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屋外的风刮着树叶沙沙作响,屋里红烛摇曳,鲜红的红泪颗颗如血,烛泪顺着大红的蜡烛身躯滑落在灯座上,旋开一朵璀璨的花瓣,用着最后的生命在世间留下一刹那的芳华,。
凤霓裳第一次靠在这个陌生却又令她安心的温暖怀抱,她的思想让她离开这个会令人上瘾的怀抱,可是她的身体却十分的眷恋,身体与思想的斗争,挣扎在那颗早已经冰冷的心中。
男人身上好闻的芳草气息,让她有几分沉醉,凤霓裳对自己说就几分钟,几分钟就好,她真的有些累了,重生后每晚她都想着怎么复仇,不断的努力,凭着前世里的记忆修炼着《苍寂》里的武功,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可是她却忘记了她本就是一个女人,那颗冰封的心也是脆弱的。
此刻,在这个上一世没有交集的男人怀里,竟然勾出了她身为一个女人的脆弱,在贪念中,凤霓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君浩泽的手环住凤霓裳的芊芊细腰,他分明感觉到凤霓裳的排斥、抗拒,不知为何,君浩泽抱着这具软香的身躯,竟不愿意放手,回忆着和怀中女子相遇的种种,竟然如此的清晰,就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似的。
听着怀中传来的平稳呼吸声,君浩泽薄唇微微掀起,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整张脸在摇曳的红红烛光中,显得格外的柔和,都说女人是倾城倾国,此刻的君浩泽用着倾城倾国来形容也不为过。
上天精心雕刻的俊逸脸庞,如同夜晚天空中最闪亮的星辰的双眸,挺立的高鼻梁,微微向上掀起的薄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不足,充分在这张脸上显露出来。
这一夜,两个飘荡许久的灵魂,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停泊的港湾,安心的过了好眠的一晚。
第二日,新房外站了不少的丫鬟,她们都静静的站在屋外,不是因为她们很懂规矩,而是想要敛声屏气的从房间里听到点什么。
屋里,红烛已经燃烧亦尽,留下一滩红红的雕花,屋外的明亮光线透过窗户直接将这个喜庆的房间照亮,床上那一对人儿,紧紧的相拥,大红的龙凤呈祥被子正盖在两人身上,暖暖和和。
其实,君浩泽早就醒了,在丫鬟走到门口就醒了,而怀里的女子却依旧沉睡,那张恬适的小脸,因为被窝中的热气将脸蛋熏得红红的,娇嫩的肌肤,如同刚刚剥壳的鸡蛋,君浩泽忍不住低下头在那张脸上轻轻的醉了一口,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君浩泽不动心思则以,一旦有了一个轻吻,那男人血液中的跳动因子就变得不安分起来,想要再亲一口,火热的视线,盯着凤霓裳那张红红的小嘴。
凤霓裳睡得正香,她就像置身在暖炉中,抱着温度适中的暖炉,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几声,真舒服,头不由得在暖炉上蹭了蹭。
凤霓裳是舒坦了,可是有些憋坏了君浩泽,本就在思想和身体的煎熬,那直的都有些擦枪走火了,可是怀中的小女子却不明所以,还用着那娇小玲珑,软玉生烟的身躯在男人坚实的怀里不断的移动,不重不轻,那直的都要生长出来了,真是憋死君浩泽了。
二十三年不开荤,第一次怀中怀中抱个女子,而且这个女子还是他有那么一点探究的娇俏人儿,心里那火燎火饶,可别说有多严重了,他不是柳下惠,也不是弯的,他是纯爷们。
君浩泽这如同烈火的视线,所到之处,简直是一片星火燎原,凤霓裳即便是没有武功也会被这种燥热的视线热醒,更别提凤霓裳有武功了。
凤霓裳放在君浩泽胸前的手动了动,就是这动静也将君浩泽的欲、火浇灭了,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得来怀中女子的几分好感消失,于是君浩泽就假装睡着了。
凤霓裳睁开眼睛,看见面前一张放大了无数倍的胸膛,热热的,带着几分弹性,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淡淡荒草气息,凤霓裳有片刻的怔住,接着记忆如同洪水似的,席卷而来。
昨天,她嫁给三皇子君浩泽了,昨晚他们睡在了一起,也想起君浩泽抱着她哄着她入睡,那颗冰冷的心似乎开了一个小口,慢慢的一阵暖暖的热流从那个小口钻了进去。
心似乎不再那样冷了,人也变得不再那么孤寂了。
可是,她还是不习惯,毕竟孤独飘荡了那么久,突然身边站着一个如此有身份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也在所难免。
凤霓裳抬起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俊逸脸庞,手脚及其小心的缓缓拿开,争取在不吵醒君浩泽的时候,一切了无痕。
可是,本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水过后岂能无痕?
