,特别有味道。”
夏引楠笑着说道,与白斩澈并排出了皇宫。
皇上站在城楼上,看着他们两个的影子,叹息道:“柔儿,你说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应该尽快成全他们的,你看看他们两个现在可要好?”
因为白斩澈答应借兵的缘故,皇上发觉还是白斩澈有实力利用的加之也更高一些。
“皇上您胡说什么呢,谁都知道一女不嫁二夫,楠公主如今不过是赌气回来,日后还是要回去的,阮王对楠公主的情谊你也看见了,他们谁都离不开谁,尽管他们没有感情,但是双方还是需要对方来维持啊。”
柔妃笑道,好像看透了很多东西一般。
真想不到夏引楠这个女人竟然有这样的能力,让两个至高无上的男人为其神魂颠倒。
皇上却摇头:“柔儿,你深居后宫你不懂的,这些事情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算了,朕也不想跟你说那么多,以免让你担忧,你只管放心,等朕百年之后,你定不会过上太差的日子。”
“柔儿知道皇上最心疼柔儿的,可是,如果让白斩澈的军队进驻我们北川,恐怕是要生事端啊,到时候就是真正的内忧外患了,阮王的兵权再多,可终究是咱们北川自己的人。”
柔妃突然说道。
“这些朝堂之事,你不必过多的有疑问,朕自有主张,听朝臣们说如今十皇子的学业越发进步了,他的老师还说大有朕的风范,你将孩子教得很好,是应该好好的赞赏。”
皇上边走边说,不经意间,已经将柔妃的手给推开了。
柔妃怔怔的站在原地,嘴巴合不上,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是在夸奖十皇子还是在说自己的不是,态度暧昧不清,还真是让人费解。
“皇上,十皇子不管如何不都是您的儿子吗,皇上何须在意这些。”
柔妃赶上去,一脸无辜的笑容,害怕皇上真的在她身上发现了什么。
柔妃的笑容,让皇上驻足下来:“十皇子是我的儿子,可是他身后的人,就不知道是不是中心我夏家的人,今天十五了,要去看看皇后了,多天没有见她,心中甚是想念啊,晚上做梦,也梦到了我们之前的那些日子,患难与共,风雨同舟,她用他的身体,为我挡住不少明枪暗箭,也挡住了不少毒药,唉……”
那一声长长的叹息,让柔妃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够说什么,甚至想要离开,都找不到借口。
一边欢喜一边愁,另一处。
夏引楠出宫之后,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在街上狂奔,看见什么都觉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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