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棋终于还是如了我所愿,与我同回了延福宫,之后便也自然是一夜疯狂。
“孟青青,你到底给朕施了何妖法,为何朕竟一次又一次……”
兴致最浓时,明棋一边在在我耳边低喘,一边轻轻噬咬我。
我那时其实意识已然不清,尤其在被明棋不断噬咬我时,只觉整个人酥软得不成样子。
不过尚存的半分清明在听到明棋这话后,便不其然的笑出了声。
我没有想到,明棋竟然把他与我之事怪在我身上,还竟然说什么是我给他施了什么妖法。
明棋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冤了。
冤得我都想问一句,如果他与我欢好是因为我给他施了妖法的话,那他与李婉长若她们欢好时又算什么?
难道也是她们施了妖法才让他也宠幸她们不成?
而这世间又哪里有那么多妖法让人人都施在他身上?
只是这话在我喉咙间过了一次,最后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原因无他,仅仅是因为觉得明棋在我床上,可我如果却还要提起其他女人的话,那这事实在是太扫兴了。
明棋不知我笑意何为,不过他我在笑的时候便身下动作一顿,之后便突然起来,直到最后的停歇。
“孟青青!”在最后的那一刻,明棋忽然喊了我一声,之后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听到明棋的那声喊声后身体自然便也是跟着一颤,然后也紧紧的抱住了明棋。
而在这天之后,明棋似乎真要应了他那句我对他施了妖法的话是的,之后他每天都会来我延福宫,而且每晚都会留宿。
在这些留宿的夜晚里,明棋有时会与我欢好,有时则是什么都不做,与我安稳一觉睡到天亮。
只是不管头天晚上如何,当我每日早间醒来看到睡在一旁的明棋时,心中便觉得心安无比,以至于之前说的要慢慢忘记明棋的话都忘了,开始贪恋起与明棋每晚相拥而眠的日子来。
之后时间便在我的贪恋中度过,似乎没多久,便一下从一月走到了二月,年味在日子中慢慢散了去。
二月之后,天气慢慢的暖和了起来,宫中处处冒起了新绿,到处都是春天的脚步。
明棋在二月初二他生辰那日还在我延福宫过夜,可到了初三之后,便不再见他再来了。
而且不仅仅是我的延福宫,二月初三之后,明棋便没有去任何妃嫔的宫中,包括他自己的承明殿都不见人,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如此一直过了好几天后,我才再次见到明棋。
“奴婢其荷见过昭容娘娘。”
那是二月初七的清晨,那天当天外面天还都还没亮的时候,其荷却忽然来到了我的延福宫。
彼时我连床都还没起,在听到阿云匆匆来叫醒我,且说其荷正在延福宫外要见我的时候,心中便立时一愣,原本的困意也在顷刻间散去。
之后又因担心其荷这么早来我是出了什么急事,于是便连忙让阿云快传其荷进了我寝屋。
“平身。”我在其荷的话后点了点头道,接着又问:“其荷你这么早来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回昭容娘娘的话,奴婢是奉陛下之命来接昭容娘娘的。”其荷在我话后说。
其荷说起这话时面上并没有什么急切神色,这让我心中方才因听到她突然前来而起的担忧放下了许多。
“皇上?皇上这么早见派你来接我是为了何事?”不过在放下担忧之后,我却又是立时一惊问。既为明棋竟然会这么早来我,也是为明棋在消失几天之后,终于又要见我。
“奴婢不能说,不过等等下昭容娘娘见过皇上后便会知道。”其荷在我话后答说,答完便紧紧闭起了嘴巴,露出一副俨然不管我如何问都不会回答我的样子来。
而我一见其荷这话便知从其荷口中是打听不出什么来,于是便也不勉强她,在她这话后便朝她点了点头,然后道:“我知道了。”
“如此,还请昭容娘娘快些起床洗漱,皇上那儿不宜久等。”其荷在我话后又对我道。
“好。”我闻言自是了然。
因为担心明棋等的急,所以我在答完其荷的话后便很快起了床,之后又让阿云伺候我快速洗漱,接着连妆面都是选择了最简单易弄的。
“走吧。”洗漱梳妆过后,我便走到已经去堂屋等我的其荷面前道。
“诺,还请昭容娘娘随奴婢来。”其荷在我的话后便转过身来。
只是在她正要带我走出延福宫时却又突然看了向我身后的阿云,接着又听她道:“皇上只传昭容娘娘一人,还请阿云姑娘在此停步。”
其荷这话一听便是不让阿云跟我一起去。
阿云本就是孟青城派来照顾我的人,进了宫后她又成了我目前身边唯一可用和值得信赖的人,平日对我护主的紧。
因此只见在其荷让她留下的话刚落下后,她的面色便立即一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拦住。
“阿云,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在撞见阿云的神色后便向她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道。
我不知道明棋为何突然会叫其荷来叫我,现在又为何不让阿云同去,不过我自信明棋不会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
是以在听了其荷的话后,我虽然同阿云一样也觉得惊讶与诧异,不过却是什么都没问,只开口阻止了阿云要询问的话。
“诺。”而既然我这个做主子的都发了话,阿云自然是不会再强求。
我跟在其荷一路出了延福宫,可出延福宫后,其荷却没有如我所料的带我去承明殿,反而是被她带着一路往宫中西边的方向走去。
“这是?”
