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我见外面太阳好,便难得的出了长梧殿。
我也没着去哪儿只想随便走走,却不想,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的到了御书房殿院门外。
“太后要去看皇上吗?”站在御书房的殿前院门外,陪我一同来的其荷开口问我。
正午的阳光正好,晒在身上暖呼呼的,似乎整个人都被温暖住了。
我站在站在御书房的殿前院门外,顺着阳光的延伸看向不远处紧闭的御书房的大门,好一会儿都没回其荷的话。
我不回话,其荷也不催我。
如此许久之后,我才摇了摇头:“不了。”
我不知如若真的见了明棋后,我能跟他说些什么。
韩玉婷和齐夏芸也罢,那两人是我要明棋纳进宫的,早在我答应楚布凡的那一刻起,我便作好了明棋会宠幸她们的准备。
真正让我无法释怀的,还是长若。
偶尔一个人时,我也会想,我与长若明明是一父同胞的姐妹,可我们两人之间的差距,为何却是那么大。
父亲让我替长若进宫守寡,把长若捧在手心里,把看作我是成全长若的弃子。
明棋也是如此。
明明我才是那个陪伴他十年的人,可偏偏在他遇见长若后,他的一颗心便彻底沦陷在了长若身上。而我与他之间,在他遇见长若的那刻起,便一切都变了。
我与长若之间,似乎所有人选的似乎永远是长若。
我无意与长若论输赢,也不在乎其他人是选我和还是长若,能让我在乎的,只有明棋一人。
是以明棋宠幸长若,终究还是让我不舒服了。
尤其是,他宠幸长若的日子还是在他因误解我和孟青城之事吵架之后。
“哀家暂时不想去见皇帝。”我说。
其实心中却明白,我不想去见明棋,明棋又何尝不是不想见我。
晨间时,方浛问我,明棋为什么会十来天都不去长梧殿给我请安。
那时我对方汵说,那是因为明棋在忙。
可实际上,这话不但心思简单如方浛都骗不过,更何况是我自己。
我虽好久没出长梧殿,却也知近期朝中并无大事,知明棋近日就算再忙,也忙不过去岁年底时那段时期。
而去岁年底明棋日日忙到深夜时,期间还尚且能抽空隔三差五的来长梧殿请安,或者陪我一道用膳,哪里像现在,十六七日都不曾露面。
况且,正如方汵所说,明棋要是真忙的话,便不会夜夜宿在妃嫔殿中,怕是该该日日在御书房处理正事才对。
至于方汵说美色误人,娶了媳妇忘了娘之类的,我知,明棋不来长梧殿的缘由更不是如此。只因会做出以上两者之事的人,不是昏君便是薄幸男子。
而我陪了明棋十年,自然知道他既不是昏君也不是薄幸男子,我比谁都更清楚明棋的重情重义。
明棋许久不来长梧殿,我想,其实并无其他缘由,不过仅仅是明棋他不想来,不想见我罢了。
“回去吧。”我最后看了一眼关闭的御书房大门,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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