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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我喜欢你

媚乌纱 彦梦溪 4701 2021-04-02 21:52

  千雪带着小樱出了樊楼,来到马车旁,突见一紫色身影在她面前走过,此人虽带了帷帽,但她还是一眼认出,紫莹!不由得吃了一惊。

  “姑娘?”

  小樱在一旁催促,千雪淡淡一笑,“你在车里等我,我还有东西落在樊楼了。”

  “姑娘落了何物?让小樱去拿。”

  千雪摇摇头,快步朝紫莹消失的方向跟去。

  樊楼后巷,紫莹取下帽子,好以整暇,看着千雪一步步走来,“想不到两年未见妹妹,妹妹越发好看,怪不得父亲要将你送来汴梁。”说着,抿嘴一笑,那语气的讽刺,神色的嘲弄,让千雪紧紧握手成拳。

  “方紫莹,你为何要害我?”

  千雪怒不可遏,狠狠瞪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妹,从小,她便欺负自己,纵使一再忍让,她只会得寸近尺。

  “害你?”

  紫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放肆一笑,她绕了绕发,眉宇一片风情。

  “你本是伎子,鹰王看中你,是你的福气,哦,我倒忘了,你娘也是,你怎么不学学她,敬业一点,说不准鹰王一高兴,招你为王妃,以后,我也跟着沾沾光。”

  说完,又是抿嘴一乐,但见千雪目光一暗,冲上来扬起了手,然而,她岂是紫莹的对手,手被她紧紧捉住。

  紫莹因怒而面色狰狞,声音骤然狠毒,“就凭你,想打我?”说完反手一掌,扇在千雪脸上,千雪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扶靠在墙上,她嘴角含血,目光猩红。

  见着她的狼狈,紫莹眉目一扬,笑出声来,“瞧瞧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跟我斗?今日,我才知道,父亲的用心良苦,他不授你功夫,是因你只配当伎子,你只配被我肆意欺负,别以为你靠着少主,他就能护你,你那点小心思,怎能瞒过我?”

  紫莹说着走近她,伸手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你以为少主喜欢你,他只是利用你而己,谁会喜欢你这样的伎子,不对,还有一人,那个名满京城的苏将军,啧啧,可惜,听说他要娶妻了,你可知,他要娶的是谁?张家小姐呀,你猜,谁会是张家小姐?”

  千雪一怔,紫莹又是一笑,“你还是乖乖的替父亲做事,你无非是一棵棋子,以后父亲大业成了,说不定,会赐你良民身份,或许,会有男人要你。”

  说完用力将她一甩,千雪紧紧扶着墙,才未摔倒,她直了直身,却也冷笑一声,“不错,我是他的棋子,难道你就不是?其她姐妹不是?”

  “放肆。”紫莹冷哼一声,声音骤大,“你们岂能与我相比,我是父亲的长女。”

  “长女?无非是一把杀人的刀。”千雪嘲讽着她,紫莹一怒,再次扬起了手,片刻,却是放下,冷笑着,“怪不得父亲说你是养不熟的贱婢,别以为你两句话,就想离间我,父亲让我警告你,只要你听话,你娘便会好好的,锦衣玉食的供着,若是不肯,做出什么幺蛾子来,这次父亲不会像两年前那般,轻易放过你,还有你的娘。”

  她的一字一句,都如一把利器在千雪身上一刀刀的捅,这便是他的父亲,他的姐妹,她想哭,却没有泪,原是泪水早己流干,此刻,反而笑了,靠在墙上,放肆笑。

  紫莹看着她古怪的神色,最后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姑娘?”

  小樱寻了过来,看着她的模样大吃一惊,“姑娘你怎么了?你怎么流血了?”

  小樱拿出丝帕小心的拭着她的嘴,她的脸,小声抽泣着,千雪立即靠在她的肩上。

  “姑娘?”

