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衣回来了。”小路子在外禀报。
宋玉准备了一大堆好话,被小路子打断,她不甘的放开燕榕。
“要出去吗?”燕榕移开视线。
宋玉点头,回到正事上,“不知无衣说动了张家兄弟没有?”
“无衣办事,你放心。”
燕榕起身准备去抱她,被她制住,“我自己可以走。”
开玩笑,外面这么多人,她还要不要活。
燕榕眉头微皱,低头看她的脚,一把将她抱起。
宋玉低呼一声,“你?”
“若不想变成猪脚,就闭嘴。”
虽然被他指责,宋玉仍感到甜蜜,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忍不住在他脸上一吻。
燕榕步子一顿,片刻大步朝外走去,宋玉见他脸颊微红,不由得心情大好。
众人见二人这种方式出来,习以为常,村长先是一愣,不过,想到大人受了伤,也没觉得奇怪了,再者,那城里的达官贵人都养**,暗忖,这位蓝衣公子八成是大人的相好吧。
贵人的事,他不敢多问,立即张落着为各位倒上热茶。
“无衣公子,怎么样了?”
宋玉坐下后,迫不及待的问来。
无衣笑着点了点头。
宋玉一喜,顿时松了口气,朝无衣肩上一拍,“厉害。”
众人皆是一怔。
不约而同的朝燕榕瞟去,就连王家兄弟也是如此,燕榕端坐着,持着茶杯,没有作声。
无衣却是身子一颤,向外移了移。
宋玉瞧着大家的表情,好似明白了什么,立即缩回了手,瞟见徐盛低着头偷笑。
“咳咳。”无衣轻咳两声,说道,“张家三兄弟对他们的长姐,也就是张德芳感情极深,当年张家穷,张德芳十五时,自愿入宫为奴,在宫中十年,所得月银及主子的赏赐全都寄回了家,才让这个家得以维持,他们兄弟得以娶妻生子,二十年前,张德芳正好二十五岁,本该离宫归家,谁知……所以张家三兄弟极为自责。”
“正是。”一旁的村长也补充道,“若不是张家长姐,他们张家早就完了。”
原来如此。
“还有一事,甚为奇怪。”无衣神色变得严峻。
“什么事?”宋玉问道。
“据张大说起,在张德芳死后半年,村子里来了一位白脸书生,说是官府的人,调查皇宫失火一事,要开棺验尸。”
哦?宋玉一惊,不由得看向燕榕,燕榕显然也是诧异。
无衣继续,“张家兄弟答应了,不过,正当他们将棺木挖出时,突然出现一伙黑衣人,与那白脸书生大打出手,棺木被打破,尸体滑出,坟地一片狼藉。”
听到这里,众人终于明白张家兄弟一听到挖坟如此激动的原因。
“后来呢?”
“后来,白脸书生逃了,那些黑衣人也不见了,张家兄弟告到衙门,衙门说根本没有派人来验尸,官府中也没有白脸书生此人。”村长接口说来。
众人听言十分惊讶,未想还有这么一曲事来。
一时间,屋子安静异常。
“那位书生,村长还记得长相?”宋玉想了想问道。
村长摇摇头,“二十年了,谁还记得,那书生很年青,估计也就二十几岁,长得俊俏,白白净净,其余的……记不清了。”
“来,来,来,几位大人,公子吃饭了。”
这时村长夫人端着碗筷走来,摆放在桌上,一旁王家兄弟见了急急去帮忙,一会儿桌上便摆满了饭菜。
“粗茶淡饭,几位贵人不要嫌弃。”
面对主人家的热情,几人不好拒绝,暂且将案子放下,大伙儿围坐在一起,农家小院,农家菜,别有一番意味。
宋玉记得上次在雍县那个山村,清漪伺侯燕榕进食,于是照着做,倒热水将碗筷涮一涮,然后,添饭,布菜,殷勤又周道,还不免轻声问来,“好不好吃?喜欢吃什么?”
