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
他如母亲一般唤她,她心里美兹兹的。
“嗯。”
他又玩上了她的青丝,突然问道,“你喜欢朕吗?”
她一怔,朝他身上靠了靠,红着脸,“嗯。”
“朕也喜欢你。”
他的表白一直都比她直接。
“我知道。”她低声道,怪不好意思的。
“你是不是还有话对朕说?”
他在她耳边呢言,有一下无一下的吻上她的耳垂,引得她一身战栗,她笑着避开,他又将她捉了回来,紧紧压在身下,支着身子看她。
“有。”她说道。
他笑着颌首。
“你知道冷宫吗?”
“冷宫?”他未料她提起这个。
“我在那里看见了吴妃,就是你父皇的妃子,还有一位老姑姑,叫麻姑,你能帮我去查查她的底细吗?”
“麻姑?”
“我觉得她很奇怪,或许她知道綄衣局失火的原因。”
燕榕听言微眯着双眼,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她搂上他的脖子,几近撒娇,“如何?”
他当然会答应,点了点头,“朕认为失火一事,与假币案有某种联系。”
“不错。”宋玉说道,“正好是太后娘娘寿辰,适合‘天谴’一说,与假币案一样,都指向太后。”说完,目光一闪,突然在他唇上一啄,调侃道,“快些交待,是不是你的人干的?”
燕榕挑眉,带着不屑,但被她刚才一吻,挑起些悸动,“朕也想知道是谁,好赐他做大官。”言毕,一口吻上她,不像宋玉那般蜻蜓点水,而是长舌直入,辗转吮吸,直到她在他身上又抓又掐。
“朕快被你憋死。”
他伏在她耳边,嘶哑道,大手在她胸前重重一捏。
她吃痛,又咬上他的肩,“若不娶我,休想碰我。”
他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片刻,他抬起头,灼热的目光己恢复平静,虽然,他还压在她身上,但己不见半点情愫。
“你还有什么要给朕说的?”
“嗯?”她不解,“没有了。”
她目光清澈,他目光深遂,他看她半晌,笑了笑,从她身上离开,与她并肩躺下,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里,一手在她圆润的肩上轻轻抚摸着。
她的中衣被他撕碎,滑在了腰上,她只着一件抹胸。
屋内十分安静,香炉里燃着安神香。
“睡吧,你的风寒还未痊愈,额上也有伤。”
她嘟噜两声,“都是你的错。”
他没有反驳,轻声道,“是,都是朕的错。”
她没有注意到他有些心不在焉,声音带着些敷衍,她本想还与他说说话,两人和好,她心情也好了,以前那些痛,早己被她抛在脑后,她有些舍不得睡。
但她也的确累了,头隐隐着痛,她努力睁大着双眼,想多看他几眼,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片刻,她均匀的呼声响起,他将胳膊收回,让她平躺在床上,这样睡得舒服些,他一手支起脑袋,一手绕着她的青丝,侧身看着她。
“小白眼狼,还不肯说出你是谁吗?”
他突然轻声开口,目光有些恍惚,“无衣没有查到十五年前,发生过什么灭门之案,更没有宋姓人家,你道底是谁?你不能骗朕……”
说着,想起了无衣的话,“皇上,宋玉会不会与他有关?”他闭了闭眼,又突然睁开,目光狠绝,再次吻上她,她迷迷糊糊,微微睁开双眼,见是他,下意识的回应着,他一把扯下她的抹胸,埋首于胸前……
*
宋玉离开福宁坤是在次日清晨,乘燕榕上朝之际,他要留她多住两日,她不干,外间还不怎么传呢,外臣留缩皇上寝宫一日一夜?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她回到廷尉署,那些太监们都奇怪的看着她,她一手抚着额,故作头痛状。
“宋大人你回来了?”小东子立即扶着她。
“唉。”她叹了声气,“得皇上信任,让本官在福宁殿养病,这是本官上辈子修来的福呀,本官更应该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为太后娘娘办事。”
“大人为了调查失火之事,都累出病来了,大人真是百官的楷模。”
“此话不能胡说,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
两人一说一搭,进了屋子,徐盛边嗑瓜子,边看宫人口供,见了宋玉跳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玉瞪他一眼,徐盛瞟了瞟小东子,小东子笑笑,躬身退出。
徐盛将她扶在床上坐下,“你的病好了,皇上肯让你走?”
“不走,难道还要住一辈子?”
宋玉脱口而出,见徐盛贼贼的笑,她红了红脸,立即改口道,“近日宫中有什么情况?”顿了顿,“就是我住在福宁殿,可有什么传言?”
“这个嘛……”徐盛故意拖长着声音,见她一脸紧张,又噗嗤一笑,“能有什么传言,大不了说你是皇上身边的弄臣呗。”
啊?宋玉顿时焉了气,“我就知道不妥,皇上怎能将我带回福宁殿?”
