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
仿佛是初瑶心中的一个死结一般。
忘不掉。
他做不到。
曾经说过的后会有期,他去尝试了,可是还是没能忘掉。
那心中的悸动,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可以推平的。
而曾经让他努力去忘记的人,是初瑶。
是初瑶让他那么做,让他学会忘怀,让他无计可施。
他或许想保持那种状态很久,但是并没有做到。
其实他也明白,那并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就是控制不了,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这份没有办法不去想念的心思,几乎是陈怀璟所有的痛苦。
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做。
“对不起。”
初瑶抱着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短短的几句话,初瑶仿若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
她清楚的明白陈怀璟的内心,可是她也无可奈何。
如果,如果有机会可以疯狂一次,哪怕,就一次。
她伸手用力推开陈怀璟,原本就晕晕乎乎的陈怀璟被她推的猛一个踉跄,直接就摔在了地上,他惊讶的看着初瑶,随即面上却染上了一丝痛苦道:“哪怕在梦中……也不肯给我半分机会吗?”
他的话音刚落,初瑶便欺身而上,直接趴在了陈怀璟身上。
当她的唇触碰到陈怀璟的唇时,陈怀璟才猛的感受到,他伸出手抱住怀中的初瑶,肆意的在她口中游走,努力的加深这个难得的吻,这个足以让他如痴如醉的人儿。
他第一次,这么热切的,感受到她。
在他怀中的初瑶只觉得身上的体温在一点一点的升高,地上的软垫根本就没有丝毫要松开她的意思,甚至手还在不注意间滑进了他的亵衣之中,在她的后背游走。
或许,他当真觉得是黄粱一梦?
初瑶不知道,但是她此时才反应过来应该紧张,想推开身下人的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那人一点都没有松开的意思,他的嘴不停的从她的嘴巴移动到鼻子,在到额头,一个翻身便把初瑶压在了身下。
地上的冰冷一下就让初瑶打了个冷颤,还没能适应这温度,初瑶接着又被腾空抱起。
那原本就移动不稳的步子变得更加的虚晃,他抱着初瑶,左晃右晃的走到了床边,把初瑶扔向了那无比熟悉的步摇床,随后欺身上去。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初瑶的脸上,脖子上,甚至胸口,陈怀璟吻的快,吻的用力,吻的初瑶连喘息的就会都没有。
他霸道,霸道的想要占有她。
但是慢慢的,他的吻却越来越慢,也越来越轻柔,从初瑶的脖子上游走到她的下巴上,慢慢的用舌尖撬开她的唇,加深这个吻,比之刚才的激烈,如今是爱恋,他一只手始终放在初瑶的脸上,指间摩擦着她的脸颊,仿佛是捧着一件宝贝一般。
初瑶身上的衣服也被褪去的差不多,原本就有些湿的亵衣此时已经被扔到了床下,而初瑶身上竟然未着寸缕,而陈怀璟就这样压在她的身上,另外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动作轻柔的让初瑶有些发痒。
而他身上的衣服此时也退的仅仅剩下一丝亵衣……
初瑶的头昏昏沉沉的,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已经不是第一世为人,但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喊她停下来,然而她却始终都停不下来,她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做?
初瑶闭着眼睛,顺着陈怀璟的动作伸出手抱住他,怎么办,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陈怀璟的吻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动作也跟着越来越轻,初瑶抱着他,只觉得身上一沉,陈怀璟就这样压在了他的身上,没有了任何动作。
骤然而止。
喘着粗气,初瑶感受到的是一个死气沉沉的身子,她伸出手去想要推开陈怀璟,却发现身体软的没有丝毫力气,根本推不开这个人。
“小……小公爷?”
沙哑的声音从初瑶的口中出现,让她忍不住立马闭上了嘴,这仿佛是情欲过后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明明什么都没有开始呢?
平缓的呼吸在耳边慢慢的想起来。
原来是睡着了。
初瑶忍不住出了一口气,还好睡着了,否则……就有些太疯狂了。
就这样被陈怀璟压了许久,初瑶的身子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推开陈怀璟,喘着气,蜡烛一直没有熄灭,那火光一般的照在初瑶的床上,她看见自己什么都没有穿的身子,连骤然发热,从床上滚了下来,把那被扔在地上的地上穿了起来,好半响,才恢复了平静。
脑海中忍不住回想方才那一幕,初瑶使劲的摇了摇头,然后从那脸盆架子上面拿了一块帕子,将帕子放在桶中浸湿,再捞起来,竟然水还是热的。
那也是没有过去多久,其实不过就是那短短的一瞬间吧?