等到了西边宫门口,当看到停在宫门外的一两朴素马车,和马车两边站在的一队禁卫军时,我便不由的诧异朝其荷看去,而且莫名觉得这一幕非常眼熟。
“请昭容娘娘往前走上车。”只是其荷却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似得,她在我的话落后便朝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不容我拒绝道。
我一见其荷这个样子,便知其荷这是不打算跟我解释一句半句了。
不过即便如此,但我因心中信明棋,是以我虽然心中还是满是疑问,但在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我最后还是继续朝前走出了宫门,之后又踩着放在马车前的板凳,任由其荷扶着我上了马车。
而明棋,彼时便正在马车里。
那是我方一进马车的时候,只见我那时刚掀开马车车帘走进马车,人还没坐下,刚抬起头,便见明棋正坐在马车内。
只见彼时的明棋身着一身黑色寻常劲装,双眼闭着,嘴角微微抿起,也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皇上?”看到坐在马车内的明棋后,我不由的喊了声。
而原本是闭着双眼的明棋在我这声喊话后便睁开了眼,并抬头朝我望来,只是那目光却是冰冷的让人发寒。
我被明棋如此冰冷的目光看得心中一紧,也是到了这时才发现,明棋不仅是目光冰冷,连他脸上和全身都散发着冷气,整个人仿如寒冰般让人不敢靠近。
我看着这样的明棋,不仅心中发紧,同时双眉也微微皱了起来,不知为何初三那早离去时还如常无异的明棋,此时却变成了这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皇上?”我看着这样的明棋,不由的又喊了明棋一句,话里自是带着担忧。
只是明棋却没有回答我,只见他在我喊他后双目便冷冷的眯了眯,之后便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又再次闭了起来,仿佛就跟没看到我似得。
“出发!”闭上眼后,明棋开口发话道,声音也同样冰冷。
“诺。”外面的人在明棋这话落后便答了声,之后只听得‘吁’的一声,马车便动了起来。
而我彼时因为方才见到明棋异常神色后太过惊讶的缘故,是以一直没有坐下,自进了马车便弯腰在那儿。
因此当马车走动起来后,我的身体便因站不稳往前后一仰,之后便整个人都朝后倒去。
不过我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倒下去,因为在我往眼看就要跌出马车车厢的时候,明棋便猛然睁开眼伸手将我拉住,之后就着手势一把将我往前一拉,让我跌倒在他怀里。
“哼!”明棋的胸膛很硬,我在被他拉着跌进他怀里的时候,鼻子因撞在我硬实的胸膛上而疼的发酸,让我不由自主的闷哼一声。
明棋在我跌坐进他胸膛之后便身体显然的一僵,之后只见他拉住我的手在我手腕处紧了紧,力道大的我发疼。
“皇上!”手和鼻子上的痛让我再次喊了明棋一声,声音嗡嗡的,也不知是不是整个人正埋在明棋胸膛间,以至于有些呼吸不过来的缘故。
明棋在我这声喊声之后手便再次一紧,不过瞬间过后又松开了。
“坐好。”松开手上的力道之后,明棋一把将我拉出他的胸膛,把我丢在马车车厢内的一旁开口道,声音依旧发冷。
我在被明棋丢开之后便自己坐了起来,之后再朝明棋看去时,却发现明棋又再次闭上双眼,露出一副与我一开始进马车时看到的冰冷样子来。
我此时心中其实有很多疑问要对明棋有问,比如他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冰冷?比如他为何会突然叫其荷叫我?再比如他今日突然出宫要去哪里?又为何会想要带我去?
只是在这些疑问还没问出口,当我看见明棋又重新闭上双眼,恢复一脸冷漠的样子,就把要问的话后都咽了回去,然后便在心中幽幽一叹。
“算了!还是先别问了,等到了目的地之后,便自然会分晓!”我在心中叹道,同时也如明棋一般,闭起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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