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荣衍,她是本王的女人
“没,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池裳一愣,下意识的反驳。
她最近当真的是昏了头,总是会不自觉的回到从前的状态。又或者,会更甚。
她对他的恐惧,居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减缓了许多。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让她更加心惊。
因为一旦回到过去,她害怕,只会更加的万劫不复。
“无妨,本王知道你是在嘴硬。”荣轲伸手,一把将池裳整个人都圈在了怀中,掩饰不住的愉悦。
屋外。
还是一如既往的责令的声音。
毕竟是疑似的犯人,李坚想要做出一副以理服人的样子,因而倒还没有硬闯。
池裳撇嘴,有些无奈,“都要上公堂了,你这么高兴是做什么?”
荣轲将池裳朝着自己的怀中按了按,下巴抵在她的秀发上,“本王很高兴。”
高兴她,又开始和从前一般,开始担忧自己的安危。
这是好现象。
“好了,你好好留在屋中,本王给你做好了膳食,无事不要出门。”荣轲有些不放心的嘱咐。
暗处他已经安排了人,不会对池裳有什么威胁,只是他还需要些时间。
“我知道。”池裳点头。
她不会随便出门的。
这种时候,她不会给他添乱。
眼睛一瞥,就看到了桌上的膳食。
池裳莫名的觉着有些好笑,“荣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唔——”
池裳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词语。
荣轲最近,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让她觉得新奇,却也心悸。
“别胡思乱想。”荣轲心里一急,生怕她又想起了之前一些不好的事情。
两人的关系似乎刚刚的有些缓和,他可不愿功夫都白费了。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是越来的越大。
外面的人,似乎已经用尽了耐心,预备着直接闯进来了。
“不会。”池裳皱眉,从荣轲的怀中挣脱开来,看着他就这么走了出去。心里莫名的有一块,空了下去。
不知道是与外面的人交涉了什么,池裳只觉得很快,屋外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桌上的食物还都是温温热,屋内也是安静的可怕。
之前她一样的是独自一人,荣轲不过来了几日,她居然开始不习惯一个人的感受。
这份认知,让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烦躁。
将手上的筷子一丢,人直接的出了屋门,想要在院子里透透气。
没曾想,一开屋门,就见到了她最不想要见到的人。
屋外的石凳上,坐着的,正是李坚。
手里还拿了一把折扇,轻轻的晃着,自以为很潇洒的模样。
池裳后悔了,她还真是不应该出来。
转身就想要回屋的时候,就被李坚给拦了下来,“池姑娘留步。”说话间,人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
“何事?”池裳朝后退了一步,清清冷冷的开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李坚一愣,他本以为,自己将荣轲带走,池裳多少的应该是有些着急才是,所以他才会之这里等着,等着池裳过来找自己,这样的话,他便有了缘由和借口。
不曾想,自己出现了,池裳还是一副不愿意见到他的模样。
李坚有些急了,“池裳,你的夫君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毒害他人,你就不着急么?”他本就不是一个藏得住事的人,这个时候自然的着急起来了。
毒害他人?
谁么?
李大娘?
这么蹩脚的借口,亏他也说的出来。
池裳觉得有些好笑,“李公子,我夫君与李大娘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害人,你就算是要寻个借口,也该找一个好些的。”
在这件事上,她的性子,还真的不是太好。
若不是荣轲嘱咐了,他暂时的还需要一些时间,等朝堂那边的消息的话,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和眼前的人继续的纠缠下去了。
这连讽带刺的话,她只怕是会说的更难听。
找借口?
李坚的脸色一白。
这件事,他本来就是故意的用来陷害荣轲的,所以这个时候,自然的多少是有些心虚的。
最起码,他也是知县身边的师爷,多少也算是个小官,所以他的话,应该还是有些威信的才是。
可是眼前的人,分明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还是一副,极为相信自己夫君的样子,这看了,只会让他更加的窝火。
“池裳,不管你信不信,这人已经进了大牢是事实,我要是想要它变成真的,也并非不可能。”他是铁了心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池裳,眼里流露出来的贪婪之意,毫不掩饰。
美,当真是极美。
他还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
他一定要得到她!