  “我没事,只是摔了一跤,让我靠靠,就一会儿,一小会儿……”

  *

  宋玉三人连军营的大门也未进,便被轰了出来。

  “此地也是尔等随便进的吗?”一铁甲士兵凶神恶刹。

  宋玉不服气,被端王轰过,被礼部尚书轰过,如今还被一个小兵鄙视。

  她一挽袖子,要上前理论,被王家兄弟架起就走。

  “喂,你们……”

  二人说道,“好男不和兵斗,你没有瞧见那些羽林军吗?我们打不过,我们只能对付那些手无寸铁,好欺负的。”

  宋玉一头黑线。

  罢了,反正,她也未真心想去,无非是做个样子,有人要误导她查案,她便顺了那人的意。

  一想到案子有了突破,宋玉心情大好,就这是所谓的情场,职场双丰收呀。

  她一路哼着小曲与王家兄弟打闹着回到住所。

  还未进门,便见路边停着一辆马车,好眼熟,再仔细一瞧,那不是燕榕的专车吗?

  他来了,人呢?

  四处张望,无人影。

  “咦,有客人。”王家兄弟帅先推门而入。

  院子里的磨台上竟然坐着英武,王家兄弟正要拔刀,见之,都愣住。

  英武不是皇上的护卫吗?

  宋玉也是惊讶,这时,有声音传出,“此屋简陋,照待不周,还请皇上见凉。”

  是娘的声音。

  靠!宋玉立即冲向正屋。

  “夫人客气……”

  因步子太急,宋玉被门槛一绊,跌撞着险些摔倒在地。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朝她看来。

  “玉……”李氏不悦,碍着面子,不好当场指责。

  宋玉一人站在屋中,极为狼狈尴尬。

  未想屋子里满是人。

  除了母亲,燕榕,还有他的几个跟班,阿宝,阿秀,徐盛都在。

  那厮竟这么快就将燕榕请来了。

  她悄悄朝他瞟去,他今日穿了一件素色外袍,淡雅又高贵,此时正好以整暇的端着坐,没朝她看来,而是轻轻抿着茶。

  “臣宋玉拜见皇上。”

  她朝他一礼,这么多人在,特别是母亲,她特别别扭。

  燕榕自是比她镇定,轻应一声,放茶杯放在桌上。

  “听闻宋大人要见朕?”

  若是以前,这话再正常不过,不过如今他们的关系,宋玉不由得红了红脸。

  或许李氏猜到了她的心思,微笑着起身,“皇上有要事相谈,民妇先告退了。”

  燕榕颌首。

  李氏看向阿秀,“阿秀你再去煮些热茶来。”

  “是。”

  阿秀扶着李氏出了屋,宋玉这才松了口气,徐盛立即拉着她到皇上面前,“快说,将你在樊楼说的话,告诉皇上。”

  徐盛性子比宋玉还野,但听一声咳嗽,无衣握拳抵在唇上,徐盛才知自己没了规矩,笑吟吟的退到一旁。

  “无防,大家不必拘束,在外称朕公子即可。”

  宋玉也有一些不自在,不过,她并非捏扭之人,片刻也自然的坐在燕榕对面。

  这时王家兄弟也进来了,行了礼,大家便围坐在了一起开茶花会……

  这厢阿秀扶李氏进了她的寝室,便去厨房烧水,她蹲坐在小炉旁,拿着一把小扇子,扇呀扇,只觉眼前一暗,不由得抬起头来。

  “做什么?”

  英武看着她,“找水。”

  阿秀噗嗤一笑,起身来到灶前,想了想,舀了一碗凉水,“给。”递到他面前。

  他自是看见了,也不问,接过来便喝,阿秀一怔,急急阻止,“凉的。”

  她夺过碗,又为他倒了一杯热水,他看了看她,一口饮尽。

  “还要吗?”

  “嗯。”

  她再倒了一碗,他再喝。

  “还要吗?”

  “嗯。”

  她又倒了一碗,“你是故意的吧?”