她摇了摇头,再也不去想关于方才的事情,那短短的一瞬间,初瑶已经足够开心,说是开心一点也不为过,其实只要有这一点点回忆,就够了。
细心帮陈怀璟擦拭着脸颊,身子,日后还能够这样放肆看的机会,怕是再也没有了吧?
初瑶烧着脸,就这样把陈怀璟身上的每一寸都擦拭了一遍,随即给他盖上了被子,初瑶才把帕子晾好,然后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一床被子,铺在了地上,躺了下来。
她怕,怕自己会忍不住。
比起陈怀璟那勇于承认的心思,初瑶的心思藏得太深了,深到她根本不愿意让自己的心思被发现,她害怕,害怕一点连自己这一层也没有了,那么陈怀璟那边,就会变得更加严重。
两人若是这般的话,日后该如何是好?
总有一个人,要选择来中断。
她吹灭蜡烛,躺在地上的被褥上。
“大奶奶……歇下了?”
夏柳愣愣的瞧着房中熄了蜡烛,有些不明白,这……这总该把木桶拿出来吧?
“也许是不想见人吧。”
夏眉也看着那屋中暗下来的烛火,嘴上说着。
“大奶奶是怎生了?”
夏柳实在是想不明白啊,今儿无论如何都是应该开心的,但是她家大奶奶不但不开心,竟然还不开心的这么离开,原谅她无法想通。
“我也不知道,但是大奶奶从今儿除了宫心绪就一直不好,怕是心中有说不出的事儿吧。”
夏眉道。
她们做贴身丫鬟的,也就是比常人更了解主子一些,但是若是说连主子的心事都明白,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夏眉一向比较注意细节,所以初瑶的心绪不宁她是早就看到了的,如今看见那熄了烛火,也就更加难肯定了一二。
“明早晚些唤奶奶吧。让她多睡一会儿。”
夏眉又说,夏柳跟着点点头。
天光大亮。
陈怀璟翻了个身,感觉今儿的床软的不一般。
怎生这么软呢?
陈怀璟闭着眼睛,想着昨儿都做了些什么,只记得,从宫中回来,他便一头扎进了酒里……
莫不是,歇在青楼里面了?
这么想着,他便翻了个身坐起来,甩了疼的不行的头才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景象,这床幔,怎么这么眼熟呢?他不常在青楼歇下,自然也不会眼熟这个啊。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愣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头反而更加的疼了,看来日后还是要少喝酒了,否则这每日早晨都头疼,怎么受得了呢?
一杯茶就在这个时候悄然而至他的视线之内,他想也没有想便接了过来,而后一饮而尽,那冷冰冰的茶水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随机说了一句:“谢谢。”
说完之后才猛然发现有些不对,他在青楼歇下,也是绝对不会让人近身的,怎么会有人贴身伺候着呢?
这一回头。
陈怀璟就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看见了一声紫色群裳的初瑶,她就那般站在床边,除了已经换上了衣裳之外,她还未梳妆,黑色的长发像是瀑布一般垂在脸边,长长的直到腰际,她脸上白净,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就是站在那里瞧着他。
而他呢?
他上半身光溜溜的,下半身也只有一条亵裤,他此时可算是明白这床幔为何这般眼熟了,除了床幔,这屋子里面的每一个景象都是那么的眼熟,他看见了平日他夜晚长来时坐着的凳子,也瞧见了桌子上面那壶他素来喜爱的凉茶,怪不得连方才那茶水都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原来,他根本就是,在初瑶的,房间里面……
这可,怎么办?
“你的衣服,在那边。”
初瑶指了指床下那一堆乱糟糟的衣裳,陈怀璟看着他素来喜爱的白衣此时上面有些脏兮兮的,还有很明显的酒渍,他险些没有认出来,那是自己的衣裳。
“我……”
一开口,陈怀璟就感受到了喉咙里面钻出来的痛,还有那哑的不行的沙哑……一句话只说了这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初瑶拿过他手中的杯子,转身又在桌上倒了一杯那已经凉的透透的茶,再次放到了陈怀璟的手中说:“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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