凤霓裳的娇软身体才离开君浩泽的怀抱,就觉得一阵凉意袭来,君浩泽也慢慢苏醒了。
凤霓裳没有料想到君浩泽会此时醒来,凤霓裳盯着君浩泽那双黑眸,微微一怔。
“早,娘子,”君浩泽微微掀起薄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刹那间,凤霓裳只觉得眼前似乎开了一片的鲜花,灿烂而夺目。
“早,”凤霓裳面对笑脸相迎的丈夫,也不觉说了一个字,只是想起昨夜在男人的怀里安入眠,有些羞怯,脸上不觉又飘来两朵红晕。
恰似一低头的温柔,充满着无限的娇羞,如三月的桃花,火红而娇艳。
君浩泽落落大方的起身坐起,凤霓裳却裹着被子躺在床的一侧,“脱衣服。”
“啊——”君浩泽说出的三个字,让凤霓裳一愣,以为是听错了。
“脱衣服,”君浩泽再一次重复,那双黑曜石的眸子盯着凤霓裳,似有如果凤霓裳不脱,他就亲自动手的意味。
“你——”凤霓裳刚才还觉得君浩泽是正人君子,转眼间就变成色狼,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一个德行,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刚才升起的好感荡然无存,凤霓裳怒目圆睁,满身防备,大有君浩泽敢过来就要他好看。
君浩泽真朝着凤霓裳前进,伸手就要扯下那身大红色的嫁衣,凤霓裳急了,忘记君浩泽身体有疾,也忘记要掩藏自己有武功,带着几层功力就和君浩泽打斗起来。
瞬间,婚床上一片凌乱,被子起了无数的皱褶,床单也皱成了一团,大有男女厮混了一夜的凌乱现场。
此时的凤霓裳只顾着身上的衣服也忘记去思考君浩泽一个病入膏肓的身体怎么就能逃过她的手掌,君浩泽简直就是见招拆招,凤霓裳有政策,君浩泽就有对策。
两人在床上混战了大约半个时辰,凤霓裳气喘吁吁,一身大红嫁衣成了一块块的破布四处飞散在屋里,穿着白色的里衣坐在大床里面,平复气息,美目睁圆怒视着君浩泽。
君浩泽依旧苍白着脸,脸不红心不跳,见要的结果已经达到,接着便从被子里拿出那块雪白的绢帕,在凤霓裳防备的视线中,拿起一边的剪刀,掀开自己的里衣,露出男人的手腕,划破了肌肤,当血滴落的时候,将绢帕放在下方,好几滴鲜艳如同曼莎珠华的妖冶鲜血沾染在手帕上,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耀眼。
君浩泽似乎觉得血够了,便将伤口用凤霓裳落在床上的一大块大红嫁衣一擦,将衣袖落下,那块带红的嫁衣碎布便被君浩泽扔在了一边。
瞬间,凤霓裳似乎明白了什么,口气仍旧有些不悦的说道,“你怎么不直说。”
“我已经说了啊,”君浩泽微微一顿,似乎知道了什么,接着又说道,“你不会是以为我要强了你吧?”
男人睨着凤霓裳,修眉向上一挑,薄唇向上扯开一丝弧度。
凤霓裳瞬间便脸红了,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引人采撷。
“扣扣——”三声,一声重两声轻,接着才传来丫鬟的声音,“三皇子,可以进来伺候啦吗?”
