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嘴杂,自然闹哄哄的,怎么,你难不成还喜欢无人寂静的街道?”季弦雾笑着说。
温巧巧快嘴回:“就是喜欢安静,怎么啦?”
本来温巧巧也不是真的不喜欢这繁华大街的,只是季弦雾拿这跟和裕国对比,那就怪不得她口不对心了。好歹她对和裕国的感情还蛮深来着,她怎么容许听到和裕国不好的事情。
“不怎么不怎么!”季弦雾看着她那强词夺理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的想笑。
不过他并没有笑出来,反而是伸手撩开车帘,在看到如风酒楼招牌时,季弦雾突然叫狄轩把马车停下。
而后喊温巧巧说:“这个地方,可还记得?”
“这?”温巧巧疑惑的看着他,压根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毕竟,那段记忆还没回来。
(前面在君天国他们去的酒楼是贺语酒楼,但是我写糊涂了,结果也写成了如风,所以各位看官还请注意区分一下,君天国的贺语酒楼,乐贤国的如风酒楼。所以这一次才是失忆后的温巧巧第一次见到如风酒楼,那么她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想不起来么?”季弦雾温柔的看着她。
她却是认真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到任何头绪,直言不讳道:“想不起来,这里面可是有什么?”
“没什么,”季弦雾淡淡一笑,“既然想不起来那就算了,咱们先回宫吧!”
“额!”温巧巧不多言,她反正是完全没看懂,季弦雾想表达什么。
季弦雾再度吩咐狄轩赶路,几人便是趁着夜黑进了宫中。
一回宫,季弦雾便安排了公公带君凝君谦以及狄轩去休息,至于温巧巧,他从回来后,不管做什么,都还一直牵着温巧巧的小手,温巧巧也是无语了。
御书房里,季弦雾一边拉着温巧巧的小手一边查看最近的奏折。旁边一位公公看着季弦雾的举动,想说什么又不敢多言,于是只能任由君上如此。
但是公公不说话,可不代表温巧巧忍耐的住。
瞧着整个御书房里只有她以及季弦雾公公三人,她终于是爆发了:“我说,都到你宫中了,你丫的还打算牵我多久?”
“一辈子!”季弦雾温和回她一句,随即又埋头在奏折间。
温巧巧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辈子是什么鬼?难道她这一辈子就要跟他做个连体人一样,就这么一直手拉着手?
开玩笑,很不方面有木有!
另一只手重重的拍桌案说:“你放开我,我累了,我要去休息!”
“累了?”听到这二字,季弦雾抬眸看了眼温巧巧。而后将视线移到一旁的公公身上说:“把这些奏折全部搬到我寝宫去!”
“遵命!”公公做礼,帮季弦雾搬运奏折。而季弦雾则是起身,依旧那么温柔的牵着温巧巧去了他的寝宫。
然而,温巧巧原以为自己说累了困了,季弦雾就会放过她了,却不想季弦雾直接把她带回寝宫后,让她睡在他的龙床里面,而他则坐在外面,依旧是一手牵着她的嫩手,一手翻阅奏折。
温巧巧缩在床的里面,按以往来说,要跟季弦雾同床共枕,她是拒绝的,但是这种事情也发生过好几次,渐渐的她也大概明白季弦雾不会乱来。
所以这次即便被他拉上了他的床,她也没太多反应,只是看着他那认真审视奏折的模样,心中涟漪微微泛起。
说不出来那是种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季弦雾认真的时候,特别帅,嗯,却是很帅,帅的温巧巧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想伸手擦下自己的嘴唇,却发现,即便季弦雾在看奏折,他居然还拉着她的手。
眉目微簇说:“你这样不累么?”
“不累!”季弦雾快速回道,又继续翻阅奏折。
说起来很奇怪,平时季弦雾也算话多的,可是一遇上国事,他反变成了问一句答一句的样子。
“哎!”温巧巧轻轻叹了口气说:“其实你看啊,你的龙床是三头密封式的,唯一下床的途径的从你身上跨过去,那么,你大可以不在抓着我的手了不是?反正你就算松开了,我要出去也必须从你身上经过…”
“休息吧!”季弦雾吐出简单的三个字,压根没有理会温巧巧那一大翻言论。
温巧巧更是无语了说:“我让你松开我又不是想跑,我只是看你在忙,然后拉着我什么的你很不方便吧…”
“所以,你在为我想?”季弦雾打断她的话。
她却不做声的沉默下来。
季弦雾笑笑,扭头看她说:“为我想就为我想,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温巧巧继续不说话,小脸颇红,似乎显得很害羞,闭眸装睡觉。
见此,季弦雾大概明白了些什么,拿开身上的奏折,面对温巧巧的躺下,一手撑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握着温巧巧的小手说:“如果你能答应我,绝对不离开我半步,我就松开你!”