池裳皱眉,心里一阵泛恶心。
李坚的目光实在是太光明正大了,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更何况,他的称呼,更加的是让她不爽。
“李公子,你还是唤我池姑娘比较妥当。”池裳顿了顿,继续到,“还有,你方才,自己也承认了,这一次,你就是故意陷害我夫君的,是不是?”
虽说明知道这是陷害,可是没想到这人这么的沉不住气,这么快的就将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看来,她还是高估了眼前的人的实力。
李坚一愣,贪婪的目光中,微微的隐藏着些许阴狠,“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在这湖州,我说一,还没有人敢说二!”他在这湖州横行霸道惯了,也是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性子,这时候,自然的也是开始撂狠话。
这么多年,他在这湖州,也是小有名气,只可惜,这湖州的女子,还真的就没有他看的上的,多半都是玩玩了事。
碍于他的身份,许多贫苦人家的女子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过去都是得到的太容易了,偶尔有一两个得不到的,他也会用些手段得到。
就如同这次一般。
自家的姑姑一直都是被自己蒙在鼓里的,所以还以为他一直的没有娶亲,没想到这一回,还真是给他介绍了一个大美人。
这天上掉下来的美人。他还能不接着?
“哦。是么?”池裳轻蔑的一笑。
她好歹也是在世家大族里生活了多年的人,很多事,她不参与,却不代表着她没有见到过。
像李坚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
“啪。”的一声,李坚直接的将自己手中的扇子给合上了,“你这笑是什么意思?怎么,想通了不成?”
想通?
她想通什么了?
“这样吧,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池裳,我要的是你,只要你答应跟了我,我保证,会让你的夫君完好无损的离开大牢,怎么样?”李坚看到池裳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于是,迫不及待的就将自己的底牌给亮了出来。
“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池裳了然。
他是想着,荣轲进了大牢,自己一届妇人,这个时候,定然是会走投无路的,到时候为了救人,她也一定是会去求着他的。
到时候,他就会顺理成章的提出这么无耻的要求。
“怎么样,你要是答应了我,我保证,立马放人。”李坚贪婪的一笑,伸出手,就想要牵住池裳的衣物。
池裳猛地后退一步。
“李公子,还请你自重。”池裳瞄到了地上的石块。
要是可以的话,她真的是很想一把将石子砸到他的脑袋上去。
分分钟让他去死!
自重?
“怎么,你难道不想救你夫君?”李坚有些懵,她和她夫君不是很恩爱么,这个时候,就算是不愿意,也不会拒绝的这么干脆的。
寻常的女子要是听到了这样的事,就算是不哭哭啼啼的,一听到有法子救人,多少的也是应该把握一下机会才是。
怎么,怎么会是这么个反应?
“想,自然想。”池裳环顾了一下四周,没见到人影。
心里隐隐的有些奇怪。
按理说,她在这边和李坚耗了这么久,荣轲的人,不应该已经出现了才对么?
还是说,在等她在套话?
李坚方才一直的都在她的院子里,荣轲早就给她留了人,依着荣轲手下的性子,若不是荣轲允准,是绝对不会允许李坚一直的留在这里的。
除非,他是故意的。
思及此,池裳的心,就更加的安定了,完全的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的情绪。
眼前的人,明显的比她还要沉不住气。
“那你是答应了?”李坚的眸中,顿时流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李公子,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她只是说想要救荣轲,但是这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
“那你——”李坚有些语塞。
这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了。
“李公子,按照你的说法,我夫君是被冤枉的,既然是被冤枉的,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情总会真相大白。”池裳说到做到,真的就是一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别忘了,他可是在我的手里,我若是想让他成真,他就要成真!”
“李公子还真是妄自菲薄,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师爷,当真有这么大的能耐?”池裳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他的身份,是他一直最引以为傲的存在。
如今被池裳这么一讽刺,顿时就冒了火。
“看来,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坚一个健步上前,想要一把攥住池裳。
手刚刚的抬起来,一个石子瞬间的砸到了他的头上,鲜血如注,一下子冒了出来。
“啊——”李坚杀猪般的声音,瞬间的贯彻了她的耳膜,震耳欲聋。
“谁!给老子滚出来,是谁!”李坚捂着脑袋,疼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石子是被人直接的用巧劲,给击到李坚的脑门上的。
避开了重要的穴位,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打到了关键的地方。
李坚不是习武之人,自然的是受不了这份痛楚。
池裳看着,眼里忍不住就浮上了几分笑意。
真不知道,这刚才动手的是谁?