经过昨夜,三皇子是男女通吃的消息已经在府里传了开来,所以丫鬟们今早晨早早的来到门口,个个打扮得美美的就等着三皇子起床。刚才她们可是听见房间里响起的那一连串的奇怪声音,面面相觑,似乎又了然于心。
屋里,君浩泽看着眼前的娇妻刚刚散发出一丝丝的别样情愫,就被屋外的丫鬟们打断了。
只见君浩泽那双如同黑洞的眸子一变,又恢复了往常的清冷,“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丫鬟们都被眼前的凌乱场面愣住了,脑中便又开始想入非非,可见昨夜里三皇子和三皇妃两人的新婚夜是多么的惊天地泣鬼神了。
丫鬟们,脸上一红,都在心里猜测着三皇子不是身体有疾吗?怎么经得起这般的折腾?难道是三皇妃福星高照,将三皇子旺了起来。
她们都看向虽然是苍白着脸,但是却神采奕奕的三皇子,看来是真的了,三皇妃是福星的消息就这样传了开来,当然还加了不少的洞房趣事,比如三皇子本是不行,看着如花似玉的三皇妃,病就没了,还一夜激战,将三皇妃的嫁衣都撕成了破布,可见战况的激烈程度。
凤霓裳看着丫鬟里那双眼里的深意,再看见房间里嫁衣破布满地,床上的一片凌乱,心下便知道那些人心中想的什么,不觉脸红透了,身上只有雪白的里衣,凤霓裳羞涩的躲在大红被子里。
君浩泽穿着里衣就斜靠在大床上,闲暇而充满着兴味。
宫里来的苏嬷嬷,直接拿起已经掉落在地上,染上娇艳色彩的白绢,嘴角挂着一抹满意的笑容,对着三皇子、三皇妃行了一个礼。
凤霓裳看着那块白绢,上面那红红的血迹,瞬间脸更加红了,身体不觉向被子里缩了缩,苏嬷嬷以为是凤霓裳在害羞,脸上再一次扬起满意的笑容,接着便拿着白绢进宫复命了。
凤霓裳这时终于明白刚才君浩泽的举动了,虽然她知道这事必须这么做,但是想到刚才君浩泽那股子野蛮劲,一个撕扯嫁衣,一个保护嫁衣,一拉一扯间,君浩泽当然免不了看到某些不该看见的美景,比如凤霓裳里衣里的大红牡丹花肚兜,雪白的胸前肌肤,蝴蝶骨……,凤霓裳的脖子都红透了。
两人穿好衣衫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已是半个时辰的事情了,凤霓裳一直缩在床上,君浩泽的衣衫都穿好了,凤霓裳也不起来,因为雪白的里衣会露出那大红的牡丹花肚兜。
君浩泽看着娇羞的新婚娘子,便走向屏风一侧,凤霓裳才起身,穿上和君浩泽同色的白色裙衫,如果儿看着镜子中娇羞的小姐,脸上挂着一抹笑容,看来,小姐和三皇子昨夜相处很好……
两人一同坐着轿子来到皇宫,凤霓裳到皇后的寝宫请安,而三皇子君浩泽则去了皇上的御书房。
皇后赏给凤霓裳一对珍珠耳环,一串珊瑚珠,一只蝴蝶簪,凤霓裳就去了万贵妃的寝宫。
这次,万贵妃倒是没有为难凤霓裳,还赏了凤霓裳一对玉如意,算是婚后请安过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善于伪装啊。
凤霓裳站在御花园边上,等待君浩泽的到来,等了很久,都日上三竿了,也不见君浩泽出来,此时,一位拿着抚洒的公公迎面而来,“请问是三皇妃吗?”
“妾身便是。”
“皇上留三皇子用餐,三皇妃就不用等了。”
“有劳公公传话,”凤霓裳想着可能是皇上找君浩泽有事,便独自一人走出了皇宫。
如今凤府只有娘亲一人在府上,有些担心,凤霓裳想回去看望娘亲,便命令轿夫直接去往凤府。
虽然,凤霓裳如今已是三皇妃,可是大夫人陈氏却根本不将凤霓裳放在眼里,当凤霓裳的轿子停在凤府门口,依旧是没有人迎接,只有如果儿陪同着凤霓裳穿过走廊来到竹苑。
凤霓裳还没有走到竹苑,小白就兴奋起来,嗷嗷叫嚷。
柳氏听见小白的吼声,听着那股子亲热劲,柳氏便猜测是谁到来了,办放下在手中的针线走到竹苑门口,看见不远处的凤霓裳,便露出慈爱的笑容,说道,“裳儿,回来了。”
“娘,你怎么出来了?她们有没有欺负你?”凤霓裳直接说出心中的疑问。
“没有,你怎么一人回来了,三皇子呢?”柳氏问道。
“三皇子被皇上留在皇宫,我就是担心你,过来看看。”凤霓裳如实的说道。
柳氏高高兴兴的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在凤霓裳答应嫁给三皇子后,凤府对竹苑的待遇好了很多,现在每月可以领到三十两银子。
饭后,娘俩亲热的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凤霓裳不想回到三皇子府邸,于是派人去三皇子府邸回了个话就在竹苑住下了。
凤霓裳躺在为出格前的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中尽是昨晚的一幕幕。
其实,凤霓裳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君浩泽,所以才留宿在竹苑,不回三皇子府邸。
夜深了,却十分的安静,万物都沉睡了,一切显得那么的祥和却又诡谲的带着一丝不寻常。
凤府外,一抹项长的黑影悄悄的飞进了府里,站在高高的墙垣上,目光探寻了几秒,便飞身落在竹苑外。
一身黑衣的男子纵身一跃,立刻飞过了那扇弧形的门,及其轻微又十分稳实的落在院子里,脚步声轻不可闻,来到厢房门边上,缓缓的推开了房门,透过窗外洒进的融融月光,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子,剑眉微微上挑,慢慢的朝着目标靠近,其镇定的姿态犹如在自己家中行走般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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