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后,这才深吸了口气,让鸢儿推开门走了进去。
“皇上……。”沈画这声叫的倒是不比平日里的那般声音红润,反而带了一些虚弱在其中。
“臣妾给皇上请安。”沈画在走了两步,进入内殿后看到婉玉仍旧是在墨煊一旁伺候着。双眸直接微微暗了下来,所说出来的话也是明显的带了一些疏离在其中。
墨煊在听到沈画如此疏离的话来,倒是眼眸在看着她的时候闪过了一抹似是极为心痛的神情出来,而沈画不愿看到婉玉与他站在一起的模样,逃避似得低垂着头。
倒是没有看到,墨煊在听到她如此疏离的话后,直接双眸所闪过的心痛模样。
“婉玉参见皇后娘娘。”婉玉眼眸闪过一抹似是算计的光芒来,随即直接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礼。
“起来吧!”沈画起身后,这才神情淡淡的看了一眼婉玉。
“谢娘娘。”婉玉嘴角微微翘起,随即站起身来。看着墨煊在看到婉玉时,脸上所带着的一些阴沉的神色。心情倒是好了些许,脸上带着一些为难的神色开口说着:“婉玉先行告退。”
“不必了,你继续留下来吧!”墨煊看了她一眼,开口说着。
“可……。”听着墨煊的话,婉玉心下是极为欢喜的,只不过却是并没有表露出来罢了,在转过头去看着沈画的时候,脸上带了一抹尴尬和为难的神色出来。
墨煊似是没有看到一般,倒是没有在继续看她更是没有出言安抚着她。反而把目光一直放在了沈画的身上,看的婉玉邹了邹眉头。
“臣妾倒是不知道婉玉郡主也在这里,倒是过来打扰了皇上和婉玉郡主二人。”沈画勉强自己露出了一抹笑容,只不过她却是不知道她此时的笑容在墨煊的眼中,倒是极为的苍白。
“无妨,不知道皇后这一次过来是所谓何事?”墨煊极力的收回自己的视线来,努力不让自己沉迷在沈画身上。
平日里,墨煊一直都在称着沈画为画儿,倒是从来都没有叫过她为皇后,而今日的这一声皇后叫的她心痛的似是没有办法呼吸了一般。
“原也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是看着皇上多日以来一直都没有去未央宫,只怕皇上龙体太过操劳。”
“朕近日来国事繁忙了一些,若是去未央宫怕是只会打扰了皇后休息。”
“皇上不去未央宫,当真是只是为了不打扰臣妾休息吗?”沈画一直憋闷在胸口的话,终于询问了出来。
“婉玉,你先回去吧!”墨煊在听到沈画的询问后,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是转过头去对着婉玉说着。
婉玉虽是有些不高兴,现下这个时候墨煊突然把她支开,不过却也没有法子。当下极为乖巧的应了一声后便就退了出去。
“自然是国事繁忙,不然皇后以为会是别的什么?”在,婉玉出去后,墨煊这才把目光又重新的放置在了她的身上开口说着。
“别的什么原因难道皇上自己不知道吗?”沈画自嘲的笑了笑。
“朕自然是不知道。”墨煊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转过头去声音极为冷淡的说着。
“难道不是,皇上听闻了最近宫里人云亦云的这些话,所以心中怀疑臣妾腹中的皇子,并非是皇上的亲生子,这才不愿踏足未央宫一步的吗?”沈画声音极为平静清冷的询问着。
在来的时候,她到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是会这般的直接,便就开口询问了出来。
也或许是,自己每次过来的时候,都是看到婉玉侍奉在左右,一幅琴瑟和鸣岁月静好的模样,着实有着刺痛了她的眼睛,所以她才会这般的冲动之下便就直接说了出来。
鸢儿一直劝她来的本意只是希望,她和皇上二人能够尽释前嫌,把误会解释清楚。却没有想到在一进来的时候,便就看到了婉玉在一旁伺候着,继而一时口不择言之下便询问出了这些话来。
鸢儿的脸色,倒是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在看着沈画的时候,双眸之中带了一些焦急和一些担忧之色。
尤其是在看到,墨煊在听到沈画的质问之下,越来越黑的脸色,眼中的担忧倒是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是与不是难道不是皇后最为清楚吗?”墨煊阴沉着脸色,紧紧的盯着沈画说着。
“难道皇上,便就当真是听信了,她们那些个人云亦云了吗?