  “嗯。”

  “什么?”阿秀惊讶的瞪大着双眼,“你个混蛋。”她将碗重重一放,侧身从他面前走过,心中有些小慌张,脚下发软,便被他一把扶住。

  “你,放手。”

  阿秀一推,他也放了,阿秀提起水壶便朝外走。

  “我喜欢你。”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她脚下一顿。

  *

  在心上人面前,宋玉自是要表现一番,将自己的一番推理详细的说了出来,说来最后,控制不住的手舞足蹈,双目神采奕奕。

  小路子,天保,王家兄弟,宋宝,徐盛几人都趴在桌上,一手托着腮,听得津津有味,最后连晨风也加入他们的队伍,只有无衣随时提出疑问,被宋玉一一解答。

  燕榕坐如钟,神色淡然,不过那眉目时而一挑,时而一拧,显示他的心情也不平静。

  “以上种种,做出最后判断,陆方未死。”顿了顿,“此处有掌声。”

  “啪啪啪。”徐盛帅先拍手,被无衣瞟一眼,晨风刚举起手,觉得不妥,冷哼一声,小路子,天保,宋宝,王家兄弟拍得最欢,险些没把桌子掀了。

  宋玉压压手,呵呵一笑,看向无衣,“无衣公子,可还有什么疑问?”

  无衣笑着摇摇头,几人又将目光落在皇上身上。

  燕榕一扫众人,最后看着宋玉,“不错,只有陆方未死,所有疑点才能解释清楚。”

  再次得到表扬,宋玉好开心,“接下来要如何?假币案的幕后人……”她突然停下,眉头一皱,那股开心变成疑惑。

  案子针对太后,得利者不就是皇上,燕党吗?

  但是,他也曾说过,他便是夺权也不会做祸国之事。

  燕榕瞬间便明白她的心思,迎上她的目光,不躲不避,光明正大,“朕知道你想什么,还是那句话,你尽管去查。”

  “真的?”

  “朕何时骗过你。”

  宋玉眉头舒展,也松了口气,直勾勾的看着他,越觉得好看。

  “明日你将此事禀报于太后,太后必会下令追捕陆方。”

  “那岂不打草惊蛇?我还想着暗地调查,给对方措手不及。”

  燕榕撩撩眼皮,“你以为你的时间很多吗?若不打草惊蛇,对方如何行动?”

  原来如此,宋玉恍然大悟,笑道,“还是皇上想得周全,原来皇上是为我着想,咦,你干嘛一幅嫌弃的表情,别板着脸,笑笑多好……”

  宋玉但见燕榕脸泛红晕,又强装平静,狠狠的瞪着她,她有些莫明其妙,正想伸手去捏他,突然听到众人一阵咳嗽。

  她霍的反应过来,立即端坐了身子,靠,她怎么忘了这屋子还有一群人?

  宋玉尴尬,燕榕嘴角微勾,舒展了笑容。

  还敢笑她?宋玉又羞又恼,捏不到你,我踢你,于是,她短腿一抬。

  “哎呀。”却是小路子大叫一声,“谁在踢我?”

  宋玉赶紧捂住脸。

  “你们都渴了吗?都怪我动作慢了。”这时阿秀提出水壶进来,然而徐盛表示不渴,朝小路子使了个眼色,小路子领会,朝天保使了个眼色,天保领会又看向晨风,好吧,晨风认了。

  于是徐盛拉着宋宝,晨风,天保拉着王家兄弟,小路子拉着阿秀一起涌出了屋子,最后无衣独自一人慢悠悠的晃出……

  *

  入夜。谢府。

  谢玄接过管家拿来的书信,看了看,目光阴鸷可怕。

  “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谢伯自谢玄出生便一直跟在他身边,二人之间,不是父子,胜过父子。

  谢玄的一切,没有人比他清楚。

  “陆方未死的事己暴露。”

  什么?谢伯有些惊讶,但见公子又露出一丝笑容,眉梢一点柔情,将手中的信付于烛火之上。

  “谢伯,你说,我是不是对宋玉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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