“真的?”温巧巧闻言,眼一睁,刚好对上季弦雾的眸子。
然而他的双眸里似有似无的透着一股哀愁?
为什么是哀愁的感觉?
美眸眨了眨,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怎么啦?”
季弦雾没有回答她,反而在次强调说:“那你是否答应不离开我半步?”
温巧巧无奈,这家伙决定的事情根本都由不得她选择,只能点头说:“我答应!”
答应他不离开,总比二十四小时被他拉着手来的舒服吧。
同时,季弦雾在得到满意的回答后,也总算是松开了她的手,而后缓缓说道:“向阳村尸体上纤维一事,其实还有一个人拥有,但是我没告诉你。”
“还有人?是谁?”温巧巧道。
季弦雾眸子淡下去,缓慢至极的吐出:“落尘”
温巧巧小脑袋一翁,美眸瞪的相当大,实在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说:“落尘怎么会有?还有你这时候跟我说这个,你在怀疑他?”
“算怀疑又不算怀疑吧!”季弦雾松开撑住头的手,平躺在床上说:“我,落尘,封阳与高卓四人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我有的东西都会给他们分享,虽说落尘消失了三年,但是那个纤维并不能证实是最近的衣物还是之前的?假若,是之前的衣物呢?”
季弦雾的话很明显,他们四个兄弟,同时都拥有这款带这个纤维的衣物,换言之,凶手就是他们四人其中之一。
先前。他不说出来,是因为落尘在身边。他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他故意趁着温巧巧捣乱,外加路高卓的赶来,特意带着温巧巧先离开向阳村,目的,就是想封阳高卓去调查落尘。
当然,怀疑自家兄弟,不管是哪一位他是不愿意的,可是,不愿意也不代表将真相沉在一边不管不问,毕竟数条人命啊。
所以他着急回宫,并且入宫就立马检阅奏折,目的是想看路高卓是否用心在照料国家,同时从奏折方面他多少能推算出高卓的时间,所以,他专注看奏折就是这个原因。
然而,奏折都看的差不多了,同时路高卓的嫌疑也越来越少,那么路高卓不是,封阳不是,剩下的,只有落尘了,即便他真的真的很不愿意怀疑落尘。
“所以你的意思是,向阳村的人,很可能是落尘杀的?”温巧巧问道。
季弦雾沉默了一会,半响后才说:“我不确定,但他的疑点是最重的。比如说,那夜他为什么会出现?先前我还叫他跟我们一起走,可是他不愿意,不愿意也就罢了,却在没几天后自己主动现身出来。还有,三里外尸体一事也是他通知我们的,换言之他绝对有足够时间杀死村民,在假装不知道的来通知我们!还有,毒素是见血封喉,乐贤国独有的毒箭木所提炼的毒素,还有凤羽针…即便他消失过,但对乐贤国各种东西都很熟悉他,想必要制造出来也是轻而易举!”
照季弦雾这么分析,落尘的嫌疑确实最大,可是温巧巧还是无法相信落尘会是这种轻易杀害数条人命的人,即便他有时候很无情,但他从不曾这么阴狠。
“我没法接受落尘是凶手的事!”温巧巧说。
季弦雾声音低沉的道:“我也无法接受,所以我带你先回宫,目的就是想让封阳高卓好好调查,只愿结果不要跟我想的一样就好。”
“不会的,落尘肯定不会是凶手的!”温巧巧说,反正让她相信落尘是凶手,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季弦雾也没反驳什么,只说:“假设,我们当中还有第五人,那么这个第五人不是宫中的人就是与我们四人走得近的人,他利用了只有我们四才拥有的东西,并且利用了乐贤国独有的武器与毒素,杀害向阳村的村民,想必他的目的就是想我兄弟四人内斗。好卸去我的帮手。
“所以呢?”温巧巧侧身看着他,照他这么说,他也不是百分百怀疑落尘嘛。
季弦雾扭头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说:“所以,即便是在我宫中,为确保你的安全,你必须跟我寸步不离!无论是就寝用膳还是其他,你都不可以离开我,不然我会很担心,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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