“切。”徐盛白她一眼,“别得了便宜还买乖。”
宋玉一窒,也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急将话题岔开,“图纸呢,拿给我瞧瞧。”
“你不想多休息一会儿?”徐盛不赞成,但还是将图纸拿到她面前,因为他明白,极早找到真相,对她才是最重要的。
“这两日,你病了我可没闲着。”徐盛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她面前,指了指綄衣局储存库的位置,“我去了废墟,发现这个地方比其他地方都烧得彻底,你的推测没错,源头就是在储存库,还有。”他抬起头,“那个被烧死的宫人,正是看守储存库的人,叫春红,十六岁,如今尸体还在廷尉署,己经面目全非。”
“可通知了家人?”
“嗯,正在赶来的路上。”
宋玉叹了口气,“可惜了,花一般的女子。”
徐盛也叹了一声:“可不是吗……不过,倒有一件奇怪的事。”
“哦,是什么?”宋玉从图纸中抬起头来,如今任何一件事,都极关重要。
“那个叫春红的,入宫一年,是找她的姑姑而来。”
“找姑姑?”
“我也是无意中听其她宫人说道,春红的姑姑,二十几年前入宫为奴,一直没有音讯,家里的老父老母想得厉害,再者,家里也穷,便将孙女春红也送了进来,春红经过打探,终于找到了姑姑,可是她的姑姑不认她……你可知,她的姑姑是谁?”
“谁?”
“就是住在冷宫那位麻姑。”徐盛一想到那人的模样,不免打了一个寒颤,“满脸伤疤的那个宫人,你也见过的。”
“你说什么?是麻姑?”宋玉猛的起身,一头撞在床梁上,“哎哟。”
“靠,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脑袋了?本来就笨,现在更笨。”
宋玉赖得与他贫嘴,将图纸一放就冲了出去。
“喂?你去那里?”徐盛紧紧跟在身后,一步也不敢离开她了,谁知她又突然停下,令二人撞在了一起。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一道厉声传来,二人不约而同寻声望去,一身玄黑的皇上正大步走来。
徐盛身子一抖,立即跳离宋玉数步远,鼻子还在流血,也顾不上了。
“皇上,我,下官什么也没有做。”
皇上理也没有理她,直接来到宋玉面前,拉起她的手,紧张问道,“撞伤了没有?头还痛不痛?”
徐盛一个白眼,爱伤的人是她好不好,又瞧着小路子与天保捂着嘴大笑,她狠狠瞪二人一眼。
宋玉尴尬,想抽回手,燕榕自是不放,“你怎么来了?”她四下瞟了瞟,那些小太监都不在,估计被燕榕清场了。
“还说?你一声不响的离开,看朕怎么收拾你。”
宋玉满脸通红,“我告诉了小路子。”
小路子立即笑道,“宋大人告诉小奴不行,要告诉皇上才是。”
燕榕冷哼一声,朝身后的人一瞥,“你们在外守着,朕要与宋大人商讨案情。”
说着便将她拉回了屋子,门“咚”的一声关上。
商讨案情,这个借口不错。
“燕榕,我有重大发现……”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的吻先落下来。
二人从门口,一直吻到床上,最后他将她抱在腿上坐着,在她耳边磨蹭低喃,“昨日朕一夜未睡。”
“为什么?”
燕榕在她脸上重重一捏,“没良心。”片刻,又深吸一口气,“好了,说你发现了什么?”
宋玉瞪他一眼,刚才她要说,他不准,现在被他引得一阵情动,思想还未归位呢。
“怎么了,不是有事要说吗?”
宋玉自顾瞪他,他呵呵一笑,“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这什么人呀?
她推开他,知他是逗她,在正事面前,他永远比她更清醒,不过,他今日的笑容比昨晚真诚多了,她在他心里造成的阴影也许他己放下。
同时,她心中又是一阵难过,暗忖,如果有一天,他在她面前说出分手一事,不管是真是假,她定会比他更加难过,那种心情,她不敢去想,她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现。
此事,是她不对,伤了他的心,她愧疚而难过的靠在他肩上,“燕榕,我会对你好的。”
这话,他也说过。
她感到他身子一颤,她觉得不好意思,笑嘻嘻的立即说起了正事。
她将徐盛调查的事告诉了燕榕,燕榕紧抿双唇,“如此说来,这个麻姑当真有疑。”
“我并非怀疑她与失火有关,只是觉得,她应该知道点什么,可是她脾气古怪……你可不知,那夜,她还拿木棍打我。”
“嗯?”燕榕挑眉,“她这么大胆?”
“是。”
“伤在那里?”
“后背痛。”
“嗯,将衣服脱了,朕帮你检查检查。”
宋玉一头黑线,但听他又闷笑两声,她在他肩上打了打,二人又闹了片刻。
“朕己令无衣去调查她的身份了。”
“我本想再去找她,后来又想她肯定不会说实话。”宋玉紧皱着眉头,想起了麻姑那双阴深的眼睛。
“朕让人对她用刑?”
“不行。”宋玉立即阻止道,“无凭无据,现在还只是猜测而己,再说了,若要用刑,也是我提出,不是你,免得你被冠以诟病。”
燕榕听言很感动,她知道为他着想。
他在她唇上一亲,“但是三月之期快到了。”
“这个……让我想想,你知我聪明无双,会有法子。”宋玉狡黠一笑,“怎么,你不高兴?”
燕榕摇摇头,抵着她的额,“朕担心你……”
一时间,宋玉只觉幸福满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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