众人见了起一身鸡皮疙瘩,各自低头刨饭。
村长夫人见了,噗嗤一笑,嗔怪道,“这位小郎君是伺侯大人的吧,怎么大人还为你夹菜呢?……”
此言一出,众人笑喷。
村长立即捅了捅自家夫人,尴尬笑道,“乡下妇人不会说话。”
“我那里不会说话,城里人不都兴这个。”
村长赶紧将夫人拉走,“我做了几十年村长,还没有升职,就是因为你这张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明摆着的事,心里明白就行,说出来做什么,人家这叫情趣……”
众人早己笑趴下,为了防止燕榕发怒牵扯自身,他们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顿时屋子里只留燕榕宋玉二人。
宋玉的脸早己红透,悄悄抬头看向燕榕,果真黑如炭,暗忖,要糟
“那个,你别介意,乡下的都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诚实……不对,不对,没什么说什么……啊。”
宋玉一阵惊呼,燕榕突然将她抱起,朝里屋走去,“既然大家都这么认识,那么朕,就好好伺侯宋大人。”
燕榕咬牙切齿,一脚踢开房门,又“咚”的关上。
*
她直接被丢到床上,她刚一撑起,又被压了下去,并被抽去发簪,一头青丝散落在枕上。
乡下屋子暗,此时天又黑,仅有一盏油灯,他的身影笼罩下来,让她害怕战栗。
“燕榕?”
他没有回应。
“你压痛我了。”
她抬头看他,他的眸子炙热深暗。
“你的愿望达成了。”
“什么?”她不明白,正要询问,他的唇压了下来。
似压抑了许久,似怒似情,终得爆发,重重的,狠狠的,长驱直入,卷起她的舌纠缠,痴绵。
她有些受不了,将头偏开,喘着粗气。
他又捧着她的脸,让她面对他,不许逃开,对着她的唇再次吻了下去。
她“呜呜”两声,推不动他,感到他的手扯掉了腰条,她下意识去抓,被他捉住,束缚在头顶。
他火热的唇来到她耳边,吐出的热气似要将她焚烧,“你欠朕的,朕要讨回来。”
她真的不明白,然而,不容她多想,她己被他燎得七晕八晕,身子滚烫。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迷迷糊糊,似懂非懂。
不过,她感到他的兴奋与迫切,在拒绝与接受的矛盾之中,只听“嘶”的一声,她的身子一凉,衣衫散开,他埋首于她胸前,这一次他发了狠,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浑身一颤。
“燕榕,你爱我吗?”
燕榕猛的抬起头来。
“我没有告诉你我是谁,因为我怕,负错了情。”
燕榕目光一沉,她敢质凝他?
“其实我是……”
“朕知道。”
“嗯?”
“你什么都不用说,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从现在起,你只能一心一意爱朕。”
什么,他知道了?他知道她是谁?宋玉惊讶,是了,以他的能力,或许己经调查清楚。
以前她与他关系还没有这般亲近,她有所顾忌,后来,她下了决定,与他好好相处,然而他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两人之间好似隔了什么,彼此没有坦白相对,她犹豫,再说,她那点破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如今,她要全心全意,真心相付,自然要把背负的家仇说出来,他却知晓了,不过,这也令她松了口气。
她突然搂上了他的脖子,“以前宋玉不能确定心意,如今宋玉定是一心一意。”顿了顿,“你呢?”
回答她的却是他的一记长吻。
她被他迷惑,微眯着双眼,见他快速退去了衣衫,身子被他抬起,他又覆身下来,在她耳边低喃。
“朕爱你,只比你爱朕多。”他说得狠绝。
她有些不服气,正要反驳,突然一阵刺通传来,而他,一声舒服的叹喟......
都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三大幸事之一,可她不觉得,反正,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她痛得要死。
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在他连哄带骗下,容不得她多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难以承受,他终于放开了她,她骨头都散了架。
“朕没有骗你吧。”他在她耳边低语。
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说,她也是享受,好吧,她承认有一点点,除去疼痛之后,但她不会说出来。
她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燕榕为她夹好被子,放下了纱帐,起身套了件袍子。
“小路子。”
你要做什么?
片刻,听到脚步声,“公,公子。”
“去打一盆热水来。”
“是。”
然后是开门,关门声,脚步声,不一会儿,又是开门声,脚步声,关门声。
纱帐被挑开,他伸手过来,“还来?”宋玉紧紧拽住被子。
燕榕嘴角一扬,手里拿着一张热帕。
原来如此。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走开。”她还有点生气,有点矫情。
燕榕挑眉,自是不许,长臂一伸,便将她搂了过来,三两下掀开被子,捉住她的一双玉腿,轻轻为她擦拭。
顿时身子又是一颤,他将她束缚住,不许她动,她闭上双眼,任由他所为。
良久,她感到清爽许多,他为她穿上衣裤,盖上被子,放下纱帐,又换小路子进来,轻声交待了几句什么,然后,小路子重新打来一盆热水,他自己清洗起来。
两人一直未交流,她觉得有些怪,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侧身躺着,听到哗哗的水声,听到他来到榻前。
“你先睡。”
她愣了愣,什么意思?
待她翻过身朝他看去,他却放下纱帐,朝外走去。
宋玉一窒,突然有些委屈起来。
男子完事就走,不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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