便就连臣妾的话都没有询问过,便就直接相信了去。”沈画此时倒是当真是心如死灰了一般。
她以前倒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即便是之前自己被人欺骗的时候,心中倒也没有这般的痛过。
墨煊在看到沈画如此伤心的模样,心中倒是有一瞬间的心软,只不过在目光触及到她高高隆起来的腹部上的时候,倒是又直接阴沉了下来。
沈画原本在看到他神色变化的时候,心中还曾有着一些的期待之色。只是在最后看到墨煊又重新冷下来的目光,眼眸之中的光亮倒是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来。
“那你说,在朕还未登基的时候,先太子翼曾把你抓了过去,当时你们究竟做了一些什么?”孤男寡女的共处了那么久,墨煊心中还是颇有些芥蒂的。
以前倒也还罢了,现如今宫里传出这样的风声来,倒是不得不让他多想。
毕竟沈画的肚子,确实是比一些正常月份大了一些。
“臣妾只是被他关押了起来罢了。”沈画不想在继续和他争执着这些事情来。
她倒是觉得自己这一次,送上门来的找羞辱实在是太过于愚蠢了。
当下倒也不在说什么,只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后,便就退了出去。
在沈画出去后,原本空旷的空地上直接多出了一些身着一袭黑色劲装的男子,一脸恭敬的给墨煊行了一礼。
“起来吧!”墨煊颇有些无力的说着。
男子倒也不多话,只是墨煊没有开口说话时,他便也就只是一脸沉默的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似是不存在一般。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墨煊这才似是回过神来一般,看了一眼男子,开口询问着:“最近皇后如何?”
“最近未央宫内,倒是防守比平日里多了许多,属下探不到。”男子说着的时候,更是直接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墨煊的神色,见着他似是没有想要发怒的意思,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沈画这是真的恼了自己了,平日里未央宫内的守卫虽然也是不少,但却绝对没有到了让暗卫也探不出什么来的地步。
“那她的身体如何了?”在想起沈画这次过来的时候,脸色倒是极为苍白,便就是再说话的时候也是比往日里多了一些虚弱在其中。肚子虽然依旧是高高的隆起,但他却是明显的能够看出来沈画当真是瘦了许多。
心中更是划过一抹心疼之色来,随即便就被他直接给压制了下去。
“娘娘……最近不再让太医院的任何太医把脉,故而属下倒是不知。
不过,听未央宫内的宫女所说,娘娘最近似是身子倒是大不如从前了。”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的。朕养你们一帮废物究竟是干什么的。”墨煊在听到沈画的身子大不如从前的时候,倒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怒火,直接掀翻了自己身前的卓案。
男子自然是知道,墨煊之所以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来,只是听到了沈画的身子大不如从前罢了。
他作为一个暗卫,倒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脸上带了一些惊恐的神情,直接跪在了地上说着:“主子息怒。”
墨煊为了沈画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们暗卫一向是都是知道的,更何况最近他们在沈画哪里着实是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这倒是让墨煊更加的恼怒。
“起来吧!”墨煊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口说着。
现如今,未央宫既然已经是这般的严守,自然是不可能只凭借着宫里的那些侍卫。
沈画是有着自己的暗卫的,这个墨煊一向是都知道,只不过现如今沈画用着自己的暗卫保护着着自己,更是直接防备起了他来,这倒是让他心中着实有着不是滋味。
“谢主子。”在听到墨煊并没有惩罚自己后,侍卫这才急忙谢了恩站起了身子来,暗中摸了摸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来。
“下去吧!”
“是。”
现下墨煊倒也只是能够让暗卫暗中查一查消息。明显上的事情倒是也根本就不能让他们来做。
“冥玄。”墨煊直接对着门口处喊了一声。
片刻后,冥玄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脸上倒是直接闪过了一抹无奈的神色。
“皇上。”冥玄对着墨煊行了一礼。
“一会儿你就去找个人,让她去太医院务必找个医术精湛,且信得过的太医去给皇后把脉。”
“是。”
“记住不能让皇后知道,是朕让人去给她把脉的。”最后墨煊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对着她叮嘱着。
“属下知道了。”冥玄之前听到屋内所传出来的声音,还以为有着什么样的大事,值得让墨煊如此的震怒。
却没有想到,竟是只是沈画不肯让太医把脉罢了。不过这一切也都还是墨煊自己弄出来的,沈画之所以不在让太医院的人去请脉,也不过是只是想要防备着一些墨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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