还真是了解她的心思,她刚才就想要将石头给扔到他脑门上的冲动了。
不过她没这个立场,毕竟让她直接来,她不一定可以砸对地方,说不定还会坏事。
“说,是不是你!”李坚捂着脑袋,奈何鲜血还是不停的流下来,将他的眼睛都染的有些鲜红,看起来有些可怕。
“李公子说笑,我手上可什么都没有。”池裳摊手。
暗中的人现在还不方便现身,索性她也就装傻到底。
“你——”李坚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
“滚进来!”冲着门外一喊。
顿时,一个衙役就冲了进来,看到李坚的模样,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师爷,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小的去给你找大夫?”
门口还守着人?
看来这李坚,还真是贼心不死。
“给我搜,一处都别放过,给我仔仔细细额搜!”他就不相信了,胆敢暗算他的人,他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给放过了。
说话间,李坚没漏掉池裳脸上的任何一分神情。
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等他把人找到了,看他怎么对付她!
还敢暗中安插了人,难怪这么的有恃无恐?怎么,是想着这些人帮她去劫狱不成?
妄想!
“李公子,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他不嫌累,她看着都累。
荣轲的人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找到了,还能在他的手底下待着么?
不要说是他的人了,就是她自己,也就是最多的知道这些人是在暗处护着她,至于具体的在什么位置,她还真的是不知道。
“来人,给我把她……”带下去!
李坚怒极,话还没有说完,下一刻,脚背上,就已经瞬间的被插上了一把匕首。
泛着银光。
李坚整个人都直接的倒了下去,这一回,连疼都没来得及喊,直接的晕了过去。
池裳猛地看见了血淋淋的场景,人有些懵。
下一刻,屋外的衙役已经是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将李坚给七手八脚的抬出去了,还顺便的,将她家门给封上了。
估摸是顾虑着暗处的人,否则,池裳毫不怀疑的肯定,这些人,肯定是想把她也一起的带走的。
只不过,没那个胆子,索性也就没动手。
“多谢。”池裳冲着院中喊了一声。
她知道那人是一定可以听见的。
虽说保护她是荣轲的命令,但是她还是想要道声谢。
果然,除了她自己的声音,再听不到任何的回应。
这些人,没事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果然如此。
一场闹剧结束,院子里的气氛都变得浑浊了起来,让她难受,直接的进屋。
心里却微微的开始有些恍惚起来。
今日,若是没有荣轲在的话,她是不是,其实根本不会这般的镇定呢?
又或许,若是荣轲根本就没有过来,自己被李坚缠上的时候,又该如何?
池家军的人,早就被她给打发了回去,远水救不了近火,若是荣轲不在的话,她该怎么办?
莫名的,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池裳突然的有些后怕起来。
方才对着李坚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倒是开始有些后怕起来了。
这样的情绪,逼着她不得的不去面对着一件事情,一件被她刻意的逃避的事实。
她对荣轲的依赖,竟然已经到了这般的地步了么?
这可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
她不要回到从前,更加的不要回到过去!绝对的不要!
*
湖州衙门。
荣轲立在公堂之上,衣衫简单,却是掩饰不住一身的贵气。举手投足之间,绝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气势,
知县微微的有些压力。
他纵然只是在湖州当官,可是当年科举的时候,他也是进过京,在官场上混过几年的人,这眼力见,起码的是比李坚要好上许多。
尤其的是,这人腰间,别着的那块玉佩。
让他不由的有些汗颜。
这东西,多半都是身份的象征。
在周围扫视了一圈,自己的人都已经躺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了。
知县觉得自己脑门上的汗都要滴下来了。
他刚才还没仔细的打量,看着这人不跪,直接的就上了火,想要教训一下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的人先全部的倒了,一个都不剩。
他这才慌了神,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心里就更加的是没底了。
“现在,是否还需要在下继续?”荣轲冷眼瞧着,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这湖州的官风,当真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今日过来公堂,多少的还是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思的。毕竟官场繁杂,总还是有着几个好的官员。
本还未曾想要将湖州的大小官员一锅端的想法,现在看来,还真是多余了。
这湖州,从上到下,就没一个是眼睛亮的。
他这因为是池裳家乡,而流露出来的难得的恻隐之心,也算是耗尽了。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知县心虚了。
“不过平头百姓。”荣轲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言语。
李坚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师爷,不曾知晓朝中的事,所以无妨。
但是这湖州的知县,大小也是个官员,朝中的人事就算是不深入了解,也必然的是会有所接触的。
睿王的名号不能用。
他也没打算将诛圣阁现在的就扯进来。
兵部的事,之前打仗的时候,诛圣阁已经开始牵扯进来了一次,这一回,他得暗中来。
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湖州,还不值得他这般的大动干戈。
平头百姓?
他要是相信了,就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普通的百姓,会在暗中有着不知名的高手保护着?还将他的人,给弄得全是伤?
更何况,这价值连城的玉佩,哪里是普通百姓可以肖想的?
可是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了。
眼前的人身份明显不简单,他不能够硬来,可是吧,这么多年下来,他和李坚早就是狼狈为奸习惯了,这一回也不例外。
这事已经做出去了,想要收回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倒还不如,直接的将这假的,给变成真的,然后就是想推脱就推脱不了。
天子犯法尚还与庶民同罪。
这人已经被他给关起来了。
要是随便的将罪名给坐实了,就算他不是普通人,自己的损伤,怕也是小些。
他不能冒这个险。
这事,必须的要速战速决。
“来人,先带下去,若罪名属实,本官自会严惩不贷!”知县一拍惊堂木,直接的退堂。
剩下的衙役,不由的都是有些面面相觑,想要上前将他给押下去,可是又实在的不敢,踌躇之间,竟然是愣在了当地。
公堂上,安静的可以。
“哒——”一个小物什直接的朝着荣轲飞过来。
荣轲一接,是一颗蜡丸。
轻轻的碾碎,露出了里面藏着的字条。
是朝中的讯息。
嗯。速度还挺快。
看来这大牢,他是没必要再过去了。
不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荣轲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下子就坐在了公堂之上,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慢条斯理的道,“一个时辰以后,把你们知县,给我请出来。”
衙役们彻底懵逼。
这,这一个要坐牢的人,怎么就这么大的架子?
还,还偏生的,让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荣轲没再可以的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势。
这下子,屋内的人,几乎都猜的出来,这眼前的人,可绝对的,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还是,躲远些的好。
几个衙役纷纷后退,一个接一个的跑了出去,就好似这屋内有着洪水猛兽一般。
荣轲轻笑,对着空气吩咐了一声,“将人接过来。”
“是。”空气中,沉稳的传来了一个声音。
算算时间,池裳也应该的是用完膳了才是。
倒是比他想的更快。
既然敢随随便便的觊觎他的人,就要相对的付出代价才好。
更何况,他走的时候,明显的察觉到,池裳对他有些不一样了,这是个好现象,他必须的要趁着这个时候,趁热打铁的好。
到时候,万一过了这村没这店,可就得不偿失了。
转动着扳指的手顿时停下,公堂外面,缓缓走近的人,让荣轲的脸色,瞬间的阴沉了下去。
“四弟,好久不见。”荣衍还是一脸公式化的笑容,对着荣轲轻声。
公堂外的衙役,很明显的已经被全部的清场,因而没有人能够听到二人的对话。
“你来做什么?”荣轲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
倒是忽略了这一点,派回去的人,只怕是没有能够避开荣衍的视线。
自从池裳走了以后,除却他以外,还有一波人马也在不停的寻人。
他知道,那是荣衍的人马。
“你来做什么,本王就来做什么。”荣衍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
他对池裳,从未有过半分的掩饰。
荣轲既然能将人给逼走,那么他日后,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退缩。
他了解池裳的性子,这么多年,在荣轲的身边留了这么久,她都从来没有动过离开的念头,这一回倒好,筹谋那么久,不惜跟着荣轲上了战场,就只是为了离开。
可见,荣轲是将她伤的有多深。
他虽然查不出来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很清楚,那一定是他不会想要知道的真相。
荣轲多日来的好性子,在这一刻,被荣衍彻底的打败。
先来一个李坚,又来一个荣衍。
这些人,当真是当他是死的么!
李坚,不过一个无名小卒,可眼前的人,终究,只会让他满腹危机。
满心满腹的怒火,终归只化成了一句话。
“荣衍,她是本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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